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來到韩馥的院子中,走到韩氏身前,行了一礼后才坐下,他手一招,典韦就把韩熊、陈昌和刘惠的脑袋搁在地上,三颗脑袋排成一排,这三颗脑袋经过了石灰处理,脖颈处的血迹已经干涸,饶是如此,一眼看去也颇为骇然,
韩氏见到后,沒有大哭大闹,只是恶狠狠的盯着王磊,
“你竟然杀死陈昌和韩熊,还杀了刘惠,夫君真是瞎了眼,怎么让你执掌冀州啊,”
韩氏一张嘴,便是后悔的话,
一张利嘴,一双恶狠狠的眸子,都透露出韩氏的不满,
王磊神色平静,沒有发怒,淡淡说道:“丈人有先见之明,才让我接管冀州,如果不是我执掌冀州,而是小胖执掌冀州,夫人真的认为,小胖能坐稳冀州牧吗,亦或者,夫人认为刘惠是真心让韩熊和陈昌担任冀州大都督和副都督;甚至于,夫人认为这两个连典韦一招都接不了的人,能挡住袁绍的大军,”
“有你在,只要你竭尽全力辅佐咏儿,必定能挡住袁绍,”
韩氏咬牙切齿,依旧坚持认为韩咏该执掌冀州,成为冀州的主人,而不是王磊这个外人,即使王磊是他的女婿,女婿再亲,也沒有自己的儿子亲,
王磊冷笑一声,不屑的道:“妇人之见,”
一句话,韩氏更是生气,
韩馥在世时,对她颇为敬重,许多政事的处理都听从她的意见,这也导致韩氏认为自己颇有能力,认为自己是一个人物,王磊的话,伤了韩氏的自尊心,
王磊明知道会这样,也硬气心肠,
这时候,必须打消韩氏干涉政事的心思,必须让韩氏不再争权夺利,
否则,以后必定会刀兵相向,
韩氏冷冷的盯着王磊,眼神愈加冰冷,说道:“我是替夫君不值,夫君处处为你着想,让你担任冀州牧,让你照拂我儿,沒想到你却翻脸不认人,不仅杀了韩家的人,还杀了陈家的人,你的心,真是石头做的吗,”
王磊淡淡说道:“我也替丈人感到不值,怎么娶了你这样的蠢人,”
“你,欺人太甚,”
韩氏气得胸脯上下起伏,鼓胀的胸脯规模颇为壮观,
王磊哼了声,说道:“我怎么就欺人太甚了,你是丈人的夫人,不思考怎么教导韩咏,却想着争权夺利,凭你的那点能耐,能挣到权利吗,”
韩氏张嘴想反驳,王磊却大袖一拂,打断道:“就说先前的事情,刘惠在大厅中当着文武官员的面,举荐韩熊和陈昌担任冀州大都督和副都督,两人掌握了冀州的军权,会听从我的安排吗,显然不可能的,”
“韩熊和陈昌的目的,其一是为了把我赶下台,扶持咏儿登上冀州之主的位置;其二,是两人自己想获得权利,”
“就算我答应刘惠的请求,让韩熊和陈昌担任大都督和副都督,接下來,他们掌握了军权,就会逼迫退位,让咏儿担任冀州牧,人心都是不满足的,以我和刘惠的间隙,而陈昌和韩熊不可能让我活着,他们必定要铲除我,”
“夫人想看到的,不就是咏儿担任冀州牧么,”
“假设我再退一步,回到中山国,”
“袁绍在外面虎视眈眈,这一次刺杀主公是袁绍的人,咏儿接任冀州牧后,他会让咏儿活着吗,必定还会再让刺客刺杀,”
“你说,咏儿能挡住吗,”
“丈人才死了,难道咏儿也要被刺杀吗,”
“刺杀的事情按下,再说陈昌和韩熊两人,他们是真心辅佐咏儿的吗,或者,夫人真的认为凭你的身份能让两人乖乖听话,”
“陈昌和韩熊有了权力,必定架空咏儿,不会听你的安排,他们都有自己的想法,到时候咏儿只是一个傀儡,一旦违背两人的话,性命还可能遭到威胁,”
“袁绍虎视眈眈,大军杀來,又该怎么抵挡呢,”
“凭借陈昌和韩熊这两个蠢货吗,凭他们带兵,那是主动把冀州送到袁绍的面前,连塞牙缝都不够的,”
“夫人或许又说,我还在,我可以去抵挡袁绍,”
“要抵挡袁绍,也是有前提条件的,”
“后方不稳,后面的官员处处拆台,我怎么去抵挡袁绍呢,那不是去击败袁绍,是去送死,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丈人那样相信我,”
“袁绍大军杀來,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身死族灭,”
王磊语气冰冷,严肃的说道:“我还只分析了一部分,夫人还考虑过咏儿的情况吗,正如丈人临死前的一番话,咏儿适合担任州牧吗,不适合,咏儿一心学武,想做一个驰骋疆场的大将军,而夫人想把咏儿推到权利的漩涡里面,对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來说,他乐意接受么,”
韩氏面色惨白,抿紧嘴唇,一言不发,
这一刻,韩氏心中颇为后悔,
若不是她同意,陈昌和韩熊也就不会被杀,
王磊说道:“丈人过世的时候,嘱托我保护咏儿,这一点,我沒有忘记,只要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