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奂现在的头都大了,这帮乌桓人也太过分了,居然敢跑到皇宫里来抢劫,简直是没有王法了。
可是,要约束住他们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成的事,所以他只能带着长水营的兵先奔长乐宫,过一会儿回来再收拾这帮杂碎。反正这些人也跑不了,顶多是宫里多些损失。
冯述的头比他的还大,抢劫虽然不好,但比起杀人来还算是情节轻微的,所以张奂敢撂下挑子不管,他可不行,他这儿出的可都是人命关天的事。
他的这帮手下现在都快成杀猪的了,追着皇宫里的小太监们满处跑,不时就砍倒两哥们儿,甚至有的人觉得杀太监已经不过瘾了,看着宫女漂亮,开始强奸宫女了。
这可都是后/宫女子啊,怎么能光天化日下这么干呢?
冯述看了看天,哦,现在太阳还没完全出来。
那也不行啊,冯述觉的自己都快疯了。
不得已之下,冯述只能采取先教育,后惩罚的措施了,让一帮屯骑营的官兵充当宪兵,四处执法,宣传“再不住手,就格杀勿论”之类的人身威胁论。
可是,步兵营的这帮人哪是那么好管的啊,他们本来杀得挺爽,估计再杀几个,也就过够瘾了,可是现在屯骑兵这么一管,反到上劲了。
“一帮没马骑的骑兵也敢在步下跟我们叫唤,活腻了是吧?你们动我们一个试试,把你们一个个都捅死。”步兵营的人开始和屯骑营的人叫板了。
屯骑营的人也很窝火。这帮人心想:我们本来是去枪头功的,现在你们这么一闹,头功肯定是没有了,你们还敢有意见,当即也骂上了:“怂包一堆,一堆怂包,觉得我们没骑马你们就牛了,没马骑的还有虎贲呢,你们怎么不跟他们那儿嚣张去啊!!”
“哈哈,哈哈!!”几个屯骑营的开始嘲笑起步兵营的人来。
这下步兵营的人可受不了了,要是他们真的敢跟虎贲军的人嚣张也就罢了,可是他们现在是真的不敢。
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些屯骑营的人还真的就打了步兵营的脸了,他们还能不急,反正杀太监也是杀,杀个把的屯骑兵又能怎么样!!
于是,就有步兵营的人抄起大枪跟屯骑营的人干上了。
开始还好,彼此都还算理智,可是刀枪无眼啊,既然打起来了,难免就要有人受伤,有人受伤了,事态就升级了,于是认为自己这边受了欺负的士卒就开始呼朋唤友,等人多了,继续打过。
于是,一场屠杀太监,强奸宫女的乱局在这个时候瞬间嘎然而止,变成了北军两大营之间的互殴,这也算是另类的东汉版平息暴乱吧。
本来这场暴乱就不应该存在,如果进宫的是羽林军和虎贲军的话,就绝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问题。他们原本就是卫戍宫廷的部队,绝不会像这些北军一样有这么多的毛病。
可是,虎贲刚才跟步兵营的人拼得是七零八落的,而且到现在脑袋上还有宦官嫡系的帽子没摘呢,所以就被放在了宫外。
而羽林军和其他的宫廷卫戍部队,这个时候也知道这次进去就是和宦官手下的那些护卫交手。那些人才是宦官们真正的嫡系,是宦官们的死忠,绝对不会因为几句话就投降的,所以只要宦官们不投降,最后一定是拼到鱼死网破,他们现在还在舔伤口,可不想冒这个险。
再说了,大家平时干的活都差不多,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就算给彼此间一个交代也罢,哥们儿们就不送你们最后一程了。
所以,羽林和虎贲最后都留在了外面,负责在宫外维持秩序,以及朱雀门前的战场清扫。
但是大军进去后没多久,里面就变得闹哄哄的,喊杀声,哭嚎声什么都有,听声音那些发出惨叫的全都是宫女,太监,这让大家觉得非常奇怪,
就在大家为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要进去看看而争论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了虎贲军和羽林军的面前。
李膺,一个真正可以服众的人到了。
“这个,好像不太可能吧!!”窦妙现在也知道这中间的问题有多大了。
“当然不可能了,大汉的府库里空的都快能跑老鼠了,发个官员薪俸也就勉勉强强,你父亲居然还敢打那里的主意,要是哪天让他玩得连官员的俸禄都发不出来了,他的大将军也就做到头了。所以当他发现这一切是不可能的之后,他就把视线转到了其他地方。尤其是当他杀了管霸、苏康,竟然在他们家里抄出了那么多的钱之后,他更是死死的盯住了我们。”
窦妙笑了:“谁让你们有钱呢?”
曹节痛苦的一笑:“有钱的可不只是我们,你们窦家也不见得比我们钱少。”
“可是我们的钱都是正大光明来的。”窦妙高兴地说。
“这就是胡说了。”曹节拍着小皇帝的后背说到:“你们窦家的钱很多都是历代积攒下来的没错,但是那是在窦武当上大将军之前,在他当上大将军之后,很多钱都是来历不明的。”
“什么来历不明啊,还不都是大家送的,你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