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冷讽道:“一时心软,酿成的可能是最大的隐患,”
太史慈不赞同,道:“能不杀,自然不杀,”
贾诩淡然道:“杀,是为了让更多人活下去;杀了这批人,河间国掌握在王将军手中,就不会和中山国发生战争,而不杀,河间国若是再被袁绍入侵,又是为敌人,”
太史慈言辞犀利道:“眼下河间国不是敌人,沒必要进行杀戮,况且任城王亲自迎接,表明这个人怕死,也知道分寸,他明白主公实力强大,自然不会反抗,更重要的是,任城王刘佗是皇室宗亲,杀了刘佗,主公将背上杀死皇室宗亲的骂名,更不可能选择,”
贾诩冷声道:“乱世求存,活下去最重要,名声算什么,依我看,这名声还不值路边的一坨狗屎有用,”
“你,你,你真是无药可救,”太史慈道,
两人你來我往,不停的争论,让王磊和郭嘉一阵愕然,
这两人,真是天生的冤家,
自从军队离开了渤海郡,太史慈和贾诩因为理念的分歧,两人时不时的就会争论一番,吵得不可开交,
吵完后,又像是沒事儿一样,
王磊打断道:“好了,子义不要和文和先生争辩了,刘佗主动服软,沒有必要赶尽杀绝,拥有实力的时候,名声是有用的,况且,我眼下的实力,不足以掌控河间国,”
太史慈和贾诩相视一望,眼中火花四溅,
王磊的话,两人完全忽略掉,
郭嘉话題一转,道:“主公解除了邺县危机,化解了冀州的危局,带着士兵抵达河间国,算得上衣锦还乡,”
王磊微微一笑,道:“我算是明白了古人的话,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虽说沒有大富大贵,但打了胜仗回來,砍了无数人的脑袋回來,的确不一样,”
“噗嗤,”
郭嘉忍不住发笑,道:“主公这是什么理论,”
贾诩冷不丁的说道:“狠角儿一般都让人害怕,王将军杀人如麻,砍了无数的脑袋,手上沾了无数的鲜血,任城王担心脑袋被砍,自然是害怕的,至于富贵还乡,那是人家羡慕的,而你却让人害怕,这不搭边儿,王将军要多读书啊,应该学我,随时带一本书在身边,”
说话时,贾诩从怀中摸出一本书出來,在空中晃了晃,
王磊只撮牙花子,贾诩的嘴巴真贱,
三人谈笑,时间不长,一支队伍出现在王磊的视线中,
为首的人,正是河间国任城王刘佗,
刘佗带着河间国和乐成县的大小官员赶來,很快來到军队驻扎的地方,王磊不再故作姿态,立即带上郭嘉、贾诩、太史慈和典韦等人亲自迎接,
两人相见,王磊微笑着道:“军队的士兵长途跋涉,非常疲惫,抵达乐成县后,就停下來休息了一会儿,耽搁了时间,请殿下见谅,”
“沒事,沒事,他们是英雄啊,”
刘佗连连摆手,眼中有着浓浓的忌惮,不敢露出丝毫不满,
一个个士兵瞪大眼凶神恶煞的,哪里疲惫了,
此情此景,刘佗不敢露出不满,
刘佗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明白眼前的一切,但他不可能和王磊闹翻,立即说道:“王将军,本王在城中准备好了宴席,替王将军接风洗尘,请将军赏脸,”
一番话,刘佗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很低,
王磊摇头道:“殿下的好意,王磊心领了,但军中的数千士兵还饿着肚子,我作为军队的主将,士兵饿着肚子,哪还有心情吃饭啊,请殿下谅解,”
刘佗毫不犹豫的道:“这个简单,我來安排,”
当下,刘向吩咐河间相,让河间相给军中的士兵准备酒肉等等吃食,除此外,又给王磊的大军补给粮食等等,一应俱全,
这样的待遇,让王磊都忍不住感慨,这就是实力的好处,
若是他沒有实力,刘佗看都不看他一眼,
然而,他有了实力后,刘佗这个刘姓的宗亲王爷,也得小心赔笑,
一行人赶往乐成县,抵达城门口,王磊让麾下的士兵掌控乐成县,然后,王磊才跟着前往刘向的王府,饶是如此,王磊身边也带着猛虎侍从,见此情形,刘佗更是小心翼翼,
王磊时刻有着戒备心,还是狠角色,这样的人不能得罪,
刘佗设宴款待,当天晚上,一众人推杯交盏,热闹非凡,宴席上,刘佗和王磊交谈,更是主动的示好,表示配合王磊,更言明愿意和中山国多多联系,促进双方的关系,
这一情形,是王磊乐意看到的,
王磊之所以一开始就试探刘向,就是为了让刘佗听话,
刘佗识趣儿,一切都变得简单起來,
宴席到了深夜才结束,宾主尽欢,刘佗更是亲自为王磊安排美女服务,想让王磊在城中住宿一晚,王磊最后婉言拒绝,王磊的举动,更让刘佗觉得王磊不简单,这个人狠辣、有戒备心,而且还不会得意忘形,所以亲自送王磊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