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距离王磊返回长安,已经接近半月,
这期间,庞德公、司马徽和黄承彦以及黄忠等人的家眷,在甘宁和周泰的保护下离开,留在王磊身边的人,只剩下典韦、黄忠和史阿等人,跟在身边的士兵也剩下极少数,
黄忠急匆匆來到书房,禀报道:“主公,吕布來访,”
“请,”
王磊点点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吕布终于來了,
在此之前,王磊曾数次的想找吕布谈一谈关于貂蝉的事情,最后,都沒有前往,现在处于关键时期,王磊才一直沒有动作,吕布亲自來访,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不多时,吕布來到书房,
王磊看到吕布时,吓了一大跳,
吕布面容憔悴,发髻凌乱,衣衫也凌乱不堪,给人落魄无依的感觉,这个人,不再是昔日天下无敌的吕布,沒有了那傲气,沒有了那睥睨无敌的气势,
吕布走进來,大声道:“贤弟,走,陪我喝酒,”
“奉陪到底,”
王磊沒有拒绝,眼下的吕布,需要一个朋友支持,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书房,來到后院的亭子中,在亭子的周围,冰天雪地,白茫茫一片,冷风袭來,吹得人直打哆嗦,偏偏吕布就要在亭子中,王磊只得陪伴,士兵架起火炉,火苗吞吐,驱散寒冷,王磊才感觉到腾腾的热气,
两人坐在火炉旁烤火,酒温热后,吕布为自己斟满酒,道:“贤弟,敬你一杯,”
“兄长,一切尽在不言中,请,”
王磊端起酒樽,和吕布相视一望,两人便一饮而尽,
一开始,吕布不断的喝酒,很少说话,
王磊沒有询问,只是默默的支持,和吕布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在亭子旁边,已经摆放着一个接着一个的空酒坛,
不断的喝酒,两人都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水到肚子里面,
吕布眼神迷离,醉醺醺的,
王磊端坐着不动,也喝得有些多,即使酒水的度数不高,可喝得太多,肚子撑着疼,王磊跑了几趟茅房,人还是清醒的,可肚子撑了,吕布喝得眼神迷离,开始打开话夹子,他一把抓住王磊的手,问道:“贤弟,我是不是很沒用,”
王磊微微一笑,大声道:“兄长武艺天下无敌,谁敢说兄长沒有用,”
吕布道:“我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抢走,却无能为力,沒用,真的很沒用,”
王磊拍着吕布的肩膀,道:“兄长,我理解你的苦楚,”
“是啊,我的苦楚你是知道的,你知道我的苦,”吕布喃喃自语,眼神凄苦:“我和貂蝉的事情,只能和你说,找不到其他的人,想找麾下的人说话,可不好说,想和其余的人说话,可诺大的长安,却找不到一个能说话的人,”
吕布表情凄凉,落寞的道:“董卓麾下的官员,都排斥我,都不相信我,这么多的同僚,沒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能说话的人,只有你一个人了,贤弟,哥哥我能找到的人,只有你了,若是连你都不搭理我,我还能找说话呢,”
王磊心中轻叹,握住吕布的手:“兄长尽管说,來,先喝酒,”
“喝酒,”
吕布昂着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又是一杯酒下肚,王磊打了个饱嗝儿,满嘴的酒气,
吕布摇晃了两下脑袋,继续道:“兄弟啊,你知不知道,心爱女人被抢走的痛,真的,很痛,痛入骨髓,为什么,为什么董卓要抢走我的女人,为什么偏偏是董卓,换做其他的人,就算是皇帝,我也敢杀过去,把她抢回來,”
王磊沒有办法安慰吕布,说道:“兄长,再喝,一醉解千愁,”
吕布喝完,手中酒樽哐当一声落地,
“知道吗,我返回长安的那天,见到了王允,王允说董卓把貂蝉抢走了,我沒有办法,只能无奈的离开司徒府,我真丢人啊,我还是个男人么,”
“后來,王允拿了一封信來,说貂蝉在董卓的府上过得不好,郁郁寡欢,以泪洗面,”
“我心痛,我心痛啊,”
“为什么,董卓为什么连我的女人都要抢,他不知道貂蝉是我的吗,”吕布捶打着石桌,眼眶湿润,晶莹的泪珠打着转儿,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王磊无奈,这或许是真正的吕布吧,
一个重情的人,
王磊坐在吕布身旁,一阵冷风吹來,王磊莫名的打了个寒颤,酒意也消了大半,他看向吕布,心中升起一抹怜悯,这个睥睨天下的男子汉,却被王允玩弄在鼓掌中,王允为了国家舍弃亲人,吕布却不行,吕布无法舍弃自己的亲人,
吕布瞪大眼,怒目圆睁,嚷嚷道:“贤弟,知道我今天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王磊道:“什么事情,”
吕布大声道:“我肩负着保护董卓的责任,今天在郿坞中遇到了貂蝉,我见到了她,看到她郁郁寡欢,我想安慰貂蝉,沒想到董卓來了,他说我轻薄貂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