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康,杨康,快些醒来!”
“师父!”
“嘘!小声些……快随我来。”
杨康翻身跃起,施展轻功,跟着一道黑影,出了王府。
前面那道黑影,宛如鬼魅,足不沾地,飘飘而行,杨康心中钦佩,暗忖道:“也不知何时我才能修炼到师父这般境界。”
数年前,在杨康六岁的时候,这个黑衣人便找上了大金赵王府,言称要传授他武艺,随手露了两手惊世骇俗的武功,引得杨康纳头便拜。
杨康那时年纪幼小,也有了一个师父全真教的长春子丘处机。但是比起这个黑衣人出神入化的武艺,杨康立刻把丘处机当作破鞋一样抛在脑后。何况丘处机总一脸义正言辞的嘴脸,远不如这个黑衣人师父,风趣幽默,言语可喜,不但传授他想也想不到的高明武艺,还有一肚皮的笑话。学习武艺,又快又轻松,还总能得到夸奖。
眼见黑衣人潜入了一处荒弃的院落,杨康也运起一式金雁功,大鸟一样飞起,点尘不惊的越过院墙,落在空地上。
黑衣人嘿嘿一笑,赞赏的说道:“徒儿,你这手金雁功可练的不错。当年王重阳天下无敌,所创的功夫,越是修炼到精微奥妙处,才越见威力。这路轻功乃是全真教的嫡传,虽然入手平平,但是耐力悠远,最合长途赶路,你可别小觑了。”
杨康嘻嘻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师父今天又要传授我什么武功?”
黑衣人呵呵一笑,摇了摇头说道:“我今日不是来传授你武功的。为师即将远行,以后功夫修炼的如何,都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杨康大吃一惊,慌忙叫道:“师父?你要去哪里?为什么忽然就抛下康儿走了?我不学武功了,只要师父不离开!”
黑衣人伸手拍拍杨康的脑袋,一笑道:“这几年来,我已经把少林,全真,逍遥,丐帮,天龙寺,大轮寺,崆峒,玄冥,慕容世家,吐蕃,密宗,明教,移花宫十三家门派,挑选最菁华的武功传授给你,只要你肯努力,日后天下无敌乃是必然。除了我传授的武功,你千万不可修炼别的武艺,这些武艺都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绝对不会互相冲突,走火入魔,且有君臣相佐,互为辅助之妙,多一种,真气便要多许多变化,控制不住,就要有不可测的后果。”
杨康抱着黑衣人的大腿,只是不肯放手,泪眼婆娑的问道:“师父这一去,何时才回来?”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我此去,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不过师父叮嘱你的话,你可要记牢。过两年见到一个叫做穆念慈的女孩子比武招亲,一定要不顾一切将之推倒,生下孩儿,要起名杨过,万一有第二个孩子,就唤作杨过二,也把这些武功尽数传授。若是有见到一个叫做李莫愁的女孩子,也不准放过,一定要包了二奶!”
杨康正要再问,黑衣人已经倏忽不见,他两手都搂了个空。
本来满心欢喜,跟师父出来半夜习武,没想到却是师父分离,杨康放声大哭。黑衣人对他极好,在杨康的小心眼里,这个师父比另外一个师父丘处机,好了十多倍不止,就算比母亲包惜弱,父亲完颜洪烈,都要对自己好,乃是世上第一至亲至近的人。忽然师父走了,杨康就像是个被人抛弃的小孩儿,哭哭啼啼,闹了一夜。
只是黑衣人终究不曾回来,哭了一夜,仍旧等不到师父回来,他也只能垂头丧气的离开了那处荒弃的宅院。
“师父为甚说走就走,也不肯多留半日?”
杨康此时已经十三四岁,跟随黑衣人学了七八年武艺,却也不知道师父的来历,只是觉得师父十分神秘,他想要学什么武功,都能随手而教,只是有时会说,这种武功会与你已经修炼的武功冲突,有走火入魔的危险,这才不允传授。
杨康是个极聪明伶俐的孩子,对比另外一位颇有世外高人风范的师父,全真教的长春子丘处机,立刻就知道,黑衣人所传的武功,比丘处机高明何止百倍。
当他对黑衣人说起,丘处机的武功不怎么样的时候,黑衣人却一笑说道:“全真教的武功是很厉害的,只是丘处机没学到罢了。”当下就传了他先天功和空明拳,杨康学到手之后,发现这些武功果然高明无比,兴奋之下,还旁敲侧击了去问丘处机这两部武学果然是全真教的不是。丘处机对先天功还颇嗟吁,说是已经失传,对空明拳就瞠目结舌,表示不曾听过。
经过那一次事情之后,杨康对这个来历神秘的师父奉若神明,也更加好奇师父的来历。
杨康原本还想,能慢慢打听出来师父的来历,没想到黑衣人说走就走,让他存了一肚皮的疑问,却再也没处可问了。
杨康茫然走在大街上,体内数十种内力,如同长江大河,川流不息,自发运转,一股潜劲发出体外,把所有的行人都排斥了开来。虽然别人见他衣饰华丽,出身不凡,不敢得罪,但是在背后都要暗骂一声:“见鬼!”
杨康跟随黑衣人习武了七八年,也并不知道,自己的武功高到了什么程度。
平时黑衣人都叫他要隐藏本事,今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