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笔可比黑板便宜多了,这年头没有黑板,得用屏风代替,那玩意儿死贵死贵的。
可是这年头的石灰就便宜多了,老百姓都经常用是回来粉刷墙壁,你说能有多贵,所以很容易买到。石膏就更好找了,药铺里就有,只不过这个时候叫细解石,形状不一。
最后就是找个师傅帮忙把石灰和石膏碾碎,再按照模子做成粉笔的样子,晾干了就行。木匠师傅是现成的,木器商店里就有,所以准备粉笔根本就花不了多少时间。中午休息的时候,张涛已经杀回南宫了。
不过在这之前,张涛趁着师傅做粉笔的功夫,先祭了一下自己的五脏庙。
张涛神奇的发现这个时代居然有面条,不过这名字叫得让张涛有点儿牙碜,居然叫饼,而且是水溲饼或者胡饼,张涛左看右看也没看出这面条有一点儿饼的样子来。
吃着倒还行,尤其是面汤上的几片绿色对张涛很有吸引力,唯一可惜的是这面条不是小麦做的,而是杂面做的,而且不知道是去壳没去干净还是怎么的,吃起来没有正经面条那么顺滑,不过比起吃粥来,还是面条更对张涛的胃口。
张涛可不在乎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说法,主动跟卖胡饼的老板搭腔:“这吃食不是叫面条吗?怎么到了雒阳叫胡饼了?”
“面条?”老板也是个爱说的,虽然客人多,但手忙嘴不闲,一边干活,一边说:“客官,我不知道这面条两个字你是打哪儿听来的,但是我卖了这么些年胡饼了,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吃食的叫法一直是胡饼,据说是从胡人那儿传过来的,当然也有人说不是,我也不知道,只是大伙一直都这么叫,也就习惯了。不过我见过有人管胡饼叫水馊饼或者煮饼的,不过面条这种叫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张涛又简单的跟老板聊了几句,吃饱喝足付了钱,就转身离开了。
正事要紧,张涛一吃完饭就杀了回去,东西也早已经准备齐了,所以张涛就准备正式开始授课了。
可惜,张涛的一票热情遭受了严重打击,这帮家伙以需要午休为由,把张涛的鸡毛给否了,李膺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所以张涛只能闲下来了。
无所谓,你们不学,我还不稀罕教呢。张涛也不喜欢工作的太紧张了,所以张涛干脆不理这帮人了,直奔太尉府,他下午的工作地点就在这儿呢。
太尉刘大人正坐在大堂里看东西呢,张涛就溜达进来了,刘矩明显是有些老花眼了,竹简拿得离着老远,还得眯缝着眼睛,而且耳朵也有点儿背,张涛进来他都没听见。
“咳。”张涛看刘老头一直没反应,只好自己咳嗽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是回声不小,一下就把刘太尉惊着了:“谁啊?在我这儿大呼小叫的,影响我看书。”
刘太尉转头一看,笑了:“这不是文和吗?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张涛也知道自己过来的有些早,离未时开班,还有半个多小时呢,可是他现在没有午睡的习惯,不跑过来骚扰别人,干什么去。
“本来早上的时候李大人让我给那些侍郎们教算学,但是因为人太多,我这个人又有点儿懒,不愿意一批一批的教。就想先置办了点儿用来讲解算学的东西,把人凑在一起教起来还快捷。可是等我置办完东西,回去的时候,那些懒蛋们都去睡觉了,没人理我这茬了。我一个人闲的无聊,又不想睡觉,所以我就想,反正下午我得来这儿,不如找人我值班的把东西先运过来,下午我干脆就在太尉府教课得了。”张涛一口气把话说完了,盯着上面的刘太尉,看他什么反应。
“呃,这个想法好,我让他们下午都歇一下,专门来听你讲课。对了,你置办的东西呢?”刘矩一听张涛要在他这里先开课,就高兴了,老花眼都眯成一条缝了。
“东西还在南宫呢,那玩意儿太大太重了,我可搬不过来,得有车才行。”张涛一脸无奈地说。
“哦,感情你是到我这儿求援来了。”刘矩嘿嘿一乐:“呵呵,这是小事,你到仓曹那跟蒋伟说一声,让他给你派两个人,再找辆车,把东西运过来就得了。”
太尉大人都发话了,仓曹使办事能不快吗?别说午休了,就是半夜也得干哪。
仓曹使发话,就更好使了,县官不如现管,老板有了要求,那效率能不高吗。
雒阳仓就是仓曹使的直接下属单位,一听这边要用大车,立刻派了两个人,赶着大车和搬运兵杀将过来。
好一顿折腾,终于算是把屏风弄到太尉府来了。可是这一趟下来,太尉府那些想睡会儿觉的,谁都没睡成觉。就算原先睡着了的,也有不少让张涛给吵醒了。
但是张涛不在乎,他现在可没有睡午觉的习惯,整天都精神抖擞的,睡午觉对他来讲完全不需要。
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穿越的副作用,也没准是生活习惯改了的缘故,反正这两天晚上晚上都是直到半夜了才有点困,困了很快就能睡着,而且稍微睡那么几个小时就自然醒了,然后一天都精神。那种晚上睡不着,早上起不来的日子好像是一去不复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