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静宇在屋里锻炼,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这些声音就是石子从梁上落下发出的。慧礼到这“鬼屋”附近,本来就有些害怕,听到里面有了动静,就更加害怕了。于是,他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大师兄慧仁。
慧仁昨天晚上把白蝙蝠当成鬼了,吓得不轻。不过,自己是这个寺院的掌门,又不能不去。于是,他叫慧礼喊上慧义和呆子慧智,一同来到鬼屋面前。
就在慧仁师兄弟四人来到鬼屋面前的时候,屋里传出龙静宇向白蝙蝠发火的声音,说什么不要感觉他善良,他年龄小,就欺负他,说什么惹怒了他照样可以宰人,还说什么他六岁的时候就杀过狗宰过羊,还说和他作对那就死定了!
这时,白蝙蝠没有应声。他们兄弟四人哪里知道是龙静宇在训斥白蝙蝠?他们还以为是冲着他们四人的呢!慧智呆呆的说道:“大师兄,我听他们说,你昨天在这屋里见到鬼了?”
慧仁一把上前捂住他的嘴。慧智好不容易挣脱开他的手掌,说道:“大师兄,你想捂死我啊?”
慧仁一双大手放在慧智的脸前,示意他不要再说话,如果再说的话,就要对他不客气了。
慧智向后退了几步,他说的一句话,吓得慧仁满地找魂魄:“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我一天没吃都饿得眼前发花,这小孩子他两三天没吃没喝,他怎么没死呀?他会不会就是哪里来的厉鬼啊?”
这一句话一出口,确实把寺院金刚级的人物都吓得毛发直竖,浑身如披凉水。慧仁拉起他俩一气跑出货堂。“三师弟,呆子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我们师傅他会捉鬼,明天早上,我们弟兄四个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师傅,请他把‘鬼屋’里的鬼捉拿干净。今后,这鬼屋也就清静了!”
第二天早上,他们师兄弟四人来到一品方丈的起居室。慧仁道:“师傅,大前天的晚上,我们这里收留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我当时就感觉这小孩有什么地方不对,当时,我打算把他扔了,当时被师傅拦下。四师弟的一句话提醒了我,说这孩子可能就是一个厉鬼,为了我们寺院的安全,于是,我就把他一人放到货堂的鬼屋。夜里,我们经常听到那屋里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昨天晚上,我们弟兄四人蹑手蹑脚的来到鬼屋面前,按道理,他绝不应该知道门外有人,可他在屋里却说,我们要和他作对那就死定了!我们知道,师傅这一生捉鬼无数,所以,我弟兄四人想请师傅把他捉了!”
一品方丈沉吟了一会儿说:“那三间屋,我早就想做些法事。不过,前年我去搜查了一遍,便没有发生什么异样。好在那间屋这些年来也没事。你说的这件事,千万不要传出去,如果传出去的话,对我们寺院不利!人家会说,寺院是行法事的地方,竟然会出现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一旦传出去,哪还有施主敢到我们这里施舍、上香?这件事,就你四人知道就行了,不得再让其他人知晓!现在我就和你们去,到了货堂,你们便把斋堂与货堂之间的门关好,不要让任何人接触。”
师徒五人安排停当之后,各自带着佩剑,直奔“鬼屋”而来。
一品方丈早就想解决这间鬼屋的事了。虽说大家都说是“鬼屋”,不过,总的来说还较平静。现在,新掌门的大徒弟前来要求捉鬼,他感觉捉鬼的时机到了。
白蝙蝠听到外面有动静,便叼过黑布,把洞口遮住,防止因亮光把人引上阁楼。它一来是怕他们发现这个洞的秘密,二来是因为这里有贵重的东西——仙草烘烤过的蛇肉。
慧仁已有打算,趁师傅不备,要把这小孩给宰了。自从看到这小孩子的第一眼起,他就感觉这小孩是自己的克星。不过,如果没有师傅一同前来,自己也不敢贸然进入鬼屋,因为他亲眼在鬼屋里见到了鬼。师傅一同来了就不同了,任何鬼见了师傅的逼邪宝剑,都会瘫软如泥。慧仁曾随师傅多次捉鬼,见师傅没有一次失手的。他曾亲眼见到过一个百年老鬼,在师傅的剑前毫无抵抗力,最终命丧九泉。
慧礼一共送给龙静宇两次东西,一次是毛毯,一次是一个窝窝头。窝窝头当然会被吃掉,而毛毯在这屋里,一定会给师兄留下话柄。他突然间想起这件事,不由得心急火燎。
慧智被师兄所罚,两天来滴粮未进,他的最大希望就是能弄点东西吃吃,至于什么鬼不鬼的,它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哪怕就是鬼肉能吃上两口,只要能填饱肚子,他就心满意足了。
慧义心想;如果这一次能借这个‘鬼’的力量,除掉慧仁,那么自己就有可能成为靖龙寺的掌门,于是,他怀着浓厚了兴趣,随他们一同前往鬼屋。
师徒五人各怀各的心事,来到“鬼屋”门前。一品方丈从怀里掏出一个一揸高的白玉瓶递给慧仁,又递过去一根雁毛,叫慧义打开瓶塞,用雁毛沾上白玉瓶里的符水,洒一些在门前。他又叫过慧礼、慧智,叫他们把钟馗的两张画像贴在门的两侧。
一切安排停当后,慧仁打开门锁。门一推开,所有人都愣住了:只见小孩坐在东南角上,身上裹着毛毯,脸肿得像个馒头似的,头脸上尽是血。
慧仁愣了一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