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英俊全身挂着琳琅满目的各式武器,志得意满地站在银杏树下,那神态,那造型,说不出的睥睨天下,尤其是那句霸气侧漏的“还有谁”,瞬间让云兮双眼化作了星星状。
就连天狗看到他威风凛凛的模样,亦忍不住吃味吐槽到:“骚包!”
骚包的郝英俊摆了一会儿造型,忽然发现把这些东西全挂在身上似乎有点儿重,于是不得不恋恋不舍地将它们放了下来,然后对云兮说道:“这下好了,有了这些东西,别说是饕鬄,就是神龙来了老子也不怕了。”
云兮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不明白地问到:“这些是什么东西,都是你的法器吗?”
郝英俊挠了挠鼻头,无法跟她解释,只好含糊地应道:“算是吧。”立刻换来了少女称赞地声音:“好厉害,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
马屁总是能让人身心愉悦的,尤其是美女的马屁,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没法抵御,郝英俊立刻挺起了胸膛,从地上捡起了那支“龙卷风”多管火箭炮。
他四下张望了一会儿,忽然发出一阵阴笑,将炮口对准了天狗和溪边,准确的说,是对准了它们背后的那个山洞。
天狗看到这个黑洞洞的炮口瞄准了自己,出于对郝英俊的认识,很快便明白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立刻紧张地跳了起来,避到了一边。而那只纯白色的溪边却不明所以,看到郝英俊用火箭炮口对准了自己,出于直觉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于是她立刻站了起来,将前身伏低对着郝英俊露出了锋利的牙齿,低沉的咆哮声表明了她此时的态度。
郝英俊不屑地撇撇嘴,对天狗喊到:“还不把你的小情人弄开,等会儿炸死了可别怪我!”
天狗吓了一跳,急忙窜到溪边身旁去试图将她拱开,可是护巢是动物的本能,即使溪边是异兽也免不了俗。她坚定地站在自己的巢穴门口,龇牙咧嘴地对着郝英俊露出了示威的表情,根本没有半点退缩的意向。
郝英俊当然不会被她吓到,倒数三声,火箭筒射出一道刺眼的火光,一枚炮弹立刻离开弹膛呼啸而去。
炮弹飞快地穿过天狗和溪边的头顶,尖锐的呼啸声吓了它俩一大跳,天狗再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一口叼在溪边脖颈上,飞快地将她扑到了一旁的草丛中,只闻得身后一阵天崩地裂的巨响,无数乱石四散飞射,那个漆黑的洞口已经被炸得四分五裂,层层掉落的碎石很快将洞口封住了一大半。
眼看着火箭筒声势骇人的威力,即使是被摧毁了巢穴的溪边也不得不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她的目光在郝英俊与他手上的火箭筒之间来回扫视,一贯的从容淡定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怨恨和惊惧。
天狗替溪边挡住了大部分的散落碎石,浑身被砸得酸痛不已,等到尘埃稍定之后,它从草丛中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对郝英俊抱怨道:“你这是干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伴侣,你是想让我一辈子打光棍吗?”
郝英俊用一种你笨到无药可救的目光盯着它说到:“老子这是给你创造机会!不把她的窝炸了,她怎么会跟我们走?你这条笨狗,不领情就算了,还敢对着领导咆哮,信不信老子回去把你炖了做狗肉汤锅?”
天狗这才明白是自己太傻太天真,连忙摇头晃尾地稽首道:“骚瑞骚瑞,是我没能明白伟大的主人您的一片苦心,主人您对旺财的栽培感天动地,旺财对主人的敬仰简直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郝英俊瞠目结舌,够日的,老子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你一样没学会,溜须拍马嬉皮笑脸你比谁都学得好,你他娘的还是条狗吗?
溪边见到老巢已经被摧毁的无以复加,敌视地看了郝英俊一眼,默默地扭头便准备离开,天狗见状心头大惊,急忙跳到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说到:“且慢,刚才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听我说完再走好吗?”
溪边冷冷地盯了它一眼,嘴里还是只肯吐出一个字:“说。”
天狗摇头晃脑地说到:“既然你也跟我一样偶尔会感到有点儿寂寞有点儿空虚有点儿冷,那不如咱们俩结成伴,以后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溪边张开了嘴,天狗满怀激动地等待着她答应,却等来了一个让他更加悲伤的字眼:“滚。”恍惚间,天狗忽然听到自己的心房片片破碎的声音。
就在此时,林中忽然传来悉悉索索的走路声,还没等郝英俊等人反应过来,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看到那个月白长袍的身影,郝英俊正想开心地招呼一声,却忽然发现了他身边那个穿着红肚兜的小屁孩,立刻脸色大变,举起手里的火箭筒大叫道:“你别过来!”
这忽然出现的两个人影正是负屃与饕鬄。负屃看到郝英俊原本正觉着高兴,还想上前去给他打声招呼,却被他意外的过激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便站在原地,望着郝英俊不解地问到:“郝兄,你这是怎么了?”
郝英俊将炮口指向饕鬄,色荏内厉地说到:“你这家伙怎么这么鸡肠小肚,老子只不过给你吃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