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鞋号:“鞋子多少钱呀,我明天给你带零钱来。”
“交钱交钱”,张萍向王成摊开手:“租大巴的费用、领队费……份子钱,人均八十。哈哈,都是同事……哦,都是熟人,我给你们一个特别的优惠——明儿你俩的午饭我包了,我给你们准备炉具准备点心,东西我背上去,你们只管空着两手走路就行……话说,阿成你有点小钱吧?我其实刚才一直想问:那两瓶拉菲酒真的假的呀?”
王成大笑起来:“你觉得,刚才那拉菲酒与现在喝的有什么差别?”
张萍摇摇头:“我分不清,所以才问你,感觉刚才喝的那种红酒挺醇厚,香气回荡的让人怀念,但现在这酒也不错,非常清爽,同样余香绵长。”
梅莞尔晃着酒杯补充说:“其实我觉得咸菜萝卜各有所好,口味这东西不应该有高低等级之分的,非要把它分出高低上下来,我不喜欢。我觉得喜爱这东西,就应该没有等级,爱就爱了,就这么简单的。我喜欢现在的酒,刚才那瓶拉菲不管它真假,喝着让人心里……挺心惊肉跳的,这种感觉不好呀。”
王成看到梅莞尔的酒杯空了,他顺手给她添满,赞叹说:“真是诗意啊!生存在世,这世界太艰难,诗歌则意味着一件很简单的事——是自由,心灵上的、做梦的、享受的……咳咳,小萍,你刚才那话啥意思?验身家吗?”
张萍脸稍稍一红:“滚你的,叫得那么亲热,本姑奶奶已经有男朋友了!我刚才想说的是:你平常喝的酒都这么贵,不会今后所有徒步活动,都吃我的、喝我的吧?小心姑奶奶我的男友吃醋噢?”
张萍的语气不是生气,更像是娇嗔。
“国王已经来了——但是灯火在哪里呢,花环在哪里呢?给他预备的宝座在哪里呢?”王成一边继续调侃,一边从包里抽出两张百元大钞,直接递到了张萍手里,并轻轻挠挠张萍手心,别有意味地笑着说:“我来了,你俩的男友就弱爆了……给你,包括明天的伙食费,以及扛包的钱。”
张萍挥舞了一下拳头:“尽瞎说……梅子,交钱!哦,你到底也没说那两瓶酒是真是假,算了,姐也不问你了,以后常来参加活动,常来给我送钱就成。”
转过头去,王成发现梅莞尔似乎从小到大没学会拒绝,虽然她有点不情不愿的,但还是在张萍的催促下掏出了钱包——当然,也许她是想努力融入这个城市,努力与同事搞好关系,努力结识新朋友……不过,在外租房的梅莞尔开销远比张萍大,这一刻突然支出数百元买双徒步鞋,恐怕任谁都要觉得财力吃紧。
张萍揣好了钱,马上又问:“阿成,你会骑自行车吗?喜欢徒步的人,真是什么人都有,但都以中年、老年人居多,有他们在,每次徒步的运动量不大。在这个城市你想结识新朋友——结识那种像你一样小有经济实力的朋友,不如加入自行车俱乐部。
哈哈,自行车远足的运动量大,走得更远,一般我们都是约好骑车去附近县城,到了地方大家一起聚餐,聊一聊认识一下,再骑着车返回;或者干脆开私家车去,把自行车背在私家车车顶,到了地方取下自行车开始漫游,骑累了再开私家车返回,玩也玩了,人也认知了,怎么样,一起玩?”
“徒步、自行车远足……你到底是那边的啊?”王成说完,扭头招呼梅莞尔,并笑着用肩膀轻撞对方肩头:“小梅你呢?小张老师到时候肯定要领队走,照顾别人还来不及,再说同队的都是陌生人,我不太熟,跟在队伍里尴尬,干脆,你的自行车我赞助了,路上还能搭伴一起聊聊天?”
“好啊”,梅莞尔温婉的垂头一笑,笑容如花儿绽放,她低着头小声说:“我的天真太早遗失了,而我的成熟又蹒跚不至,这让我在这城市里也没几个可以交谈的人,平常的周末很无聊啦,去参加别人的婚礼是想借此混了脸熟的,如今既然又有更好的活动,还……行,你负责赞助我负责流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