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骨,有什么治不好的,可治还要看成本的,如果太贵了,还不如他本身的价值,那就直接扔河里溺死算了。
「没问题,用草药就好,一个子都不用花,就是吃的东西有些麻烦。」汉子回道,食物也是钱啊。
「衣服?脸?身上有什么异样?」老大为人谨慎,不会为了一个不太值钱的家伙冒险,自然要问清楚些。
「衣服没了,身上只有一个木头簪子,值两个大子。至于脸……他都没脸了,哈哈哈……」一众武者哈哈大笑起来,这才是最有意思的,就算有麻烦,也没人能认出眼前这小子来。脸没了,身上全是断骨,身形也走了样,就算这小子亲爹亲娘来了,只怕也认不出来他是谁。
「那好,收进笼子里,让人看着点,这也是钱呢。」老大最后做出决定。至于任道远胸前那吊着的木簪,别说这些收入不菲的贩奴武者,就算是笼中的奴隶,也未必会看到眼中。
原来样式不错的发簪,经过任道远的修改,比普通的手饰还要不如,象是小儿自己雕刻出来的。至于空灵木这种东西,很多府城里的掌眼都认不出来,更不用说这些贩奴的莽汉了。
奴车里条件自然不用说了,车厢倒是很大,只比任家的豪车小一点点。可里面的人太多了,原本只能装五、六个人的车厢内,满满的挤了二十多人。
会医术的汉子,简单的正骨之后,将任道远随便扔进车厢,采了点草药捣碎,混了水,让奴隶为任道远涂遍全身。
奴隶车队继续前行,汉子们依旧说笑,浑不当回事,至于任道远的死活,就看他的命够不够硬了。
奴车里的奴隶们,大多一脸的麻木,如同死人一般。挤在角落里的一位中年男子,看着缩成一团的任道远,叹了口气,挤到身前,抱着他靠在车厢一角,这里算是车中比较好的位置了。
一路前行,那中年汉子不时的给任道远喂些水米,不时的涂上药草化成的水液。虽说简单,这药水倒是真有几分功效,断裂的骨骼,缓慢的恢复着。
车队行十余日,任道远居然奇迹般的苏醒过来,却口不能言,全身瘫软,靠着车厢的身体如同生锈了一般。动一动,全身剧痛,睁睁眼,眼皮如山。
任道远不知身在何处,这车厢里人数虽多,却是死气沉沉,一天到晚,除了每次吃饭的时候,会有些声音,平时根本就没人说话。
到了晚上,蒙着黑布的奴车内,伸手不见五指,任道远小心的动了动,手指僵硬,勉强能活动。指间在胸口划过,心中一喜,没想到落到别人手中,空间道器居然没被收走。
轻轻碰触,一个肉眼无法看到的空间被打开,从里面取出两颗丸药,也不管它是干什么用的,直接吞入口中。等了片刻,又从里面取出一点吃食,和着唾液,慢慢咽下。
奴隶的食物自然没有好东西,只要饿不死人就好。通常是些米糠,加上一点盐巴,煮成一锅连牲口都不吃的玩艺。这样的食物,每天也只有一顿,而且数量还不多。这是奴隶车队的手段,只要饿不死就好,有了力气,没准还会想着逃跑。
这样的伙食,对普通人来说,挺一挺还能坚持数月,可对于一个病人来说,却是致命的。还好当初任道远觉得好玩,在空间道器里存放了不少的食物。空间道器之内,没有时间,存放的东西,只要空间不坏,就不会有变化。
当初从小厨房里装入的食物里,有各种粥,正对任道远的胃口。至于酱肉这类,带有沉重味道的东西,虽说更有营养,可任道远却不敢拿出来食用。
偷偷的吃下东西,补充到营养,任道远的身体一日好过一日。他能感觉到,身体里断裂的骨头,已经接上了大半,勉强可以活动一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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