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深处,上官仁与无尘一直悄悄跟着何其欢,保护着何其欢。眼见何其欢一脸杀气地向趴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女子逼去,上官仁不由紧张起来,他额上青筋鼓得高高,双拳紧握,欣喜若狂地喃喃道:“好!好!好孩子,去杀,去杀了那臭娘们!哈哈,你终于听见老夫的话了……”
无尘不安地动了下,上官仁马上警觉地发现了,他掉头警惕地盯牢无尘,目光如刀,郑重其事念叨起无尘经常说的话:“约定、记住我们的约定呀!你不许救人,你敢救一个,我就让这变得血流成河!……”他霸气地盯着无尘。
无尘眼里有了些苦涩,他看着远处何其欢的举动暗叹:唉,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入魔道,回首就百年呀。他习惯性地准备双手合十道声阿弥陀佛。
见无尘要动,上官仁却一下扑了上来,紧紧卡住无尘的喉咙,低低传音道:“你这个狡猾的老和尚,又准备搞什么腿脚不便的花招?哦,这次想准备暗暗用狮子吼?!叫醒那小子?!我绝不会让你得逞。你这个狡猾的老和尚!这可是我的信念之战。这可是我的信念之战啊!”
无尘拼命挣扎,想挣脱上官仁的双手给他解释:我没有准备暗暗用狮子吼,我只是想念个口头禅呀!有至于那么紧张嘛。我老和尚是输得起的,我也相信自己的信念,现在谁输谁赢还未见分晓呢?但他喉咙被上官仁紧紧扣住,怎么能说得出声?于是他拼命挣扎,准备把自己的喉咙从上官仁手里解放出来,好好给上官仁解释一下。
上官仁知道无尘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的光明磊落的大丈夫,再说和尚是不打诳语,可是现在这个无尘老和尚居然不反驳他刚才的责怪,只是一味挣扎,那无尘一定是要做坏事,一定是要狮子吼;一定是居心叵测,要破坏他的好事了,于是他愈发把爪子紧紧扣牢无尘的喉咙。
可叹上官仁以往机敏过人,现在只是关心何其欢是否要杀人,而且关心得过头了,忘记自己扣紧无尘喉咙,还怎么让无尘开口解释?
于是两老就在森林深处无声地撕扭起来……怕发出声响,惊动何其欢,只能无声的搏斗。
再看此刻的何其欢。
处于狂乱中的何其欢嚎叫着拖着僵硬的右边身子向女子走去,一步一顿,一顿一吼,极其恐怖。望着何其欢野兽一样的眼、狰狞的脸,女子姣好的脸恐怖得扭曲起来,忍不住尖叫起来,脸色变得愈加苍白。
何其欢笨拙地前进着,突然被地上一个石子绊了下,他再也控制不住身体的平衡,身子一侧重重砸在女子柔软的身上,左手正甩在女子的光洁的额头上。
…………
白衣如雪的唐潇飞速在郁郁葱葱的森林里掠过,从一棵古树轻巧地弹跳到另一棵古树,只有树枝轻轻抖动,如同微风轻轻吹过。但他眉头紧锁,这几天,他们袭击七级妖兽的事情进行的很不顺利,没有想到七级妖兽这么难打,不仅没有顺利将妖兽杀死,自己这边倒伤了几个。
他准备联络几个好友,再找一些高手去尝试一下。虽然已经派自己堡里的人四处传信找人了了,但他自己也准备在森林里找找,看看能不能遇见志同道合的高手。
正在行进,突然他听到左边林子深入传来恩恩啊啊的声音,既像野兽闷着嘴在挣扎,又像哑巴在呼救。唐潇不觉奇怪,悄悄摸了进去,偷偷一看之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不是和何风在一起的俩老头吗?他们不带弟子修炼,在这里厮打什么?
那?何风那人呢?何风此人倒也是帮助过他们堡里的两个新人,是个不错的青年。唐潇对何风倒很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两位前辈,雅兴不小呀。”唐潇没有进去,在外面大声招呼道。
见有后辈小子在外面,上官仁和无尘总算气鼓鼓分开了。随机他们大惊失色,因为他们发现:何其欢那小子人呢?怎么不在原地了?两人随机展开身法,像风一样掠走了,去找何其欢人去了。
唐潇眼睛一眨,两老就不见,先是感叹两老武功的高超,其次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两老武功虽然高强怎么疯疯癫癫的,也不知道哪个门派的,有这样保护门派内弟子的吗?
…………
再说那女子见何其欢像醉汉一样重重压在自己柔柔娇媚的身躯上,大惊失色。那女子还是处子,几时与男人有过这种亲密接触?还以为何其欢是要强暴自己,不由又羞又怒,牵动内伤,顿时昏了过去。何其欢的左手正砸在她的额头,一股正疯狂地在何其欢身上转的冰凉的魔气像找到出口一样,顺着何其欢的手臂注入了女子的额头,再加上女子正昏迷不醒,没有抵抗,魔气顺利钻入女子脑海,沉浸到女子识海中,随着魔气的注入,女子额头隐隐出现一个怪异的符文。
昏昏沉沉的何其欢似乎浸身血海,一眼望去,四处是血红一片,一种嗜血的**不断在心头翻腾,但总在他要放开手脚大杀一通的时候,脑海深处一阵柔和的佛钟震荡而起,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他灵魂深处不断呢喃:戒杀!戒杀!
“嗷——”何其欢痛苦得仰面长嚎,拼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