所谓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欧阳晓丽等于无意中得到焦成仁方丈的授权,便高声说道:“慧礼,你速速派人去抬一只大肥羊来,如果没有的话,抬一头牛来也可以。”
“是!”慧礼心想,抬一只羊来还可以,抬一头牛怎么抬呀?这山路崎岖,到什么时候才能把一头牛抬来啊,我还是抬一只羊来吧。想到这里,他喊来四个僧人,吩咐他们迅速抬一只羊来。
“一定要抬一只精神一点的,能跑能蹦的,半死不活的不行!”欧阳晓丽补充道。
慧礼心想,羊在抬的过程中,万一有个闪失,那还得了?这样不仅“军令”无法完成,而且有违抗命令之嫌。
欧阳晓丽见慧礼在犹豫,便再次喊道:“如果违背我的军令,定斩不饶!”
慧礼一听有些慌了:弄不好的话,今天就要死在这老叫花子的手里了。于是,他又叫来四个壮实的僧人说道:“院落有两抬大轿,你们关照前面的四个,叫他们选择壮实精神的羊,放在大轿中抬来。为了万无一失,你们四个再抬一只来!”
那四个壮实的僧人就应声向靖龙寺的方向跑去。
焦成仁不知欧阳晓丽是何意,便走到她的跟前恭敬的说道:“老道长,要羊或者牛可要祭祀什么的?这一遭灵吗?”
欧阳晓丽把拐杖拿在手里转了转说道:“方丈,我哪里是什么道长,我只是个喜欢自由自在的老叫花子而已。由于巨龙之国的太子慧眼识宝,赏识我有些才能,便非要把我带上。其实,我是喜欢自由自在的人。不过,盛情难却啊!我看这位太子的五官相貌,也是一位成就大事的人……”
“难道道长还会麻衣相之类的法术?”焦成仁惊讶的问道。
“只是略懂一点皮毛而已。”欧阳晓丽故作谦虚的说道。
焦成仁说道:“我多年在皇宫之中身为太傅,我信的孔孟之道,对仁义博爱之类深信不疑。可是,在遇到这些怪诞的海螺之类的东西,我的这些知识就用不上了。”
欧阳晓丽此时感觉特别的爽,于是,话便多了起来:“孔子那老爷子不是会解周易吗?周易的学问那是深不可测呀!我的一位好友有一块‘太极八卦板’,那可真是神了。只要朝那块板望望,便知其卦象,便知其生死,那生门与活门只差在毫厘之间……”
“咳咳——”龙静宇见欧阳晓丽又进入了“状态”,便发出“咳咳”声以示制止。
欧阳晓丽不解其意,便说道:“太子殿下,你身体不适?”
龙静宇看欧阳晓丽戴的那面具以及一身的装束,真的活像个老叫花子,除了那伪装的声音不像之外,别的无处不像,那身段由于过于苗条,再加上她弯腰驼背故作此状,在那褂裤的掩盖之下,那身段与老干白并无二致,所以不禁感觉有些发笑。
欧阳晓丽见龙静宇对自己左看右看,自己也朝身上望了一下,当发现自己那被染黑的手的时候,便难为情的往袖笼里缩了缩。
当着焦成仁的面,龙静宇又不好直接劝她不要再吹了,万一吹得离了谱,到时候还不尴尬?
此时,八个僧人抬着两只山羊正往这边走来。
大家见了无不惊奇:这兵荒马乱、交通阻塞,哪里来的坐着大轿的大人来到此地啊,再说,即使是大官,还有比太子的官更大的吗?
正在大家诧异之时,轿落了下来,从里面走出来的并不是大官,而是山羊。这时大家才恍然大悟。原来以为抬山羊不过肩扛手抬而已,谁知道却是用大轿抬着来的!
山羊抬到欧阳晓丽的面前,慧礼一个敬礼,然后说道:“老道长,太极义军一营营长慧礼向您报告,山羊已经抬来,请您指示!”
欧阳晓丽从没有听过什么太极义军或营长什么的,突然愣了一下,随即向龙静宇望去。
龙静宇知其意,便对慧礼说道:“你把太极义军与我们太极义军编制的情况和大家说一遍吧!”
慧礼走到山坡上的最高端,把有关太极义军的情况以及其对长官的称谓说了一遍。
欧阳晓丽听了之后,这才恍然大悟。接着,她说道:“小胡子,你把这山羊用你的绳子扣上,在它的身轻轻的戳一下,见到流血就行。然后牵着它吸引海螺,你的方向是东边与大海相接的峭壁,海螺接近峭壁之时,你把山羊推进大海,然后逃身即可!”
“是!”小胡子回答之后,便给山羊套上绳索,然后,在山羊的屁股上戳了一刀,然后,慢慢的牵着山羊向直东的方向走去。
那些海螺闻到血腥之味,原来的前进方向是西南的靖龙寺,此时,却慢慢的挪向东边。
欧阳晓丽见此计果然成功,她真是喜不自禁!此时,她实在难以压抑住心头的喜悦,便向小胡子喊道:“小胡子,我把这个海螺入侵的卦象告诉你:它是一个‘剥’卦卦象,此卦重在剥落,是让这个海螺离开地面,这样,这个难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慧礼一营的全体僧兵,以及焦健二营的全体士兵,听了无不感到惊讶,就连焦成仁也连连称道:“真神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