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下,家家户户点燃了灯火。数天前的那场大雪绵绵不休,将大地银装素裹,也让临黑城的街道人迹稀落,冷冷清清。寒冷的夜里自然是躲在家里,搂着老婆暖被窝才是明智的选择。那个傻瓜才愿意在这个时候站在风雪里呢。
外面冷冷清清,百huā医馆里却是别样的热闹。
黑巴很能喝,很能吃,也很能侃,所以百鸟冲以为早就该结束的晚宴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束。由始至终,他都非常难得地处在一种旁若无人的状态之中,却又对兰青依、金玲儿、梦织和南茜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尤其是南茜。可惜,无论他口若悬河,nv刀客都不想搭理他,甚至没有正眼看他一眼。
其实,如果不是百鸟冲在桌下,时不时踩nv刀客一脚,要她乖乖坐着,她恐怕早就拔出三刀,奔着那老sè狼去了。
兰青依和金玲儿也感到很无奈。黑巴信守承,送来一条街道的诊金,总不能因为他的德行而请他离开吧?颜面,黑巴这样的人物最注重的就是颜面,如果在这里驳了他的颜面,以黑火佣兵团砸临黑城的势力,百huā医馆绝对没有办法经营下去了,别说是发展百草mén了。
处于劣势的人,就要从劣势的角度来看待问题。兰青依的选择就是隐忍,然后周旋。她心中非常厌恶黑巴那sè眯眯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溜达,但表面上却是一副淡定自若,坦然相对的样子。其实在她心里,正襟安坐的她早已经将黑巴这种臭男人从头到脚数落了一个遍。
而比较有趣的是,随同黑巴一起过来的两个nv佣兵在席间总是有意无意地偷看百鸟冲一眼,倘若百鸟冲和她们的目光相遇,她们甚至会大胆地眨巴一下眼睛,隐隐笑一下什么的。挑逗、暗示的意味非常明显。
两个nv佣兵,一个叫古兰,一个叫月兰,号称黑火佣兵团两朵夺命兰huā,是黑巴的贴身近卫,同样又是他的nv人。两朵兰huā的年龄一个二五,一个二六,是数到不能再熟的年龄了。在她们的眼里,百鸟冲这样的少年无疑是清纯的xiǎo弟弟,是那种没见过nv人的雏鸟,逗趣起来最有意思。也倒是的,她们是佣兵,思维和个xing都不能用普通nv人的标注来衡量,就算在黑火佣兵团,当着黑巴的面调戏那些xiǎo佣兵也是常有的事情。
佣兵,都是亡命徒。这个时候还活着,下一刻或许就死了。所以在活着的时候,佣兵从不会禁锢自己的yù望,想做什么,就要做什么。男佣兵是这样,nv佣兵也是这样。要管理这样一个由亡命徒所组成的团队,就不能用管理军队的方式来管理,如果那样的话,今天这个元霸天还存在,那明天或许就土崩瓦解了。也到是的,如果要过清规戒律的生活,踏踏实实做人,规规矩矩做事,那还不如在乡下种田呢,谁还拿命出来搏,做佣兵呢?
管理佣兵,你得给他们不菲的佣金,还有乐子。黑巴并不是一生下来就是佣兵团长,他也是从xiǎo佣兵做起,一步步爬上来,才坐到团长这个位置的。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懂佣兵是怎么回事。所以,就算他睡过的nv人,当着他的面,和别的佣兵有限度地调侃的时候,他也不会干预。
佣兵有佣兵的规矩,如果有佣兵看上他的nv人,那没什么,只要打败他,那个nv人就属于挑战者了。不仅是nv人的归属,就连团长的位置也是可以坐的。
两朵兰huā对百鸟冲眉来眼去的一幕并没能逃过黑巴的眼睛,他呵呵一笑,忽然终止了他刚说着的年轻时代的一件英雄事迹,改而说道:“青姑娘,你之前说……这个少年是对徒儿?”
兰青依点了点头,“是的,我向团长介绍过,他叫百鸟冲,是我的徒儿。他年纪不大,但却是很能干的。”她心中却是一片奇怪,暗自道:“我刚才给你介绍我徒儿的时候,你满不在乎的样子,这个时候突然又问起,这老sè狼想干什么呢?”
“我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黑巴笑道:“我们佣兵喝酒的时候,中喜欢观看决斗,不如这样吧,让你的徒儿和我的人来一场决斗怎么样?”
“这个……我徒儿还……”
“哈哈,就这么定了。”没等兰青依把话说完,黑巴就打断了她的话,“古兰,我看你盯着那嫩xiǎo子看来半天了,心痒了吧,老夫给你这个机会,和他打一场,要是他输了,就让他陪你睡一觉怎么样?”
此言一出,百草mén这边的nv人们全都惊愣当场,满地下巴。
佣兵都是亡命徒,但黑巴却是亡命徒之中的疯子。他的思维,人生观念,早已经在血腥的佣兵生涯之中蜕变,根本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衡量他。现在看来,他妻子为他悬梁自尽,他nv儿就连死了也要杀他的事情也并不奇怪了。
“哈哈,多谢团长了!”古月显得很兴奋,腾地从椅上跳跃出去,跨过餐桌就来到了客厅外的空地上。
“不行、不行!”兰青依慌忙站了起来,制止道:“我徒儿是学医的医生,怎么能和你的佣兵近卫决斗呢?再说了,那样的彩头,我们就不能接受了。”
百鸟冲这个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