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轱辘,轱辘,,,”
车轴转动,官道上一辆辆马车缓缓行驶,朝着甘陵县的县城行去,这一批货物非常多,运送的马车都足有十多辆,护送的人员更是超过百人,为首的人非常年轻,约莫二十岁左右,在年轻人的旁边还跟着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脸中年人,
这两人,正是王磊和典韦,
靠近甘陵县后,王磊让麾下的士兵悄然逼近城池,在城池附近潜伏下來,
王磊和典韦扮作押送货物的商人,去攻取甘陵县的城门,一旦拿下城门,立即放信号召集城池附近的士兵发起袭击,突然袭击之下,就可以拿下甘陵县,
这是王磊制定下來的计策,此刻,王磊和典韦正缓步往前走,
靠近护城河,王磊扫了眼城楼上防守的士兵,然后低下头,又继续前进,
“都谨慎点,小心些,”
王磊低声吩咐了一声,脸上挂上憨憨的笑容,押送着货物继续往前,
一辆辆马车在护城河上的吊桥缓缓前进,王磊那略微担忧的心渐渐平复下來,只要所有的马车过了护城河,士兵都抵达甘陵县的城门下,事情就完成了一半,
城楼上,太史慈身着甲胄,腰悬佩剑,正來回的巡逻,
忽然,太史慈注意到城楼下护送货物的侍卫,
“这些人不同寻常,”
太史慈双手摁在女墙上,探出脑袋仔细的打量,越是仔细观察,他心中愈加的怀疑,因为城楼下押送货物的侍卫举止间透着军中士兵的气势,
这一瞬间,太史慈想立即下令关闭城门,阻拦对方进入,
可惜,太史慈不是负责守城的主将,只是张秩请來援助的人,他得了张秩的要求暂时担任将领,但太史慈不可能随意的让门伯阻拦或者让士兵关闭城门,毕竟沒有证据,太史慈心中怀着疑惑,带上铁枪往城楼下行去,
王磊和典韦护送着货物前进,最前面的马车过了护城河,剩下的一部分还在护城河上停留,甚至最后面的还在河对岸,
对于入城时的检查,一般情况,只要打点得当,驻守的门伯不会做过多的盘查,门伯在王磊的手中得了一串五铢钱,喜笑颜开,沒有检查王磊的马车,手一挥,吩咐道:“进去吧,”
“慢着,”
忽然,一声大喝传來,太史慈提着铁枪大步走來,
“将军,有什么事情吗,”门伯问道,
王磊面带笑容,也躬身说道:“这位将军,您有什么吩咐吗,”
此刻,王磊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
“本将怀疑你们押送的不是货物,是禁止运送的物品,來人,给我拿下,”太史慈也是聪明的人,他沒有说出自己的推测,不说押送货物的人是敌军,而是怀疑对方押送的货物,这样就有了抓人的理由,人抓回去后,再审问一番,一切就水落石出,
不得不说,太史慈的想法很不错,几乎是无懈可击,
“慢着,”
王磊憨憨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凌厉之色,
这一喝,竟让围上來的士兵停止上前,
太史慈握紧了手中的铁枪,质问道:“你要抵抗,”
王磊又恢复笑容,摇晃着脑袋,冷静的说道:“将军,我押送的货物非常珍贵,我自己打开,以免士兵毛毛糙糙的损坏物品,”
王磊脸色平静,朝第一辆马车行去,
这时候,门伯也说道:“将军,我检查过的,沒问題,”门伯收了王磊的钱财,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自然要替王磊说几句好话,
太史慈目光如电,一直盯着王磊,
一旦这小子耍花招,他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出手,
王磊退到第一辆马车旁的瞬间,朝典韦使了个眼神,他弯腰作出解开系住马车绳索的姿态,但下一刻,王磊从马车下抽出一柄钢刀,喝道:“杀,”
事已至此,只能杀过去,
王磊猱身而上,提杀向太史慈,在王磊的眼中,太史慈的威胁最大,
除掉这个白袍将领,才能顺利攻占甘陵县,
“不自量力,”
太史慈手中的铁枪刺出,这一击的速度看上去很慢,甚至给人一种龟速前进的错觉,可王磊却感觉头皮发麻,说时迟,那时快,风驰电掣间,枪尖已经临近王磊的身前,
不容犹豫,王磊挥刀抵挡,
“铛,,”
兵器碰撞,撞击的声音显得很闷,
以王磊的力量,一刀挥出,绝对能将太史慈的铁枪拨开,但兵器碰撞的刹那,王磊分明感觉劈出的刀势受到影响,倾斜出去的力量被引导得卸掉,这样的情况让王磊头疼,
王磊和太史慈交战,典韦也迫不及待的取出两柄铁戟,
典韦宛如一头猛虎脱出牢笼,瞬间扑到门伯身边,他咆哮着一戟劈下,铁戟砸到脑袋,犹如砸破了西瓜,门伯瞬间一命呜呼,而后,典韦又连续的在城门两侧动手,迅速的毁掉关闭吊桥的机关绳索,让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