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情况激发了两老的求知欲,老牛已知夕阳晚,不需扬鞭自奋蹄。况且,虽然两老没有允许何其欢称呼他们师父,但隐隐也有把何其欢视为弟子的念头,虽然有师不必贤于弟子的说法,但真的不如弟子还是丢脸的。
如果他们这么负有盛名、这么威名远扬、这么德高望重、这么天下无敌的两老面对某问题要束手无策、一筹莫展,而何其欢这个小朋友自己却能解决一下,那两老岂不是丢了大脸了,以后还要什么资格在何其欢面前大呼小叫呢?
于是;两老准备好好研究反思琢磨一下:一是有关何其欢身体的问题,一是有关何其欢思想的问题,于是何其欢又可以放几天假了。
“这个问题少年!唉……”无尘长长叹息,不断摸着自己的光脑门,有一阵子没有剃发了,花白的头发冒出了不少,但无尘没有睬它们,反正要伪装,能不像和尚更好。
“这个问题少年!哼!”上官仁同样很气愤,虽然有心理准备,给这小子上课有磨难,但没有想到会给他绕得头昏脑胀,差点吐血。
叹气管叹气,埋怨归埋怨,但两老教育(他们心里认为是挽救)何其欢这孩子的决心绝对没有动摇,甚至更执着、更热烈了。这就是高人和庸人面对打击的不同吧。
两老房间的灯一夜未熄,一红一青两盏灯在黑夜中坚强地跳动着。
又是新的一天到来了。远处隐隐有雄鸡悠扬的啼鸣悄悄送走夜的黑暗,寒冷的晨风将光明送到了理化城。
杜府后院的假山上又是三个人迎风而立。
何其欢面对东方朝阳要升起的方向,深深吸了一口气,盘膝坐下,微微闭眼,开始了晨练。而无尘、上官仁则展开所有神识,罩住何其欢,仔细观察何其欢身体每一丝的变化。
何其欢先平心静气,用心吸纳天地间的元气,想象着太阳的初阳之气从四面八方慢慢渗透到他体内,集聚在自己的脑部的识海里。如此练习了半个时辰后,太阳已经爬上了天空,他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再调整一下呼吸,再次微微闭眼,开始慢慢驱动两老的真气与自己体内的初阳之气融合。在悠长的呼吸中,他先轻轻抽取体内无尘的一丝真气,在奇经八脉中慢慢转动。无尘的真气在何其欢体内循环了一圈,何其欢就觉得上官仁的真气有蠢蠢欲动的感觉,赶紧停止了运气。休息一会,他又开始驱动上官仁的真气……
如此不断循环,五次之后,何其欢脑袋上已经汗珠滚滚。
何其欢睁开眼睛,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站起来,看着两老,等待他们发话。
无尘与上官仁对视一眼,沉默了一会,
上官仁先道:“小子,这马马虎虎算是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你可以变成程咬金第二了。”
何其欢眨眨眼,不明白上官仁的意思。
无尘解释:“有个草莽英雄叫程咬金,他的前三板斧有万夫不当之勇,但第四斧头就毫无威力了。你呢,能驱动真气的时间只有三分钟,如果第四分钟还要驱动真气,不用别人打你,你自己就会倒下的。”
“那……那两老是高人,一定能想个法子帮助我吧!”何其欢诚恳地看着无尘与上官仁求助,眼睛黑亮黑亮,纯净的如黑宝石。
两老闻言剧烈咳嗽,上官仁想:这小子,这不是那壶不开提那壶吗。昨天夜里,他们思考了一夜,无尘新出的头发又白了两根,上官仁保养很好的面容又多了两根细细的皱纹,代价如此高,结果很悲惨。他们还是想不出有什么好法子,除了老办法,尽量镇压自己输出的真气,让它们不要怎么觉醒,以便于何其欢去慢慢消化。
上官仁看着何其欢的黑眼睛,严肃地教育:“习武之道,没有捷径,唯有大毅力、大苦力、大勤力才可。小小年纪,怎能有投机取巧的思想?!靠天、靠地、靠我这个高人,不是好汉所为,知道吗?小子!!”
无尘很诚恳,老老实实对何其欢道:“孩子,目前我们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旁边上官仁嘀咕:“是你没有办法,不要说我们。”但他的声音很低)
无尘没有睬上官仁的嘀咕,继续道:“现在,只能靠你自己了。起码,现在看你的情况比上次好了,上次你要一百多年才可以消化我们的真气,现在看,照你现在的情况,六、七十年就可以了。”
“六、七十年?”何其欢想象自己白发苍苍的样子,不由苦涩摇头。但随即他又咬牙切齿道:“前几天,我手无缚鸡之力,现在起码我手有宰猪之力,再努力些,我就不信不会再创造奇迹。”
上官仁大喜,上前大摸何其欢脑袋:“小子,好,这句话对我胃口,对!你小子再努力些,一定会有奇迹。老天不降奇迹,我们把天灭了。她奶奶的!”
无尘连连摇头念佛,嘀咕:“激励孩子没有错,干嘛这么粗鲁?”
何其欢看看自己练习了将近两个时辰,而两老一直陪着,不由激动道:“两老早饭还没有吃吧,弟子给你们去端来。”
“我去!少爷我去!”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小红一直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