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议事堂里坐满了人,没有座位的站着的人也有许多。这些人都是红胡匪帮的队长、头目,是构成红胡匪帮的一块块基石,一根根栋梁。事实上,除了红胡匪帮建立之初,忽升元登上帮主宝座的那一天有这么热闹,也就今天了。
很难得的,平时很少露面的智囊人物阴风二当家的也出来,就坐在忽升元的旁边。两人的座位,都铺着灵兽之虎的虎皮,显得特别大气、威严。
这么多的强盗,却都在讨论着一个并不存在的人,白面书生侠。就在忽升元和阴风面前的桌案上,也都放着好几张白面书生侠的画像,拈花的白面书生侠、赏月的白面书生侠,拿折扇的白面书生侠,观鱼的白面书生侠……
这是很滑稽的一幕,杀人掠货到强盗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一个不难不女的虚构人物,个个怒火中烧,口沫横飞,恨不得将那画中的小白脸拖出来,乱刀砍死。甚至有人叫嚣,只要抓住白面书生侠,他要先奸后杀。那位仁兄的口味,与众不同。
“都给老闭上嘴巴!”嘤嘤嗡嗡的议论声让忽升元很不舒服。要是这些手下浪费了唾沫,能商量出一个办法来,那倒也罢了,但他们明显没有。他们争论得面红耳赤,口沫横飞,只是浪费口水。
当家的一发话,整个议事堂里顿时很安静了下来。强盗头目虽然很难受,但也得憋着。
“阴风老弟,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忽升元看着阴风,颇为期待的样。
阴风将一副拈花的白面书生侠拿来起来,看了一眼却又随手抛在了地上,“这画中的人,真的是和我们作对的人吗?”他的声音尖利,冷冷的,硬硬的,给人一种阴森可怖的感觉。也没见他怎么动作,但那副被他扔掉的画,在掉落地上之后赫然变成了一条条的纸条。诡异的是,那些纸条被切割得一样宽度,没有丝毫偏差。
“阴风老弟,你的意思是?”忽升元有些诧异地看着地上的碎纸条,他说道:“现在临黑城里的人都在谈论这个家伙,这些画像也都是那些幸存者亲眼见过的,难道还有假不成?”
“大哥,你见过这么俊美的人吗?”阴风问道。
忽升元摇了摇头,“这倒没见过,妈的,临黑城的那些女人们都疯了,甚至有姑娘吵着嚷着非他不嫁,离谱的是,居然还有女人愿意把初夜献给他,只求一宿同眠。”
“这就是了,倘若真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如此优秀,女人们为了他也变得疯狂,他不去沾花惹草,享用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却跑来和我们作对,以一人之力撼动我们红胡匪帮?这事,说得通吗?”阴风从一个很冷门的角度分析着问题。
“可是……”忽升元疑惑地道:“我们的人,只要遇见这家伙就全被灭杀,就连一个活口都不留,所以我们没有人见过这个家伙。但那些被我们抢夺的苦主,却有幸存的人,见过他,所以也了有了这些白面书生侠的画像。这些画像,应该不假吧?”
阴风说道:“白面书生侠不过是那些幸存下来的苦主的奉承赞美之词,我在想,他们出于感恩的心理将那个人过度美化,这个小是存在的,但却不会这么英俊。”
忽升元直直地看着阴风,他的表情很奇怪,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却在骂道:“你,分析了半天,就分析出一个那小并没有这么英俊?羡慕嫉妒那小吗?”
倘若是一个喽啰,或者是一个小头目,忽升元肯定一脚就踹过去了。但对阴风却不能这么做,好歹,阴风也是二当家的。
“两位当家的,那小在外面活动,神出鬼没,只要我们的人出去打劫,遇上他就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现在都窝在宝藏山上步出去,这也不是办法啊,坐吃山空,所以,两位当家的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麻烦啊。”一个强盗头目说道。
这,也是阴风和忽升元将所有强盗头目都召集在这里商议的原因。现在的情况就是只要有强盗出去,一遇上那白面书生侠就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这么多人在宝藏山上吃喝,再多的积蓄也有被吃空的时候。
“阴风老弟,你是我们红胡匪帮有智谋的人,你说,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怎么办吧?”忽升元说道。
阴风说道:“大哥,我刚一直再想,会不会是你在夺取无根花的行动之中得罪了什么人?而那人现在又转而对付我们来了?”
忽升元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不要再提什么狗屁无根花了,那鸟花根本就不存在,就连南海慈水宗的人都无缘得到,我就不用说了。不过,说起得罪了什么人,我倒想了起来,就在黑云山下的峡谷里,我们和一帮道士干过。”
“道士?”阴风的脸色顿时变了变,他似乎嗅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那些道士是开城云中道观的道士,领头的也是云中道观的宋升阳真人,不过,说来也是很奇怪的事情,那宋升阳居然被他门下的小道士莫名其妙地干掉了,我们还追了一阵,结果还是让那小跑掉了。”顿了一下,忽升元又有些奇怪地道:“阴风老弟,你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你怀疑是拿小再猎杀我们的人吗?”
沉默了半响之后,阴风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