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门口看见一个熟人。哦,是熟鬼。那个死老鬼正在我家门口站着。很明显是等我,可惜我却不想理他,打开院门就要进去。
“咳咳,等等!”
“你在跟我说话?”
“那个,昨天你真误会我了,可能我前日也误会你了,所以今天我是特地和你澄清的。”
“行,你只要不拽狗P的文言文,我就跟你聊聊……”
一人一鬼大半夜的就在龙亭湖边边走边聊,我就把“私传技艺”、“图谋国宝”的事情说了清楚,顺便还跟和乐婷划清了界限。然后老鬼就告诉了我昨天的情况。
“这么说,昨天我们上楼后你一直被关在三楼的房间里?“
“是被一股‘妖气’定住的。”
“妖气?扯淡呢?这世界还真有妖怪?”
“既然有鬼,何不能有妖?“
“那倒是……哎对了,老先生贵姓啊?今年贵庚啊?”
“老夫姓虞,前清光绪十五年生人,也就是西历一八八九年,至今已过一百零八年……”
“哎呀!高寿高寿!”
“……”
“哦,对不住,我忘了!您家住哪里啊?”
“老夫家住开封本地,徐府街,就在山陕甘会馆旁边。可惜老夫被封于地下五十载,前年脱身后深夜归家,却发现那里早已物是人非,连曾经居住过的院子都不在了,变成了什么招待所……”
“听我妈说我姥爷小时候就住在徐府街,也在山陕甘会馆附近,解放后搬走了,对了我妈倒是也姓于!”
“虞?你姥爷是兄弟四人么?虞佑中、佑华、佑民、还是佑国?今年多大了?你太姥姥可还在?……”这老鬼急得抓着我衣领子就问。
“别急别急!我姥爷叫于爱国,没听他说有兄弟!我太姥姥解放前就去世了,连我妈都没见过她。”
“虞侯的虞、佑护的佑、国家的国!你能再帮我问一下你姥爷么?”这老鬼紧着跟我攀亲戚。
“什么鱼猴马猴的!干钩于!于爱国”我有些不耐烦了。
“……”老鬼又凄楚的呆滞了。
“哎!老先生,大不了回头找我姥爷帮你问问。毕竟都算老街坊,只要你家在那里有名气,我想总会有线索的……”我于心不忍的安慰他。
“就算找到又能如何?……算了”说着话这老鬼就往自己的长袍里摸。
“干啥呢?找手绢擦泪?”
“哎!老习惯了,我还想找根烟抽。”
“你不说我都忘了,昨天还给你带了盒烟呢!”
“怎么不早说!快拿出来!”老鬼一下激动了。
“等下啊!在这呢。”说着我从屁股兜里摸出来早就压扁了的软散花烟。
“快!快帮我点上让我闻着!”老鬼一脸惊喜。
“……没火儿!”从不抽烟的我这次真忘了。
“哎呀!拿烟不拿火儿,你想急死我!”老鬼又一脸哭丧相。
“算了,明天我给你带火!”
“带点儿黄纸,用黄纸点着烟我就能吸了!”
“好,接着说吧,你怎么知道那是妖的?”
“说到老夫生前乃一古董商人,过手器物不知凡几。浸淫多年,不敢说有完全精通此道,也算略有小成。佛家轮回、道家五行……”
“打住!打住!你再说我就走了!”见这老鬼摇头晃脑又要犯老毛病,我就马上给他刹车!
“好吧!昨日确实有妖物作祟!它欺老夫势单力薄,便化作一股旋风,将老夫包裹后定于房间之内……”
“是不是龙卷风?带点黄色的一人多高?”
“对!”
“啊呀我草!阴魂不散啊!以前就纠缠过我一次!你知道那是个啥东西?”
“世间万物皆有灵性,可最易成妖之物乃胡黄白柳灰……”这老鬼费了半天话给我普及糟粕文化中的入门知识。
“那你看它到底是啥玩意?”
“依老夫来看,你可能撞了黄仙!哦,就是得罪了黄鼠狼!”
“……我那不是得罪,是得罪死了!”我把过去的种种告诉了他。
“它既无意伤你,你又何必害其性命?更何况依老夫来看,它亦有与你结交之意。”
“结交?我晕,它都不拿正眼儿瞧我!”
“黄仙性情本就狡黠多疑,再说修炼多年之妖物自然眼光孤高。老夫生前有位小友,幸得一灰仙相助,随未得富贵荣华,亦能趋利避害获知吉凶,只可惜……”
“别可惜了,先说说我咋办吧?还有,你看看水里那是啥玩意儿?”我指了指在湖里游弋对我也是贼心不死的黑影子。
“水鬼!不用怕,此物上不得岸。就算那个黄仙之魂,修行亦未精深,只能使得障眼之法,不能伤你分毫!”
“你就别安慰我了,加上昨天那次,我都被谋杀三次未遂了。我可不想有第四次了。”
“你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