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她这么问我,我觉得也没什么东西是无法告人的,便道:“我在一家饮料公司工作,叶尖香茶饮,听说过吗?”
那少妇一听,点头道:“叶尖香?我喝过!感觉很不错啊!打开瓶盖有一种很好闻的香味,就是你们公司生产的吗?”
我笑道:“是的!”
那个少妇又将身体前倾倚在栏杆上,道:“我记得前两年电视上铺天盖地的都是你们公司茶饮的广告,而且是大明星许舒做的代言人。能请得起这样的国际巨星,你们公司实力一定十分雄厚罢?”
我笑了笑,并没有自夸的回答。那少妇又道:“不过看你住在这里,又开着奔驰宝马,爱人还有一辆法拉利,你们公司的实力从这些地方就可以看得出来了。而且,我断定你不是公司老总,便肯定也是董事之一,我猜得没错罢?”
我又笑了笑,既没肯定,也没否认。少妇见我老是不说话,有些无趣地道:“你这个人不喜欢说话吗?为什么我说十句,你才回答一句啊?”
我只好道:“我只是个副手,没什么值得夸耀的,不好意思说。”
少妇格地一笑,又道:“你们公司现在和大明星许舒还有合作关系吗?”
我道:“已经没有了,怎么啦?”
少妇沮丧地道:“是吗?唉!我是许舒最忠实的歌迷,本来还想请你帮忙介绍一下,能让我见见她就好了呢。”
我心中一乐,心想你找别人介绍也许还见不到许舒,找我可算是找对人了。只要我一句话,许舒还敢不见你?不过这话我也只能在心里说,外人就没必要知道了。
所以我装做很遗憾的样子道:“哦,许大明星早就和我公司没有合作关系了,这个忙我还真的帮不了你呢!”
少妇也不以为意,笑道:“没关系,以后会有机会的。对了,我问了你半天,还没自我介绍过呢。我叫崔小莹,上次好象对你说过了,也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是育英小学的教师,以后你的孩子要上学,可以来找我。呵呵!”
我也笑道:“哦?老师可是一种伟大的职业啊!比我这种商人要高尚得多了。”
崔小莹道:“哪儿呀!做教育工作的才那几块钱工资,还不够我的汽油费呢,要不是我老公有点钱,哪儿够我花呀?所以说有钱才是硬道理啊!”
我心中不以为然,虽说有钱当然是好的,可是没钱也有没钱的活法,也未必不能过上开心的曰子。我也不去说她,便道:“崔老师,我住在这儿也有半年多了,但我从来没见过你家里有人居住,房子一直是空的,这是为什么啊?”
崔小莹愣了一下,勉强笑了笑道:“我老公一年前买下的这幢别墅,但他的人一直都在国外工作,从来也不回来。我一个孤单女人住那么大的房子有什么意思?所以我都是住在父母家的,很少会到这里来。”
我“哦”了一声,表示理解。我又很想问她为什么今天会在这里住,但想想自己跟她又不是很熟,似乎没必要问这些问题。
接下来我们隔着阳台东拉西扯地聊了一些爱好兴趣之类的话题,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我打了个哈欠,道:“崔老师,已经不早了,我看今天就聊到这里罢?”
崔小莹似乎还十分精神,闻言略略有些失望。不过她看了一下手表,发现时间真的很晚了,便抱歉地笑道:“是呀,都快十一点了呢。真是不好意思唐先生,你看我一聊起来就没完没了,都耽误你休息了。不过今晚和你聊天真的很愉快,下次有机会我们继续聊?”
我点了点头,道:“好的,晚安崔老师,你也早点休息罢。”说着我与她挥手做别,下楼睡觉去了。
由于昨晚和菁菁的一夜恩爱,我真的很疲倦了。所以一沾上枕头我立刻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我被膀胱中的尿意给憋醒,无奈之下只好恋恋不舍地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急急去上厕所。
解决掉后我只感全身轻松舒适,正要回到我的床上去时,忽然耳中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悠扬的小提琴声。
这个时候了谁还在外面拉小提琴?我好奇的拉开窗帘,看见隔壁三楼的阳台上,崔小莹歪着脖子,在黑夜里孤独地演奏着乐器。
几点了?她怎么还没睡觉?
我就着月光看了一下手表,已是凌晨三点多了。我很奇怪,这个崔小莹从来不在这里住,好容易来了却不睡觉,凌晨三点了还在这里拉小提琴,这是为什么呢?
我耳中听到的琴声,似乎如有心声,如泣如诉地述说着她的寂寞和空虚。我虽然对乐器一窍不通,也不知道她拉的是什么曲子,但凭着感觉就能听出来拉琴的人是个很孤独的人。我知道她的丈夫长年不在她的身边,借着小提琴,她在抒发对爱人的思念罢?
我不禁对她同情起来,当年我和菁菁也曾分隔两地,那种思念的痛苦我也曾经历过。我知道那确实十分难熬,也十分寂寞无助。
她的痛苦,我感同身受。无意识的,我又走到了三楼阳台,站在栏杆边上,默默地听她拉着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