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也关押着别的囚犯,人数也较多。百鸟冲的牢房和他们有着较远的距离,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知道百鸟冲的存在。在百鸟冲被拖进来的时候,大牢里的多囚犯都注意到了。对他这个被直接从地上拖进来的囚犯也有着相关的议论。有些惋惜,有些麻木,有些猜疑,不一而同。
两个兵勇离开之后,一个年岁三十左右的壮汉慢吞吞地凑到了牢房的栅栏前,对着角落里的牢房张望。他的脸上有着一条醒目的刀疤,那刀疤从左边额头之上斜落下来,穿过了他的眼皮、鼻梁,一直到右边嘴角,看上去特别的狰狞。
刀疤脸张望了一会儿,出声喊道:“嘿!来的小兄弟,你还活着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不过,并无恶意。
百鸟冲本来正在养神,也在琢磨着他自己的计划,听到有人喊他,愣了一下,没有搭理。在这里他可不想认识任何人,甚至不想有人看见他进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又怎么有心思去搭理一个囚犯呢?
然而,那个刀疤脸却没有就此放弃,见百鸟冲没有答应,又大声说道:“嘿!来的,吃了杀威的板了吧?要是你tǐn不住,我可以帮你叫人,给你点水和食物什么的。”
百鸟冲的心微微一热,人家是好心啊。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人家这是好心帮忙,如果连话都不说一句的话,那未免也太冷漠了吧?却就在他准备开口道一声谢谢的时候,另外有一个囚犯却抢在他前面和那个刀疤脸说起来话。
“老大,关进那间黑牢房的人就没有一个活着离开这牢房的,你何必1n费jīn神去理他呢?”说话的囚犯二十出头的年龄,留着一个光头,眉浓黑,方方正正一张大脸,给人一种很凶悍的感觉。看他第一眼的人,往往会留下这样一个印象,那就是这小绝对不是什么善类。
刀疤脸叹息了一声,苦笑道:“,我们黑狼帮被红胡暗算,又被山那狗官陷害,这一次怕是无法活着离开这大牢了。你们跟着我吃苦受累,却没想几天福,哥哥对不住你们啊,唉……见这小兄弟进来,不免生了怜悯之心,真是可笑啊,我这样的人,居然也会有怜悯之心。”
关押在大牢里的囚犯大约有三十来人,听到刀疤脸的说话,个个垂头丧气,大牢里顿时弥漫开了一股悲伤的气息。
“感情这些人都是匪帮的强盗吗?遭到红胡的暗算,再被山栽赃陷害……难怪他们这么唉声叹气的。那个刀疤脸也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一个匪帮头,居然在这个时候对我生出怜悯之心,他的处境又好得到哪去呢?不过,既然他对我有着一片良善之心,我就不能不理他了。”百鸟冲心中暗暗地想着事情,之后也凑到了牢én栅栏前,对着刀疤脸的方向说道:“那位大哥,我没事,不过是挨了一顿板而已,多谢你的好心了。”
“咦?”听到百鸟冲的声音,中气十足的样,刀疤脸微微惊讶了一下,但也没多想,哈哈一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过些日我们就都被那狗官害死了,还在意身上那点伤吗?哈哈哈!”
刀疤脸笑得很豪迈,很有点笑赴黄泉的无畏气概,但百鸟冲却听得出来他笑声之中的不甘。倘若是遭到红胡匪帮的暗算,那他的心里就有不甘。倘若又遭到山的栽赃陷害,那就加不甘心了。心中有恨,有遗憾,怎么能当作什么都没生,含笑赴死呢?
“小兄弟,你怎么关进来的呢?做了什么坏事,说来听听。”刀疤脸又笑了起来,“是不是坏了哪家姑娘的贞ntbsp;一大牢房的囚犯们顿时乐呵呵地笑了起来。看得出来,他们无聊的时候,没少谈这些huhu草草的事情,并以此来取乐,打时间。
面对这种低俗的调侃,百鸟冲却没有丝毫的反感,他说道:“我可没做那种事情……我什么也没做,我也是被陷害的。山那小只是想害死我而已,以他的权力,什么罪名不能安在我的头上呢?”
“没想到你也是被那狗官陷害的,唉……这他爷的世道!”刀疤脸有些气愤的样,一拳砸在了木栅栏上。那栅栏沉闷地响了一声。
“你们黑狼帮是怎么遭到红胡匪帮的暗算,又是怎么被山栽赃陷害的呢?”百鸟冲随口问道,同时动用了他的感知能力。他很就现,那刀疤脸虽然是天武者,但修为仅仅是炼意境中境而已,实力非常一般。他这个老大都如此平庸,他身边的弟兄就低下了,一大牢房的人,居然没有一个过炼意境的。
这时那刀疤脸干笑了两声,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其实,我们都是附近几个村的苦人,受够了红胡匪帮的欺压和抢夺,便由我组织起来,成立了黑狼帮,我们本想是保护我们自己的nv人和财产,却没想到红胡匪帮的人抢劫了一支商队,那些强盗打着我们黑狼帮的旗号杀人劫货,但后却留下了一个活口。那个活口跑来告状,山带着兵勇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们抓了,准备杀头示众。我们在外面的村民hu钱打听了,原来山根本就知道是谁做的,但他收了红胡匪帮的钱,所以硬将罪名加诸岛我们的头上……”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百鸟冲的心中有着一股怒火在静静地燃烧着。山现在还仅仅是一个城主就如此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