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别追了。小家伙,帮老夫最后一个忙吧。唉!这次真的要死了。”虞老鬼浑身无力坐在地上说道。
“别开玩笑了,好好歇几天,回头你还要去地府当新长征路上的突击手呢!”我看到他身体灰暗,眉目也慢慢变得模糊,就想到了过去王丽娜被掐脖子的样子……心里已经明白了好多。
“不行了,你去到门口帮老夫从遗骸的兜里把我翡翠烟嘴摸出来把,我真的好想再抽支烟!”
忍着心里土埋一般的窒息感,我到殿外从老爷子的干尸中摸到一个烟嘴,又跑回来坐在地上帮老头插好一只已经发潮的散花烟,却怎么都找不到黄纸。
“老爷子……黄纸没了。要不等咱出去……”这话说得我自己都没底气。
“……我不行了,走不了咯。那匕首虽非我中原之物,但老夫知道那是个法器,恐怕不久老夫的魂就要散了”虞老鬼淡淡地声音勾起了我的鼻酸。
“那回头我买些好烟烧给你,顺便再烧些‘中华冥国’……”我尽力的想安慰他。
“别浪费了,我去不了地府,烧也无用。你那朋友去那么久还未归,依老夫所料珠子是难找咯……唉,困于地下五十年,天天与此珠为伴,可珠现竟不得见,真是莫大之遗憾;一生嗜烟如命,末了竟连三个铜子一包的劣烟都不得抽,真是莫大之心酸;育子四人,成才有三,最后竟被一黄口小儿日日戏耍,真是莫大之讽刺。”
“老爷子,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跟您胡扯淡了,您就是我亲爷爷……”我红着眼睛想认错,却被虞老爷子的虚影微笑着止住。
“老夫一生笃信神佛,可到头来神佛不佑!你和那小友今日所行之事,却让老夫甚为畅快!你与那小友虽喜嬉闹更多次对老夫不逊,但老夫亦觉你二人心地良善且有勇有谋。相处虽短,我等亦算的忘年之友了。哈哈……对了,老夫只知你姓陈,却不知道你全名,可否……”
“老陈……老陈我回来了……”这时候,朱璋的呼喊从远处传来,我忙扭头往外看。
“老爷子,哈哈,放心吧,朱璋肯定能把珠子找回来了!这下能让你好好看看那……老爷子,老爷子……”说着话我再回头,虞老爷子已经消失不见了。
“老爷子呢?”朱璋问。
“为什么去这么久?珠子呢?”我坐在地上失神的问。
“唉!珠子还是被抢走了,关键是我被卡在洞口两次,最后才摸黑回来,所以晚了……老爷子哪去了?”
“……幸亏你回来晚了。”我的泪再也忍不住了。
叼着老爷子的烟嘴呆呆的抽完那根潮烟,我站起身来把烟嘴塞进裤兜。烂背包收拾一下,乱七八糟的零碎将就着塞进包里。看见地上的黄金盒子就捡了起来,走到朱璋身边“嗤啦”撕掉他T恤上的另一只袖子,卷吧一下放进满是硬物的背包里。朱璋如愿以偿的背起了依旧昏迷的和乐婷,俩人走出了地宫门。到老爷子的遗骸边,将剩下的几根散花烟点着后,我跪下去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头。不敢说什么一定要找回珠子的话,即使他是真真正正的不在了,因为我已经向他保证过——再也不对他扯淡了。
出去正看到那只黑色小鬼儿,想从破砖洞钻出去,却一次次被风顶了回来,看来它的缺德主人已经把它给遗弃了。眼见它像猴子一样抓耳挠腮很是可怜,我的同情心开始泛滥了。走过去慢慢靠近,想安抚它。看到它还是害怕的发抖,我就一脸善意的笑笑,这次它没有逃跑呆呆的站在那看着我。
朱璋见我的异样就喊道:“老陈,你干啥啊?这孙子好像出不去,你直接把它撵走得了!”
我摇摇头伤感的说:“我们走了,这里就剩它一个了!虞老爷子在这里呆五十年,它呢?留在这儿难熬啊!”
“那你想怎么办?带它走?”
“只要你以后不作恶,我就把你带出去,好不好?”我把头扭回来,轻声对它说。
好像是感受到了我内心的柔软,它不再像刚才一样那么怕我,如同小孩儿一样怯生生的向我靠近了一步。
“唉!一起走吧!”我把手慢慢伸了出去,它终于被我感动了,化成黑烟顺着我的胳膊爬到了我的肩膀上。
“这种感觉真不错!你也应该感受一下!”我扭头平淡的对着朱璋说道。
“啥感觉?刚才还打生打死的,现在就成了朋友,唉!你到底怎么想的?”看着这个黑色小鬼儿像猴子一样蹲在我的肩膀上撒娇的摸着我的头皮,朱璋很是费解。
“算了,以你的智商,我很难给你解释清楚!其实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饿了!”
慢慢扭头猛地一口咬住小鬼儿的腰,凄厉的惨叫在我耳边响起,刚刚我眼前还是一脸的安逸瞬间变成扭曲的恐惧。我叼着它恣意的笑着来享受着它的痛苦。
“哎呀我草!真恶心,你的同情心呢?说好的要带它走呢?看看你的样子,贼眉鼠眼笑的跟刚偷了只鸡的黄鼠狼一样!”
我阴狠的笑着说:“同情不代表放过!今天这梁子算是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