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别人,正是孤身前來南皮县的王磊,
许攸骤然见到王磊,心下先是惊讶,随即是惊恐,像是老鼠见到猫,受到莫大的刺激,他神色急切,一个窜步來到窗户旁,麻利的把窗户关上,盯着王磊,神色不停变化,
昔日颜良的事情,许攸已经忘却,
王磊骤然出现在眼前,骤然让许攸想到了他帮助王磊收服了颜良的事,
这件事,成了许攸的梦魇,
王磊又推开了窗户,笑眯眯的说道:“先生放心,窗户开着也沒有人看到房间内的情况,天、地、玄、黄四个房间是并排的,每一间屋子隔了一段距离,对方听不到我们的谈话,你我见面,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许攸哼了声,自顾坐下,
王磊也撩起衣袍靠窗坐下,说道:“虎牢关一别,我甚是想念先生,”
许攸脸色难看,脾气不耐烦,“相见不如不见,最好后会无期,”
王磊笑着啧啧两声,轻叹道:“我对先生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时刻都期盼能和先生抵足交谈,聆听先生的教诲,先生却如此冷漠,真令人失望,”
许攸暗恨,心说,这小子脸皮越來越厚,真令人讨厌,
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
换做是普通人说出这一番话,许攸必定心怀大慰,想着竟然有这样尊敬他的人,心里会飘飘然,这番话从王磊的嘴巴里说出來,半分可信度都沒有,绝对是恶心他的,
狗嘴吐不出象牙,许攸不相信王磊,
许攸大袖一拂,眼神冷厉,“收起你那虚伪的面孔,说吧,为什么來的,”
王磊一点都不着急,道:“先生,我说想见一见你,信么,
“信你我是蠢货,”许攸哼了声,不耐烦的道:“说正事,别扯其他的,”
许攸越是着急,王磊反而越是优哉游哉,不把许攸压制住,事情就不好办,所以王磊沒有正面回答许攸,继续说道:“來一趟南皮县,就是想念先生,见一见老朋友,”
许攸怒了,大声道:“别以为我怕你,惹怒了我,将你告发,”
王磊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前几日,先生被袁绍怀疑,袁绍竟然说先生和我关系莫逆,私底下有联系,袁绍是了解我的人,知己啊,”
“你,你……”
许攸睁大眼,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这番话,当时只有袁绍和许攸在场,沒有其余的人知道,消息传了出來,一方面可能是袁绍自己说漏了嘴,另一方面可能是府上的侍从偷听,然后把消息传了出去,不管怎么样,王磊能知道袁绍府上的消息,已经令人惊讶的,
很可能,王磊在袁绍府上有眼线,
许攸心思一沉,道:“主公怀疑我,那是主公的事儿,和我无关,我忠于主公的心却不会改变,只要我将你抓到主公的面前,主公必定赏赐我,”
王磊语气不屑,说道:“我坐在这里,先生可以叫人了,”
“你以为我不敢,”
许攸暗恨,心说这小子真的不怕死啊,
心一横,许攸打算豁出去,
这时,王磊继续道:“先生可以让人把我抓起來,然后送到袁绍府上,只是,我被抓后,颜良的事情立即就会传遍整个南皮县,甚至传遍整个冀州,袁绍知道了这件事,会很有趣的,天下人知道颜良的事,也会高看先生一眼,”
许攸咬牙切齿,情绪波动很大,
颜良的事情,是许攸这一生最大的污点,沒想到王磊又旧事重提,
许攸恶狠狠的盯着王磊,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心想,当初若不是你处处勾引我,又威逼我,岂会让颜良背叛主公,
木已成舟,许攸却无力改变,
许攸哼了声,说道:“主公知道了颜良的事情又能怎么样呢,颜良和你相比,主公必定更看重你的性命,我虽然犯下了错误,但抓了你的功劳足以弥补颜良的损失,即使知道知道了,也不会治我的罪,”
说到这里,许攸嘿嘿冷笑,“你被杀后,主公趁势击败中山国,又可以再次收服颜良,甚至,主公可以夺取冀州,这么大的好处,主公不会放弃,而我的错误也会得到弥补,我沒有损失,反倒是你死了,什么都沒有,”
王磊轻笑,摇头道:“先生这么肯定我会被杀,焉知我不会被袁绍接纳,被抓后,若是我表示愿意归顺袁绍,你说袁绍会接纳吗,”
“不可能,”许攸立即否定,
王磊一副许攸说谎的样子,说道:“先生是聪明人,却张口说假话,令人失望,袁绍知道我帐下的典韦武艺高强,我死,典韦必定要报仇,况且,我帐下的文臣武将也不弱,袁绍接纳了我,就能接纳我麾下的所有人才,你说,他会不会饶我一命呢,只要我活着,先生认为我翻不了身吗,”
许攸张嘴,气哼哼的道:“你是一方诸侯,却选择投降,沒有骨气,”
王磊哂笑两声,一副不屑的样子,“骨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