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吗?”圆悔对唐城的大方简直是不能置信。
唐城长叹一声,状似悲伤的道:“掌教若觉得不忍心,不妨思量一番,将其中的差价补上来!”
圆悔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为什么要多嘴?为什么要多嘴?
“玄光!”
玄光和尚立刻走进殿内,施礼道:“掌教!”说着,玄光和尚两眼乱瞄,看到圆悔和尚一脸尿急的表情,不由的心中哀叹。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此人不是善类。俺们的善良,无法度量此人的恶毒。看掌教这一脸被爆菊的表情,不知又出了多少血。
“带唐居士去术经堂!”
玄光一脸惊异,对于唐城这剑斋弟子来说,那烂陀寺术经堂的藏书毫无意义!难道他准备窥破玄冰等人的虚实以便再度蹂躏他们一遍?这唐城可就打错了算盘。
怀着这样的念头,玄光便带着唐城奔往术经堂。当然,投桃报李,唐城也将古洞府所在的具体位置告知圆悔和尚,这便叫做各取所需。
圆悔立刻召集几位支持他的圣殿首座前往温凉山查探究竟,而唐城本人则已经走到了术经堂的门口。
有玄光和尚持有的印信为记,守门的和尚并未为难唐城。那烂陀寺的建筑都极有特点,不惟圣殿如此,这术经堂也是如此。和各大圣殿依托山势林木为衬托不同,术经堂唯一的特点就是大,足够的大。
唐城迈步其中,只觉存放秘本的书架渺无边际,竟是一眼望不到尽头。那烂陀寺建立了多少年头已经无从可考,但只需要观察这术经堂的规模便知绝对在十万年以上。
那烂陀寺的术法秘籍分作攻、守、遁、杂四部,其中攻便是攻击性术法,守便是防守性术法,遁便是遁术,而杂则是指不入前面三类的所有术法。
在这术法经海中随意畅游,但唐城绝对不做出格的事情。唐城可以肯定,在暗中定然有不止一缕神识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进入术经堂之后,唐城对如海般的经书表现的毫无兴趣,只是在其中闲逛,偶尔随意抽出一本,翻上两眼便撇撇嘴,重又放下。那种轻蔑不屑的态度使得暗中的监视人员心头火起,好像他唐大少爷根本看不上这些术法似的。
这些动作都只是唐城的伪装罢了,有至高剑术般若真剑的术法和降魔九印在手,唐城对于那些普通的术法的确看不上眼。
来到遁部的书架中,唐城随意浏览。佛门的遁法极多,潇洒多姿的有《步步生莲》,赶路迅疾的有《心光遁诀》,还有别具一格的《乘龙念法》《星光风摇步》等等,然而,唐城习惯了风雷翅的无所不能,对这些遁法当真是看不上眼。
只是,相比空海和尚的残缺藏书,这里的遁法已经足够完整和高明,唐城翻看了十来本,将之默记心中。
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洞府换来佛门遁术,这已经足够赚。况且,圆悔和尚必然会根据洞府的价值来补偿唐城一部分差值。
迈过遁法部,唐城随意的走到杂部。所谓杂部,是那烂陀寺历代僧人收集的旁门术法,不入攻、守、遁法三部,便一并堆积在此处。
除了旁门术法之外,一些残缺而有价值的佛门术法也罗列此处。相对于浩如烟海的攻、守、遁法三部的书架,杂部显得寂寥许多。毕竟,有了那烂陀寺十万年的积累,灵鹫山的秃头们对其他门派的术法当真不怎么看的上眼。
况且,所谓密宗,所谓禅宗都不过是从那烂陀寺分裂而出的宗门。灵鹫山的僧人对于这些佛门天生便有一种俯视的心态,又怎么会去学习对方的术法。
唐城随意瞄了两眼,懒到动手翻看。忽然,唐城看到了一本道门术法,唤作《雷霆真解》。取下来翻看两页,唐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若说当世之中,有谁能够在雷霆之道和唐城一较高下的话,那么唯有东海三仙岛之雷音寺的和尚。
而这本书却是那烂陀寺的以为僧人凭借臆想书写而成,书中虽然不乏真知灼见,但大部分却是错的离谱。
唐城这态度却刺激了暗中监视他的两位僧人。其中一人好笑的问道:“法宗师弟,这《雷霆真解》好像是你编撰而成的?”
那个叫做法宗的和尚早已羞怒之极,在听到同伴那不无讥讽的话语,顿时恼道:“此人如此狂妄,事了之后,我倒要看看他有何手段,胆敢藐视我呕心沥血的大作?”
另一僧人击掌笑道:“如此盛事,为兄定要前往观战!”法宗和法理二僧常年看守术经堂,一年前唐城那一场叫那烂陀寺众僧颜面尽失的战斗两人并未亲见,两人只是偶尔听闻,并不相信唐城这区区少年能够敌的过他们百十年苦修。
况且,昆吾剑斋立派不过万年,而那烂陀寺却是超过十万年,除了楼观道之外,天下宗门无人堪与那烂陀寺比肩。这便使得,灵鹫山总僧不大看得起唐城这种出身。总觉得,小门小户,有何能为?这种心态在低辈僧人上表现的尤其明显。
唐城自然不知道这一处插曲,他随手将这秘本丢在书架上,目光一转,便被旁边一本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