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他们倒是胜利了,可是这场胜利实在是来之不易,死伤了接近七百人才算真正把这些山越人打败了。收编完那些山越人之后,几乎所有的军卒全都坐倒在地,好些人甚至直接躺倒在了城墙上,可见这场仗的艰苦程度远远高于张涛他们的想象。
等张涛下了战场从新回到太守府的时候,张涛连一个小手指头都不愿意动了,他也累坏了。
肾上腺素的过度分泌,是可以使人的身体素质瞬间提高,但是这毕竟不是正常得来的力量,后遗症不少。
张涛自练武以来,还没有像今天这样,几个小时一直处在高度兴奋状态中呢,身体的耐受能力受到了强大的挑战。
张涛刚才就有种想要呕吐、抽筋的感觉,他练了这么多年武功,耐受性比一般人要强得多,一样难以坚持,可以想见,那些只受过普通训练的军卒一旦陷入这种状态,得难受到什么程度。
贾诩的日子总算是轻松下来了,这接近一个月的的忙碌,让他充分体会到了这个世界的与大汉朝的不一样。
曹云把张涛请到纽约来当然是有他的目的的。这家伙从普林斯顿法律系毕业以后,并没有按照他的家族想的那样回国,进入国家司法系统,而是跑到纽约的一家律师事务所里,开始给一个大律师当起了助手,干得不是很出色,但是起码算是在美国的法律界挂上号了。
要知道在美国当律师是很难的,不仅要法律博士毕业,还要考一大堆的东西,甚至还要调查你的政治背景,另外还要有广泛的人脉,所以当律师并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准入就很麻烦。
后续的事情就更多了,美国一大堆闲置的法学毕业生和待业律师都找不到工作,凭什么你就能找到工作呢?除非你有大律师的推荐,司法部门的工作经验等等,一大堆的条件。
曹云能够通过这种种关卡,最后杀入美国的律师圈子,确实是很难想象的,不过这个家伙居然做到了,张涛估计他还是动用了一些不可见光的资源。
张涛和曹云也是很长时间没见了,不过,两个人的关系并没有那么近,只是同学兼球友的关系,所以没有拥抱,只是很友善的彼此握了一下手。
咖啡馆的环境还不错,张涛一边审视着周围的环境一边说:“你怎么会找到我的?不会是真想让我替你们球队踢球吧?”张涛坐好以后,开门见山地问。
“当然。”曹云突然玩了个大喘气:“不只如此。”
在张涛的记忆里曹云绝对是一个很死板的人,绝对不会这么说话的,难道他到美国以后变了?贾诩忍不住问了一句:“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当然不是。”曹云挑了挑眉毛,轻轻地一笑:“以前的我是不是这样。”说着曹云一板他的脸,变得很严肃的样子。
贾诩笑了:“好像是这样的。”
曹云叹了一口气:“人都是会变的,只要心里的追求没变就行,不是吗?”说着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贾诩。
有故事,贾诩瞬间感觉到曹云的目的很不简单,看来彼此合作的可能性大增:“看来这几年给你的触动很大。”
“你知道的,这里不是中国,我又不想借助家里的势力,所以过的艰苦一点儿是正常的。”曹云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说。
“你为什么不想借助家里的势力呢?说实话我真的很难理解你这种心态。”贾诩知道在这批太子里,有相当一批人都是这样干的,他们出来的时候可能借助了家里的势力,但是在国外尽量摆脱家族的帮助,自力更生。这些人有的毕业后听从家里的,回到国内,但是还有很多留在了国外,曹云显然就是这些打算留在国外的人之一。
曹云看了看贾诩:“有些事情真的让人很无奈。我刚来的时候也是听家里人的安排,用家里的钱。但是后来我的思想渐渐改变了,我认识了一个俄罗斯哥们儿,也是我们普林斯顿的,他跟我说的一句话,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自此以后我的想法就变了。”
这下贾诩感兴趣了:“什么话这么经典。”
曹云抬起脑袋想了想,好像是在追忆当时的感觉:“‘我想留在美国的原因,不是因为这里有多少机会,或者有多少美女。要是那样的话,凭我们家在俄罗斯的家族力量比这里能得到的多的多。但是,在俄罗斯的时候,不管我做了多大努力,别人见到我时都是说你是谁谁的孩子啊,你认识谁谁吗?而没人直接问你是谁啊?而我在美国,大家都是直接问你是谁,我代表的是我自己。’”说完这段话曹云深深地看了一眼贾诩:“现在你明白了吧?”
贾诩愣了一下,好像在这一点上俄罗斯真的跟中国很像啊。他的感受比曹云还明显,在中国大家基本上第一次见面都会问你认识谁谁吗,尤其是当你的名声还不够响的时候,好像你的背景才是真正的你,而你则是虚幻的。但是在北美这种事情发生的很少,大家基本上都是冲你这个人来的,而不是冲你背后的某个人。
他现在真的有些理解这些家伙了,他们需要的是尊严,那种别人对自己的认同,这种认同完全是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