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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其欢的强烈要求下,两老不情愿地停止了争吵,一同来到小镇的南边。这已经成了一个新镇区了,数不清的高楼沿着新开辟的大道依次排开。当地政府依楼房的面积、位置,以不同金币出租。以便从武士口袋里好好捞一把,提高当地财政收入。
一路走来,上官仁眼睛溜溜直转,瞧哪住的人穷凶极恶、罪大恶极、无恶不作,就想往哪住;无尘则相反,一定要找满脸正气、行侠仗义、匡扶正义的人堆里住。吵吵闹闹一番以后,总算找到一处小院。左边的住户慈眉善目,右侧的人眼冒凶光。
三人走进小院,小院内是一幢二楼,每层有三间房,现在只住了一队五人,在一楼的左边一间。
上官仁财大气粗,拿出杜府送的金币,把二楼三间房子全部包了,刚好一人一间。两楼房间前面是长长的走廊,三个各自从房间里端了把椅子,在走廊中坐下。
上官仁和无尘一会对视,一会凝视何其欢,额头上划满川字皱纹,显然绞尽脑汁开始思考如何教育何其欢了。
何其欢突然起身对两老说:“我有两个同学这次也来森林修炼,也不知道他们来了没有,我要去看看。”
“你以什么身份去?”上官仁斜着眼问。
无尘连连点头也道:“看望、帮助同学,是绝对应该的。但你现在武功这么低下,千万不能暴露身份!”
“江湖上想杀你的人不少呀!”上官仁也语重心长道。
何其欢忍不住将心里的疑惑提出来了:“你两老一直要我不要泄漏身份,说有很多人要杀我。杀我?难道不怕你们的怒火?”何其欢有些不解。
“理论上应该怕,但江湖为什么叫江湖,就是理论往往失效,世事往往出人意料,”上官仁捋着胡须,淡淡道来,“且不说那些想出名想得发狂的人,杀了你,马上可以成名江湖。这些愣头青只在乎一时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纯粹是脑子一热,不计后果,老夫最担心的就是这种人,你小子,一不当心,被这种无价值的人杀了,我可真是欲哭无泪了。”
无尘也一脸苦涩,连连点头,一方面承认这些人实在太多,另一方面为自己不能点化他们而内疚。
“所以,老夫逼着你修炼,如果你武功级别达到初级武将,就可以高枕无忧了。那些愣头青都属于半桶水哗啦啦的货色,武功级别不会超过八级战士;只要是九级战士以上的基本会慎重行事了,脑子一热,动手提刀的就极少了。”
“那么,我面对战将级别的人,反而安全了?”何其欢问。
“也不尽然,”无尘幽幽道,“上官施主这么多年,为非作歹(上官仁在旁边呸呸呸)、倒行逆施,埋下‘恶’的因子,许多人对他无可奈何,自然不会找他报仇。再加上他没有后人亲友,而你跟他有一些渊源,就有可能成为承担他们仇恨的替代。很有可能,一些对上官施主有深仇大恨的人,要将怨恨发泄在你的头上,要杀了你,当然是偷偷的。所以,老衲常常教育你,要以善待人,像上官施主,一意孤行,一生恶行,总有恶的报应……”
“我呸!”上官仁终于忍不住了,开始无尘说他坏话,但还是教育何其欢保命哲理,他忍了,现在无尘扯到思想教育上了,他还不赶快反击?于是他郑重道:“小子,和尚前半截讲得还对,后面纯属胡言乱语。你以为这和尚大做所谓的好事就没有人恨他,有,大大的有!他坏了黑*道多少人的好事,把黑*道多少人逼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所以这和尚也是民愤极大,要食其肉,喝其血的人甚多。对这老和尚,这些人自知不敌,不会去杀他。这些人就会……”上官仁看着何其欢不怀好意地嘿嘿笑起来。
然后,他也赶紧进行思想教育:“为什么会要把仇恨发泄在你头上,最重要的是你还不够狠,不够强大,如果谁惹你,你就杀他个片甲不留、血流成河、株连九族,那么……”
“此话大错!仇恨可会越结越深,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无尘听到这觉得不对味了,赶紧插嘴反驳,开展对何其欢的挽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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