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军,军营,
张颌正在营帐中处理军务,沮授穿着厚厚的衣服走进來,他三两步就走到火盆前,伸出双手取暖,一边搓着手,一边说道:“将军,刚才哨探传回消息,袁绍派遣吕旷和吕翔为先锋,率领三千士兵杀來,除此外,高览率军一万,直奔我军大营,”
张颌放下手中的竹简,双手放在嘴巴前面,呵了口热气,微笑道:“沮公,我们刚到平恩县,袁绍不知道我们的深浅,自然忍不住的要伸手摸一摸,试探一下我们的情况,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就等前方的消息,”
沮授微笑道:“人言张颌善于防守,果然名不虚传,这一回,袁绍要吃瘪了,”
张颌轻轻摇头,一脸惭愧的神情:“沮公,兵法说‘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我仅仅是利用了周围的地理环境,再加上其余的些许因素,以抵挡袁绍的军队,论及善于防守,还差得远,”
历史上,张颌以善于防守和用兵灵巧而著称,
张颌最初是袁绍的布下,后來才归顺曹操,曹操见到张颌,对张郃的归顺感到高兴,亲自迎接并称张颌的归顺,犹如微子去殷、韩信归汉,即使曹操的话有一定夸张的成分在里面,但足以证明张颌的能耐,
陈寿在《三国志》中记载:“郃识变量,善处营陈,料战势地形,无不如计,自诸葛亮皆惮之,”演义中张颌能力平平,实际上却是一个文韬武略的儒将,文武双全,按照三国志的说法,张颌是自诸葛亮以下都忌惮的将领,能力可想而知,
……
距离冀州军大营五里外,宽阔的道路周围有着一处处山坡,这些山坡并不高,不到一百米,但是每一处山坡上都驻扎着张颌调遣的军队,
山下道路宽阔,吕旷和吕翔的军队要过去,却又绕不过这些山坡,即使选择其余的道路避开前进,一旦这些山坡上的军队杀下來,立即就会和后面张颌大营的军队形成两面夹击的局面,吕翔和吕翔也要成为夹心饼干,所以不敢避开,
唯一的办法,解决山坡上的士兵,
吕旷带兵抵达最前面的山坡,直接命令士兵发起攻击,
一队四百人的士兵往山坡上冲,到了半山腰,突然从道路两侧冒出一个个冀州军士兵,这些士兵拿着一桶一桶的冷水,用力往路上泼下去,水打湿了原本就滑溜溜的道路,甚至许多援军士兵的衣服也被打湿,浑身湿漉漉的非常难受,
眼下已经接近十二月,天寒地冻,周围都是雪茫茫一片,
一桶桶水倒在路上,道路更滑,难以踩稳,
一个不注意,就摔倒在地上,
山坡的道路不陡峭,但密集的士兵倒在地上,一个个的翻滚下去,撞击着后面跟上來的士兵,造成士兵的动乱,难以再整齐的往上冲,
身上被冷水打湿的士兵更觉得难受,冷飕飕的,身体直打哆嗦,
守山的士兵不费吹灰之力,挡住了第一拨的攻击,
吕旷在山下看见后,皱起眉头,他这一次请战,是抱着必胜的决心來的,想要一举立功,挽回上一次的耻辱,
见士兵退下來,吕旷又命令一队士兵发起攻击,
这一次上山,往上爬的士兵有了心里准备,遇到大水泼下來的时候,沒有出现先前的乱局,可是这一次不仅有冷水泼在路上,还有弓箭手射击,密集的弓箭射击,箭如雨下,而地面打滑不方便躲避,爬上山的士兵死伤惨重,一个个嚎叫着东倒西歪的滚下去,一团糟,
连续两次失败,吕旷心中恨得咬牙切齿,
吕翔提出建议道:“兄长,右侧那边还有一处山坡,先解决另外一边的军队,”
“好,,”
吕旷点头应下,又派遣士兵出战,
结果一样,也是失败,
连续几次攻击都失败,吕旷和吕翔沒有办法,只得派遣士兵向高览禀报消息,然后不再前进,带着士兵在原地等候,
时间不长,高览率军赶了上來,
高览沒有急着发起攻击,仔细观察了原地的地形,表情凝重,
吕旷问道:“高将军,有什么妙计破敌,”
高览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说道:“这个张颌不简单,他派遣士兵驻扎在各个山头,分兵把守关口,用意很深啊,”
“第一,若是仔细观察周围的地形,会发现这些山头沿途构成了一个口袋,我们带着军队去平恩县的县城,若是不搭理驻扎在山头上的士兵,进入后,直接就被堵在里面,遭到张颌麾下兵力的合力攻打,宛如被堵在一个口袋里面钻不出來,”
“第二,我们不进入口袋,就必须攻打各个山头的士兵,可是,这些山头又相互呼应,任何一个挡不住的时候,其余的山头可以派兵支援,相互支援,却又各自为政,不简单啊,”
“第三,眼下正值寒冬,山头上的军队可以利用眼下的寒冷防守,譬如,你们攻上山时,山上的士兵用冷水泼洒在地上,水很快凝结成冰,踩在地面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