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维翊尔坐在沙发上挨着纤逡道,“姐姐,你答应和暗雷在庆典上领舞?”
她点头,“显然是。”
维翊尔脸上露出了一个极为复杂的神色,“你最好少跟他一起跳舞。”不知道他究竟想要表达何种意思。
纤逡无意识的转动着手中的咖啡杯,费解道,“维翊尔,直接说出的见解。”
“一对男女长期共舞,肢体接触,很容易培养出默契,自然也会生出情愫。”他平平的陈述事实。
她点头,脸上不置可否,“是有个可能,但我不会。”她说的坚定,“相信我,维翊尔,我只是想帮助骤雨,你以为我这么喜欢跟那个深沉的男人跳舞吗?”
“不是就最好,但是能避免则避免,防范于未然。”他提醒道,随即正容,“尤郦西斯,你要时刻谨记,他是敌人,你们绝对不要产生感情。”不然你会万劫不复的。
纤逡知道他关心自己,心底感激,放心咖啡杯,握住他的手道,“相信我,维翊尔。”
维翊尔顺势将她拥到怀中,温柔道,“对不起,姐姐,上次是我太糊涂,居然做出侵犯你的举动,我感到很内疚。”
“又不是什么大事,别放在心上。”她一扫先前的不快后问道,“最近赫普维尔那小子在做什么?”
“和尼迦厮混中,他们现在称兄道弟形影不离。为了他假扮尼迦的计谋。”
纤逡吃惊道,“尼迦虽然爽朗大方,但是毕竟是个不折不扣的姑娘家,那小子不会把人家给吃了吧!”口气中充满了调侃。
他一阵贼笑,“我也这么觉得,而且我知道,他和绪已经……”他点到即止,但是纤逡何其聪明,一听自然就明白了。
“随他吧!莉丽斯和西里塔还尸骨未寒,他已经又开始故态复萌,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哀叹道,“维翊尔,说真的,有时候我倒希望你多一点他这样的个性,不要永远只记得一个女人。”她语重心长,真的希望看到她的弟弟有一天能够真正接受一段新的恋情,而不是在孤寂时独子思念夕恩。
维翊尔突然快速的转移话题,“你想要见首座是吗?”
纤逡点头,“就在他们一月一次会议……”
两人又商榷了一些如何见到首座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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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纤逡站在树下,深呼吸暗御独有的气息。
突然想到暗雷两次救她就是为了还自己妹子的心愿,还以为自己有什么可以让他图谋的,真是机关算尽,却从来没有想过最简单的可能,难怪暗雷说她智者多虑。
忽然树丛那边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二话不说,便跟上前去。
是暗雷!?他如此匆忙赶往哪里?现在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去傲普大殿排舞才对,但明显他的方向是不对的。
前面应该是玉佛宫——佛犁袂!!
心中警钟打响,顾不上通知维翊尔,她一人身犯陷境。
追到玉佛宫门口,早已不见暗雷的身影,是否要进去呢?纤逡知道片刻犹豫就会丧失一次得知真相的机会。于是收敛心神,不再犹豫。
这里还是如同先前一般幽深,不切实际的宽阔总让人不寒而栗。而站在那幽深尽头的竟是——佛犁袂!
今天的他看来特别的不一样,哪里不一样?纤逡却又说不上来。
“纤逡,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很久了!”没有看到他挪动嘴唇,却从那深远的尽头递来佛犁袂的声音。
纤逡赫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中计了,她不但没有退缩,反而一步一步逼近佛犁袂,“我知道我已经一步一步走进了你,不,应该是暗雷的陷阱。首先他故意让我从他妹妹口中得知佛犁袂的存在,他也真了解我,知道我回同情先天性心脏衰竭的你。不过他既然晓得我会想找你,你们的关系必然非浅,很可能你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了。我一直以为害我的是他,现在我猜,应该是你才对,这样一切都符合逻辑了。他既然知道,你会害我,必定是连你的脾性也一并算计进去了。”关键时刻救她只是因为对妹子的承诺吧!
殿堂的另一头响起了一阵鼓掌的声音,熟悉的蛊惑嗓音传来,“纤逡,你真是太聪明了,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在靡靡族来袭的时候没有对暗御做出伤害的事情?”
难道靡靡族的一切都早已在他的掌控之中?太可怕了!否则难以解释他那种运筹帷幄从容。
“暗雷你也太小觑我了,伤害无辜或许是暗御的拿手好戏?”纤逡不甘示弱的讥讽。
暗雷俊容上的冷漠与银色面具交相辉映,他不以为意道,“没有人会相信你是神族的光御,作为一个普通女子,你被震断手臂时候显得太过镇定;作为一个妻子,却从不曾关心丈夫对她的态度;你有很强的战斗力和敏锐的心智。而最重要的一点——你太清楚我如何在算计你!也正是因为如此也更快的暴露了你的真实身份!奎伊怎么会将自己稚嫩的妹子推向暗御呢?”
好精彩的一段剖析,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