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婕的女伴打圆场:“还是玩骰子吧,waiter,拿骰子来。”
王成慢慢的从怀中掏出银装treasurer牌(司库,或崔瑞)香烟,银质的烟盒在灯光下显得非常华贵,他冲刚才帮腔的女郎递了支烟,掏出都彭打火机殷勤的给对方点着,而后正准备缩回手去,女郎好奇的抓住了王成的手,对着手套上的戒指惊叹:“好漂亮的戒指,这是什么戒指?咦,你怎么把戒指戴在手套上?”
其实这话黄婕也想问,虽然王成带的是一副漂亮的dsquared(迪塞尔)手套,做工非常精致,手套与手指贴合的很完美……可谁也没见过进酒吧还不摘手套的人。
黄婕之所以没有发出询问,是因为作为过敏史医生,她见多了奇奇怪怪的病症,担心王成这种怪癖是为了掩饰某种病症。但交谈了一会儿,看到对方对手指的精心保护,黄婕更是猜测:这可能是对方的禁忌。
果然,王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把烟递了一圈,会抽烟的人没人能拒绝崔瑞香烟,即使不怎么抽烟的人,也想品尝一下这天下第一昂贵的香烟。
一圈的香烟散完,酒保拿来骰子……
黄婕看着气氛弥漫着对立情绪,她禁不住劝解:“你别跟他玩骰子了,他是华尔街出来的会计师,对数字格外敏感,你赌不过他的。”
这情况希瑞还不知道,他一上来只说了自己的英文名,王成也采用同样的方式自我介绍,他要早知道对方是位会计师……他还是要赌下去的,只是没有想到会输得这么惨。
几轮骰子撒下来,希瑞全输。这时候希瑞已经醉眼朦胧,十二杯颜色各异的鸡尾酒喝下肚去,虽然都是子弹杯,但架不住喝的猛、喝的快,酒意涌上头,脸上挂不住的希瑞叫嚷道:“再来一酒架……”
王成阻止住了对方,他将雪树伏特加注满子弹杯,而后面不改色的将十二杯酒喝下去,用陈述的口吻说:“喝酒,你不如我,不过我今天不是奔着喝醉来的,我是来哈皮的。”
说完王成给每个人杯子里添了一点雪树伏特加,他倒酒的手很稳,看不出酒精对这双手的影响。紧接着,王成端起了自己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每个人的酒杯,说:“同饮。”
这杯酒面不改色的咽下去后,其余的人还端着酒杯在那里发愣,王成摊开手催促众人饮酒,众人这才三三两两的、或多或少的喝了杯中酒。
王成镇定自若的强大气势,直接震住了这群男女。希瑞见到力不可敌,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大着舌头说:“凯莉,我要回去了,你跟我走吗?”
王成拿起自己的烟盒,向刚才帮腔的女人示意,那位女人立刻被这个动作所暗示,有心留这位款爷多呆一会儿,至少自己能多抽几根崔瑞香烟……她脱口而出:“希瑞,凯利好不容易有一次放假,现在才几点?别那么扫兴嘛。”
希瑞招呼的时候,黄婕有个起身动作,但王成马上拿起了打火机,胳膊弯曲着给那位女伴点烟,他弯着的胳膊恰好挡住了黄婕的眼睛,黄婕看不到希瑞恼怒的脸色,只好坐在原位,无力地劝解说:“希瑞,你别走,再坐一会儿。”
希瑞不甘心的坐了下来,但他大脑昏沉,只能坐在位子上发呆,完全没有注意到王成与黄婕不停的窃窃私语,而黄婕也笑得越来越开心。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曲终人散的时候,希瑞已经陷入酣睡,王成装作没有注意到,他直接向黄婕发出邀请:“我送你回家。”
黄婕小声的说:“不了,我住在雇主那里,晚上必须回家……”
这是借口,刚才对方男友也邀请了黄婕,黄婕几乎答应了……王成不由对方拒绝:“我知道,你刚才说了,但我还是要送你回家——我送你到家门口,然后自己回去。”
黄婕稍一迟疑,已经被王成拖着走出酒吧,等坐上出租车,黄婕这才软弱地说:“希瑞……他喝醉了。”
王成的回答很坚定:“他的朋友会送他回家的,他一个大男人,很重的,你就是在场,也帮不上忙。”
这个理由说服了黄婕,她轻轻地将头靠上了王成的肩膀,一边闭着眼睛打盹,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王成的话。
一个、两个、三个……自从进入那边别墅区,王成一直在心中默数,监视探头的位置,等清点完毕,把黄婕送回了家,双方吻别后,黄婕的心理已彻底的倾向了王成……
中午时分,队伍重新汇合的时候,王成向魔术师通报了他新获得的情报:“兔子对花生过敏——我记得那份食物配给清单里,一点没有花生与花生油制品,对方从来不叫外卖,一向深居简出,是为了掩饰这个秘密。”
魔术师反问:“证据呢?”
王成回答:“黄婕是过敏史专家。”
魔术师转向了毒药:“花生过敏会有什么症状?”
毒药回答:“接触到的组织出现急性肿大,呼吸出现衰竭,神经痉挛,严重者会在一分钟内死亡。”
魔术师再问:“容易解救吗?”
毒药回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