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B哥最大的爱好就是吹牛B,有一天我俩摆着酒摊,听大B哥坐而论道。酒到酣处和大B哥争论中国武术和跆拳道的优劣,我借着酒劲上头就要和他过两招,结果一下被他撂翻在地。重新坐下后,我不服气,说他用的根本不是神马跆拳道,而是街头打架的招数。大B哥听了故作高深的微微一笑。
“其实,我教什么泰拳、拳击、跆拳道,统统都是虚的,打架根本没啥太大用处。打架招式的真正精髓其实只有五个字——勾、撞、撩、砸、咬。所谓勾,就是迎着对方把拳头甩出去上勾太阳穴,下勾嘴、腹、胸;所谓撞,就是用你的胳膊肘、肩整体用力撞击对方的软肋。撩,没啥好说的就是撩起阴腿踢蛋蛋;砸,就是把对方打倒之后用身体也好用板砖或折叠椅也好把人往死里砸;至于这个咬嘛就更简单了,前几天泰森才刚给我们演示过。至于力道嘛根据你的仇恨值和愿意在号子里蹲的时间来掌握。”
“B哥,你真牛B!‘捅’算不算一招?拿刀捅”朱璋问了个很有深度的问题。
“小子,敢拿刀捅的不是去打架,那是去杀人!一刀下去全看你和他的运气了!我就吃过这亏,这不,刚从监狱里出来不久,都五年啦!”大B哥一脸的沧桑的说。
“你竟然蹲过五年?咋蹲的?”我有点好奇的问。
“那是九一年夏天,我刚争下一个场子,就是体育场那个游泳池。有天下午,趁我不在,一对头撬开了我那大门,把我那儿弄的乱七八糟不说,竟然还敢在我的沙发上拉了一大坨屎!你说这不是砸我场子么?哎!健子,有那么热么?你咋一头汗!”
“哥,我牙疼!后来呢?”我捂着嘴巴吓了一身冷汗。
“后来我冲动了,找到那个对头一攮子扎到他的肚子上……哎,你揉肚子干嘛?还打哆嗦?”
“哥我又肚子疼,再后来呢?”我又揉着肚子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再后来,我和他都挺走运,那孙子没死,我呢重伤害被判五年!”
“那你问出来没有?到底是不是他砸的你的场子?”我明知故问还装作一脸不解道。
“没问出来,但也差不了多少!那孙子是个老流氓了就算被我扎了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听说他现在自称‘疤肚虎’,在北城墙那儿一个耗子洞样的电脑游戏室混着呢!”大B哥说到他的老对头还是一脸不屑。
“……”我和朱璋沉默了。得了,又是一熟人。
从那之后,我对大B哥越来越殷勤,还当托儿帮他拉好几个同学进来。当他要给我回扣的时候我说什么都不要,他还一直说我:“小健,你人太实诚了,不好,容易吃亏!但是你这个徒弟我认定了,以后有麻烦找我!”当然,那个“耗子洞”我和朱璋也时不时的去光顾一下,每当那个老混子又一脸不耐烦的催我们下机滚蛋的时候,我再也不在心里问候他全家女性了。
身高是个差距,年龄是个问题,学历更是错了几公里。可这丝毫不影响朱璋我俩对那个领舞姐姐的热情,甚至朱璋和五姑娘聊天的时候脑袋里也是领舞姐姐的容貌……好吧,我承认我也是,我俩又撞车了!经过宁子的协助,我们终于搞清了领舞姐的身份——和乐婷,女,二十岁,东北人,老家在沈阳,河南大学历史系大三学生,趁着暑假在健身房打工赚点零花钱。既然是东北妞儿就有一股子虎气,就算领完舞换掉紧身装也依旧穿的是大露二露的,这在九七年走在的我们那里的大街上得谋杀多少男人的眼球啊。
我和老朱研究了许久后很丧气的发现,要想让这位姑奶奶像对待宁子那样把我们当干弟弟基本上是不太可能了。因为和乐婷住在大学宿舍,而宁子的家正好又在河大靠东的方向,所以他们俩晚上可以同路。为了能多凑在人家身边一会儿,我俩也口头上把家搬到了宁子家附近。虽然人家在有宁子的时候对我们还算客气,可是宁子一不在,她连看都不看我俩。有天我俩又和大B哥喝酒聊起来这东北妞儿,他在喝多的时候给我们透了些消息——和乐婷貌似很缺钱,他就是掏高价在一哥们开的歌厅把当陪酒的和乐婷给挖来的。
“我给她开一千五的工资啊!除了预支工资那天给了我一个好脸儿,剩下的时候都不拿正眼瞧我!本来我是想把她挖过来当你们师娘的……”大B哥说起来就一脸丧气。
“不对啊,大B哥。以你这么多年的流氓,啊不对,江湖经验你完全能搞定她呀!”我和老朱一脸的不可思议。
“想送东西吧,人家让折现!想请唱歌吧,人家又反过来要坐台钱!你说我这钱花的……”
“您就真的没想过霸王硬上弓?”我和老朱更是吃惊。
“你们看你师傅像那样的人么?”
“……像!”然后“啪!啪!”我俩脑袋上各挨一巴掌。
“兔崽子!我是流氓不假,但我不下作!再告诉你们,哪种孙子在号子里最让人家瞧不起知道不——强*犯!进去就往死里打!唉,看你俩这毛儿都没扎齐,还想去追大学生……”
“B哥!你还想努把力再追一把么?”我又开始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