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看都沒看一眼跪在地上的荀谌和辛毗,目光落在贾诩的身上,沉声道:“文和,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查清楚这件事的真相,”
“主公,半个时辰足矣,”
贾诩嘴角含笑,恭敬的回答道,
“拭目以待,”王磊道,
贾诩当即起身,离开了大厅,去调查事情,王磊看了眼荀谌和辛毗,还是沒有开口,任由两人跪在大厅中,
沮授起身,说道:“主公,下官有话说,”
王磊道:“直说无妨,”
沮授走到荀谌的旁边,说道:“士子闹事的事情,观其原因,不是荀谌和辛毗的责任,两人负责招募士子,在昨天,招募了过半的人,而今日一早出现的事情,下官认为不是简单的一个士子的问題,一个士子,沒有这么大的能量掀起波澜,士子的背后,必定有人,下官认为,这是一个有组织有预谋的阴谋,是故意针对冀州,想败坏主公名声,不想让冀州获取人才,”
田丰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沒有开口,
审配站起身,來到荀谌的身边,拱手道:“主公,我赞同沮公与的意见,这件事,很可能是幕后有人推动,才能发展到现在的局面,”
辛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人,沒有起身,涉及到辛毗,若是辛评站出來劝说王磊,难免会被说是为了辛毗以权谋私,只能旁观,
杜畿是跟随王磊的老人,也担心王磊处置荀谌和辛毗,
不敢耽搁,杜畿起身说道:“主公,这一次论道论武大会,荀谌和辛毗忙前忙后,甚至是忙得夜不归家,沒有休息的时间,这段时间下來,人都瘦了一圈,请主公看在两人沒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能够饶了两人这一回,”
顿了顿,杜畿又说道:“属下也赞同沮授的分析,士子闹事,肯定是有人在幕后推手,才会酿成今日的局面,”
王磊目光落在沮授和审配身上,摇头道:“我说了,要惩处两人吗,”此情此景,王磊也忍不住轻叹一声,
麾下的这些人啊,关心则乱,
他虽然年轻,做事却不至于这么不靠谱,不可能砍掉自己的左膀右臂,
“等贾诩返回,再说,”
一句话,就定了结果,
杜畿、沮授和审配不再坚持,回到座位上等待消息,
荀谌和辛毗跪在地上,依旧沒有起來,
不到半个时辰,贾诩返回了州牧府,进入大厅,贾诩神色平静,脸上的表情不喜不悲,难以看出结果,站在大厅中,贾诩拱手道:“主公,此次的事情,已经查探得清楚,同时,和这次舆论声潮有关的士兵和士子,也已经查探清楚并抓捕,带到了州牧府外等候主公审问,”
王磊点了点头,问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贾诩回答道:“根据查到的消息,事情的起因是一个名叫谷炳的士子,前往会场登记时,由于还是大清早的,士兵正在布置现场,士兵忙不过來,见到了谷炳,说了一句话,让书生帮忙搬一下桌子,然后,谷炳大怒,说他是大老爷,不干搬桌子的事情,并认为士兵的话侮辱了他,还说管中窥豹,能看出主公也是一个蛮横嚣张的人,”
“谷炳离开了会场,就被人利用,重新编了一套谎言,污蔑主公,经过幕后人的推动,演变到现在的情况,”
贾诩不急不躁,平静的阐述完事情的來龙去脉,
“幕后的人是谁,”王磊的人又问道,
贾诩眼神微眯着,说道:“根军我们的人调查,是程昱在幕后推波助澜,程昱这么做,是为了给主公添乱,一方面,泼脏水在主公的身上,污蔑主公;另一方面,借助动乱的机会,帮助曹操招募人才,然而,审问时,谷炳说是李儒的人在幕后操作,由于时间紧迫,还沒有來得及细细的审问分析,”
“人带进來,”
王磊冷着脸,吩咐道,
“遵命,”
贾诩点了点头,立即吩咐了下去,
不多时,涉及到事情的士兵和谷炳被带进來,谷炳身体秫秫发抖,这次见到王磊不再有之前那种激动的心情,反而是无尽的畏惧,他扑通一声跪下,道:“大人,我是被逼的,不是自愿的,是李儒,他让人给我喝了毒药,强迫我做的,”
“李儒,毒药,”王磊眸子中闪过一道寒光,道:“你确定是李儒,”
谷炳眼神肯定,道:“确定,确定,他说了送我到长安任职,”
王磊听了之前贾诩的分析,想了想,问道:“见你的人,是什么模样,”
谷炳回答道:“见我的人,年龄约莫五十岁,瘦高瘦高的,颌下有一副长髯,他长相严肃,不怒自威,很吓人,”
王磊一听,也有了答案,
曹操的使团抵达,王磊曾亲自接见,知道程昱的相貌,
谷炳形容的,正是程昱的样子,
不过,程昱非常狡诈,做事滴水不漏,竟然让谷炳认为是李儒,这样一來,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即使王磊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