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妙听张涛说话就跟嘴上抹了蜜一样,当然高兴了,小嘴都裂开了。
张涛知道火候到了,开始把张奂的担心说出来了:“但是张大人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州牧的权力太大,地方上无人可以制肘,也没人监督他,基本上是自己监督自己,只有朝廷才对他有监督权。但是朝廷又离的太远,如果州牧和边军合作的话,对边军是有很好的帮助作用的,但是如果对立呢?大家想过没有?”
张涛顿了一下,继续说:“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是地方上的事情谁能预料呢,张大人也是未雨绸缪。尤其是如果州牧和边军将领有私人恩怨的时候,州牧的权力过大,反而会起反作用。打击知道战争这种事打的是人,实际上更重要的是后勤,粮草军械如果根本上,战争就打不下去,如果州牧以调集粮草困难为由迟发两天粮食到前线,就有可能造成全军断粮的恶果,甚至有可能造成局部战争失败,最后导致整场战争全面崩溃。”看着所有人都露出沉思的表情,张涛笑了笑:“实际上这件事解决起来很容易。只要州牧有人监管就行了,尤其是在和边军的合作上,朝廷可以派人监管,以防出现那种令张大人担心的情况,不就可以了。”
“这个。”窦妙好像有些犹豫,但没有出言反对。张奂抬了抬头,看了张涛一眼,也没说什么,看来也默认了。
从刚才太后那坚决的态度张奂已经看出来了,想要阻挡太后设立州牧几乎是不可能的了,他只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罢了,现在张涛给了他一个台阶,他自然不会反对了。而且张涛提出的这个办法也未尝不可,至少能对州牧有所牵制吧。
“看来大家好像都不反对,那我就当大家是同意了,接着说了啊。”张涛赶紧钻空子,本来他以为能躲过一劫的,可是许氏兄弟那是那么好糊弄的啊,一下就把张涛拦住了。
许栩舔着一张老脸,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贾议郎真是忠心为国啊,早上刚刚当上议郎,现在就已经在朝堂上发言了,真是后生可畏啊。”
张涛没说话,他旁边的曹嵩到不耐烦了:“有什么话快说,要不然闭嘴。”
许氏兄弟这两天跟曹嵩吵架已经吵了很多次了,就没有占过便宜,所以曹嵩一说话,立刻不敢再多说了:“贾议郎刚才的提议是很好,但是你有怎么保证监督州牧的人会尽心尽职呢?而且这些官员以前是没有的,你现在突然提议加几个官员,不说不合规矩,就算符合规矩,但是这要给朝廷和地方增加多大的负担啊,不知道你想没想过?”
张涛一愣,他还真没想过这问题,编制上出错这在现代社会也是个大问题,那么多滞留京城的大学学子,为什么吃着咸菜啃着馒头的在京城等着,实际上就是为了一个编制问题,而编制问题又关系到户口,这是个大麻烦。
但是张涛眼珠子一转,一个主意就出来了,何不另辟蹊径把监军太监提前放出来呢呢:“监督州牧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朝廷嘛,所以从朝廷这边出人就行了,但是这个人一定得是能得到太后和皇上信任的,否则又怎么能够保证监督到位呢?是吧。所以完全可以派宦官或者女尚书来执行监督任务,在监督州牧的同时也可以成太后和州牧之间的通信渠道。至于怎么定人我就不多说了,今天早上宫里传出消息说要削减的太监和宫女人数,我看着那些人也挺可怜的,跟要掉了魂一样,既然有了几个新职位,就可以派这些人去嘛,这样还能多安置几个有能力又值得太后信任的人,又不会让皇宫失去太多人气,我说的对吧,许大人。”
许栩的脸色早就变了几遍了,宦官和女尚书都是太后的人,这是肯定的,这无疑会再次加大太后的权利。今天早上太后之所以敢抛出设立州牧和让窦统暂代将军这两项议案,实际上就是拿消减宦官和功率来做交换的。
但是张涛的回话等于让许栩自己把自己的脸打了,不仅宦官的人数没减下去多少,而且还变相的成了新的封疆大吏,掌握了更多的权力。因为谁都知道,这些人的职责范围说的是只监督州牧,但那可能吗,这些人一到地方肯定就是土皇上。
所以许栩还没回话,太后窦妙先给予了肯定:“贾议郎的提议说得很好,本宫觉得可以一试,诸位大臣有什么意见吗?”
许栩不敢和太后顶撞,他那一系的人也不敢,别的系的人倒有想说话的,可是看看张奂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
所以张涛的第一个议案顺利获得通过。
张涛笑了笑:“太后和张大人争执的第二点是窦雁门出任大将军一事,我想这个没什么好说的,窦太守绝对有资格做大将军。”张涛一下就给定性了。
张涛知道,张奂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太较真,这不过就是个太后的家事,你手伸那么宽干什么?还不是为了找一个可以和第一件事作为交换筹码的条件吗,可惜窦太后今天是铁了心的要设立州牧,所以连裁剪人员都抛出来做筹码了,自然不会再同意交换了。
“我不知道诸位大臣是怎么想的,但是我知道,大将军这个职位之所以由太后的娘家人来做,实际上是为了更好的支持太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