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俨來到州牧府的大厅外,目光快速扫了一遍,看到了以陈恪为首的商人,
这些人,甄俨都见过,
甄俨清楚的记得,在场的商人是他剔除出局的,见到这些人,甄俨嘴角上扬,心中沒有丝毫的慌乱,商家的遴选,他秉承着公平公正的原则,沒有徇私舞弊,这样的情况下,甄俨身正不怕影子斜,來到厅中后,恭敬的行礼道:“甄俨,拜见主公,”
“坐,”
王磊一摆手,示意甄俨坐下,
一个中年微胖的商人气哼哼的,忍不住站起身,大声道:“王大人,甄俨贪赃枉法,他这样的人,不配在王大人麾下任职,甄俨留在邺县,是给王大人抹黑,是给冀州抹黑,请王大人给一个明确的说法,”
王磊一听,脸顿时黑了下來,
冰冷的眼神,使得中年商人缩了缩脖子,讪讪的回到坐席上坐下,
王磊目光扫过在场的商人,目光所过之处,一个个都不敢开口,陈恪却神色平静,眼中有着浓浓的自信,甄俨收了钱,这就是致命的问題,
好半响,王磊才缓缓道:“甄俨,陈恪以及其余的十四家商人,联名告发你贪赃枉法,事先贪墨了他们的钱财,并承诺给予购买土地的名额,最后却翻脸不认人,可有此事,”
所有的目光,齐刷刷落在甄俨身上,
甄俨昂着脑袋,摇头说道:“回禀主公,卑职不知道这件事,”
顷刻间,商人群情激动,
陈恪忍不住站起身,正对着甄俨,喝斥道:“甄俨,做了事不敢承认吗,”旋即,陈恪又看向王磊,语重心长的说道:“王大人,老朽想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甄俨老老实实的认错,沒什么大事,不过是一点钱财而已,不值一提,但是,您看甄俨的态度,理直气壮的否认,这样的做法,必定让王大人蒙羞,请王大人严惩甄俨,”
“请王大人严惩甄俨,”
“冀州出现了这样贪赃枉法的官吏,王大人不可姑息啊,否则,冀州的声誉毁于一旦,对这次即将举办的论道论武大会,也将造成巨大的影响,”
“王大人,请为我等做主,”
大厅中,闹成了一片,声音嘈杂,
王磊轻咳两声,大厅中,立即安静了下來,王磊的目光一转,落在甄俨身上,意味深长的问道:“甄俨,关于收受贿赂的事情,你有什么要说,”
“回禀主公,卑职有话说,”
甄俨也站起身,來到了大厅中,和陈恪并排站立,
甄俨昂着头,挺直腰杆,理直气壮,
这幅表情落在商人的眼中,令在场的商人都恨得咬牙切齿,到现在,甄俨还这么嚣张,实在是可恨,然而,陈恪却发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若是甄俨贪墨了钱财,面对王磊的时候,肯定吓得面无人色,可甄俨表现出來的镇定,让人猜不透甄俨的心思,
莫非还有猫腻,
陈恪皱眉,心中不停的盘算着,
甄俨微笑道:“主公,收钱的事,纯粹是商人的污蔑,众所周知,亲朋好友相互走动,到了朋友的家里,都会送一点礼物,在座的商人到了我的府上拜访,送了一点礼物,这是无比正常的事情,有什么不对呢,”
顿了顿,甄俨又继续道:“更重要的是,我接见他们时,从沒有做过保证,沒说任何在座的人会得到购买土地名额的话……和每个商人聊天,我都反复的说,是按照主公定下的规则筛选的,如今,在座的商人却借着送礼的由头,大肆污蔑,分明是乱张嘴,”
陈恪听着这话,心中无比愤怒,
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的确,甄俨沒有做过任何保证,可收了钱,就该办成事情,
这是潜在的规则,
厅中的商人,也是愤懑不已,
王磊沒有发表任何评论,话锋一转,又说道:“本官还有一个疑问,在座的商人沒有得到名额,这是怎么回事,要把人排除出去,总得有一个合理的理由,”
陈恪眼前一亮,立即说道:“王大人言之有理,必须有合理的理由,”
其余商人,看向王磊,也是眼神兴奋,
若是甄俨说不出合理的理由,那么,甄俨必败无疑,
甄俨微微一笑,依旧显得很冷静,不疾不徐的说道:“既然主公询问,我就逐一的说明理由,陈氏商行的实力和背景无可挑剔,甚至陈氏商行來邺县从商,对冀州和徐州的商业往來,都有着一定的促进带动,可以说好处多多,”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给名额,”
陈恪大袖一拂,气哼哼的道,
甄俨说道:“其中原因,是陈氏商行做事沒有道德底线,欺行霸市,沒有诚信,我询问了陈氏商行的事情,陈氏商行在下邳从商期间,蛮横霸道,任何商家遇到陈氏商行的生意,都必须退避三舍,不得和陈氏商行争抢生意,即使其他商家手中的生意,都要蛮横的抢过來,甚至,陈氏商行通过捏造罪名、暗中打压、派人刺杀等各种手段,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