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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皎洁的月光将祈天宝刹照了个透亮,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寺内的墙角、屋檐、假山之后的阴影也更大了。要说江新的隐藏和潜行功夫也确实是名副其实,好几次都是从巡逻侍卫的眼皮子底下堪堪溜过,然后转身对着林钰扮鬼脸示意他也过来。不过,林钰自问没有这份修为,还是要等到侍卫走过之后才肯溜过去。
其实身处此地,江新完全有能力逃之夭夭了,但观其一副全力相助的样子,林钰本有些戒备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这个人看来是真把自己当成了同门,这般不遗余力的帮助,换做旁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王爷,今年的湘河汛期应该比往常晚一些时日,所以朝廷的赈灾粮可能也要晚一些。而咱们目前手中的存粮还不足寻常数目,您看,今年的运粮船是不是晚一点再发?”
大雄宝殿,西偏厢房的最后一间,八盏金制托盘中人臂粗的蜡烛将室内照的灯火通明,一个满面红光,好似孩童般细腻皮肤的老和尚盘坐在正中,一旁还站着两个毕恭毕敬的中年人。
看着老和尚雪白的长眉耷拉到了眼角之下,口中的碎念和着手中颇有节奏的木鱼声,倒还真让人有种此人乃得道高僧的感觉。
不过,当其听完旁人所言眯着的双目睁开之时,两道精光好似实质般自眼中射出,竟是给人一种心生战栗之感。
“恩?难道是天不助我?不行,阿宝,你去想想办法,无论如何不能耽误了船期。还有,小健,你这个工部仆射是怎么当的?难道这汛期就这般凑巧刚好要晚了吗?”老和尚紧盯着眼前低头看脚的两人,一股颇不耐烦的表情浮了上来。
“王爷,这个,老天的安排,下官,实在是无能为力。”说话的人名为司徒健,观其紧张的来回搓着手,便可知道他的心中颇为恐惧和无奈。
“王爷,这个事情,也却是不怪他,况且,再过半个月,这一季的粮食就差不多可以收取了。到时候,应该可以缓一缓燃眉之急了。”另一个人,眉眼之间跟司徒健有些相似,不用说,这个人必是司徒健的同族,明政王爷府的总管,司徒宝。
“恩,殷泽凯那边怎么说?”如今已是和尚打扮的明政王爷已是六旬之上,但其外表却是好似中年一般并无佝偻之态。
“启禀王爷,殷泽凯来信说,今年其他地区也要晚些时日才能收获,所以暂时只能靠咱们自己想办法。”司徒宝拱了拱手,对于那位府尹大人却是老实不客气。
“哼,这小子贪墨那么多良田,如今不过是找他借一些粮食,居然这般推三阻四,难道还真不把我放到眼里了?”明政年轻之时就是一副火爆脾气,如今年事已高,但那股火头还是不减当年。
“另外,殷泽凯送来一个消息,说是新来的钦差巡抚林钰此刻已赶往通忻城,想来是要暗中查一些事情。”司徒宝前日收到殷泽凯的来信,其中特别提到了前往此处的林钰等人,要他千万小心,莫要露了马脚。
“恩?就是那个武举状元?呵呵,乳臭未干的毛头小伙,居然还想来个微服私访?当真可笑,你们通知此地的知府,给我好生看好了,若是实在不听话坏了大事,那么。。。”明政微蜷的手指突然绷直,对着脖子轻轻抹过。
“恩,如此就依王爷之见。只不过,若是晚些交粮,只怕海外诸国会对我等不满,那王爷的大计。。。”司徒宝说到此处,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刚才一脸平静的主子突然绷了起来。
“何方鼠辈,给老衲出来。”明政也不含糊,手臂一挥,一道金光随之向着房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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