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静宇不失时机的说道:“所以,你不能执迷不悟,而应该迷途知返。你平时心中不要装着‘太极斗佛’这个目标,而是应该装着‘行善积德’这个目标,你做事才不至于迷惘。”
“可是,今天我毕竟在不自觉的情况之下,杀了那么多人呀?如果按你所说的那样,我是有罪的呀!这样,我岂不是离开‘太极斗佛’的这个终极目标是越来越远了吗?”红眼大神依旧懊恼不已。
龙静宇感觉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了:“古人云:‘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只要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你就已经是向前迈了一大步。今后,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你的一切。”
红眼大神诚恳的像是个小学生:“那……我眼下该怎么做呢?”
龙静宇感觉时机已经成熟:“你现在什么也不要说,立即把欧阳晓丽救上去,然后,再把我接上去。至于你还有不明白的地方,等我们安定下来之后慢慢地聊。”
红眼大神依旧固执己见:“不!如果要我救欧阳晓丽,那就与我的做事原则背道而驰,如果没有说服我救她的理由,我是决不会那样做的!”
“你不是要‘积善积德’吗?这样的理由还不够充足吗?难道你还想一错再错吗?”龙静宇没想到费了这么多口舌,尽然没有起到作用,不免有些着急。
“她是狐狸成精,她是异类,我如果救她,那就是错了!那才是真正的一错再错。”红眼大神的态度依旧那样顽固。
龙静宇冷笑了一声,然后,不再吱声。
红眼大神感觉奇怪:“龙太子,莫非我又说错了吗?”
“你何止是说错了!我现在正在怀疑你的品德!如果你是故意装聋作哑,你的品德真的那么低下,我就没有和你说话的必要了!”龙静宇心想,事到如今,只有采取刺激他的方法!
红眼大神愤怒地说道:“你说什么?你怀疑我的品德?龙太子,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了!如果你不给我说清楚,我和你没完!”
龙静宇反唇相讥:“难道你真的一定要我说出来吗?”
红眼大神见龙静宇说要怀疑他的品德,心里着实焦急。当龙静宇问他‘真的一定要说出来’的时候,他坚决的答道:“一定!”
这时,龙静宇见他越是着急,他越不急着说这事:“我不像你那样残忍,说话专揭别人的伤疤而不留情面!缺乏自知之明而不自知!”
红眼大神焦躁起来:“你赶快给我说!我的品德有什么问题?我专揭别人的伤疤而不留情面?我又是怎样缺乏自知之明而不自知?”
龙静宇说得口干舌燥,如果不是看眼下情况危急,真的不想再说了。不过,只要还有说服红眼大神的一线希望,也要作不懈的努力:
“那我就不妨‘打开窗户说亮话’吧!你如果品德没问题的话,你为什么专拣欧阳晓丽伤心的说?你如果品德没问题的话,你为什么口口声声说她是异类?如果你不是缺乏自知之明而不自知的话,我问你一个让你伤心的问题:同是异类,你又何必这样呢?”
红眼大神一听傻了眼,痴痴迷迷地望着龙静宇,过了好一会儿才歇斯底里的喊道:“同是异类……不!我不是异类!我不是异类啊——呜呜——我是神啊!我怎么能是异类呢?呜呜——”
龙静宇见红眼大神哭了,知道这一记‘药方’,已经发生了疗效,便继续下些“猛药”:
所谓‘异类’,只是针对人类而言。如果你的本质不是一个人类,那么,你就是一个异类!
什么叫神?所谓‘神’都是人类修行得道变化而来,他们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不食人间烟火。你扪心自问:你是一个人类吗?你已经不食人间烟火了吗?
你看大家都尊称你为‘大神’,于是乎,你也就忘乎所以,你看你的那一双眼睛,纯粹和水牛如出一辙,你竟然还说自己不是一个异类……
“不!呜呜——龙太子,你怎么这么残忍啊!这些年来从没有这样说过我啊!呜呜——你这样说不是叫我痛心吗?呜呜——”见龙静宇说到自己的伤心之处,不禁哭了起来。
龙静宇沉痛地说道:
“红眼前辈,你都这么老了,说你是一个异类,你都这样伤心!何况,欧阳晓丽是一个小姑娘呢?你这样说她,她就不伤心吗?你知道她在你说她的时候,她是多么的难受吗?你将心比心,你于心何忍!你就是不说她,她有时也异常难受,何况你不仅说她还要口口声声地说要除掉她呢?”
红眼大神流着眼泪抽泣着说道:“龙太子,我求求你了,你别说了!你别说行吗?”
红眼大神低着头伤心地哭着,他想起了自身的身世:他本来是一条水牛,自从记事的时候起,他看到自己的同伴成天默默地耕种。他想,有朝一日,自己也能耕耘的时候,也会像同伴一样,终生在这田地里耕耘,直至自己拉不动犁了为止,自己将永远为人类生产粮食而出力出汗。
他记得那是一年的七月半头,连续下了几天的大雨,上游的水向大海直冲而下,大海里的水向上游反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