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冰凉双目滚烫鼓点般急促的敲击声在耳膜间不断回荡。芙莉歌觉得好像有一只冰冷的手探进自己的胸腔里拉扯五脏搅动六腑。她死死抓着胸前的衣甲却揪不出那邪恶的魔爪;她无助地开启樱唇却吐不出半点温热的气息。
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啸响起空气仿佛被撕扯灼烧顿时变得滚烫。伴着巨大的爆炸声地面摇晃起来如同一海浪咆哮着从身下涌过。
似乎只是短短的几秒钟又似乎持续了很久很久那疼痛欲绝的感觉才慢慢退去。一股暖暖的热流在心底涌出遍及全身好像回到了母亲的怀抱既舒适又安全。
不知不觉间泪水莫名地流了下来。芙莉歌勉强抬起头眼前的景象由模糊慢慢变清晰。
激斗的场面瞬时间竟凝固了。
邪教祭司脸色阴沉狠狠盯着远方。在他前方的地面上一个深坑正向外散着尘烟和热气。
“你打算与我为敌吗?法师!”祭司的目光阴冷语气略带嘲讽其中暗含的意味只有对视着的两人心里明白。
罗迪挑了挑眉毛放下含在口中的哨笛徐徐向前走来。脸上依旧漠然只是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然而他的双瞳却漆黑如墨闪着幽幽的光芒。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长久与邪神接触的祭司却知道那是无比黑暗、纯粹至极的光辉那是邪恶世界在人间投下的毁灭之火。
不过此时那黑暗的火光中全无暴戾和杀意只是如一汪深潭静静映出少女银月般清丽的身影。
“为何偏偏要站在那一边……”祭司低着头。喃喃自语道。一丝厉芒在眼中闪过他缓缓抬起右手顿了顿。然后用力向下一挥。
仿佛接到了无声的命令弥漫在四周的雾气迅向他身后聚拢不住地翻涌蠕动仿佛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向外窥视。一阵低沉地吼叫从浓雾里面传出震得积雪从树枝上簌簌落下。
无论是神殿的武士和牧师还是城卫队的士兵甚至是身着黑衣地邪徒全都忍不住一阵心悸。所有人都停下了手惊疑地望着那恐怖的迷雾。
“吼!”咆哮声由低沉到高亢。最后变得震天动地。笔直的道路、两侧的山林、橙红的天空……全都在倾斜在颤抖。一个士兵不由得双腿软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咚!”粗壮的树木竟真的在摇动枯枝纷纷坠下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咚”、“咚”……更多人被震得摔倒在地上。“神啊!”太阳神殿的牧师失声惊叫道然而回应他地却根本不是他所呼唤的神明。
一个小山般高大的黑影拔地而起。顿时遮住了夕阳的辉光。彻骨的阴冷铺洒下来每个人都不禁打着哆嗦。
那是一只丑陋畸形的怪物将近七八米高面部狰狞撕扯开的巨嘴占了头部大半地面积。庞大结实的泛着死尸般的黑绿色表皮下透显着许多苦痛扭曲的面容就好像被困于其中竭力要挣脱一般。
它手里拎着一条由钢环串连而成的粗大锁链上面布满了锋利的铁刺斑驳的暗红色锈迹仿佛鲜血一样令人瞬间感到一阵阵恶寒从脊梁爬上梢。
“尸魔像!”牧师惊叫道。
话音刚落。一阵狂风扫过。巨大的刺链在冰冻的地面上犁出一条深沟瞬间将牧师死死缠住。利齿般的尖刺扎进他地体内他立刻惨叫起来。
锁链哗哗地移动着将挣扎的牧师卷到魔像面前。它张开嘴一口便将那人咬在嘴里。惨叫戛然而止伴着刺耳的咀嚼声鲜血不断流淌到地面上内脏洒得到处都是。与此同时一张痛苦的面孔在魔像的皮肤上逐渐浮起出阵阵哭号。面容竟和那死去的牧师一模一样。
“亡灵构装体!”罗迪嘶的倒吸一口凉气。这种由死尸和钢铁混合成的拼装魔像并不好对付不仅免疫绝大多数的魔法而且可以通过吞噬尸体的方式来修复自身地伤势。对付这怪物最好的方法是用神圣的魔法武器攻击不过……
他瞥了一眼城卫队和神殿那帮人。一把魔法武器价值不菲恐怕不是他们能够配备上的。而太阳武士奥库斯特还站在一旁冒傻气。芙莉歌更是极度虚弱。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的能力。
“麻烦啊!”罗迪不由地苦笑一声。看得出来这魔像应该是邪教地后备力量。专门针对各种意料之外地突情况。换句话说尸魔像的出现完全是针对他这个胡乱插手地家伙。
“不过我能放手不管吗?”他扪心自问道。望着那纤纤的少女回想起刚才她坚毅决绝的话语。
“我喜欢夜晚盛开的花喜欢照在月光下。”
他心中一颤。摸了摸鼻子不得不承认自己在那一刻确实心软了。
“与其将来坟前栽花不如现在伸手一拉。刨坑掘土的事情还是留给她自己去做吧!”嘴里这么宽解自己他猛冲上前一把揽住女武士的腰然后飞快地向后跑。
“白痴!”邪教牧师眉头紧皱不屑地冷哼一声显然对某人只顾怜香惜玉的行为很是不爽。“女人……无论黑暗中的强者还是光明下的劲敌对他们来说始终都是坏事的麻烦!”
不耐地一摆手那巨像踏着沉重的脚步向两人追去。
之前勉强催动圣力已经将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