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枝头,蝉叽叽喳喳的鸣叫个不停,本就炎热的夏季,更是让人心头燥热,淳于琼带兵在荷塘边休息,听着树上的蝉鸣声,心绪也难以平息,以至于浑身热得慌,
此次出战会是什么结果,他难以预料,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啊,”
淳于琼心中轻叹,靠在柳树上,打量着周围一个个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休息的士兵,士兵中午吃的是干粮,填饱肚子后,顶着烈日在扫地上休息,
渐渐的,淳于琼闭上眼,进入了梦乡,
梦中,淳于琼孤身立在荷塘边沿,手中拿了一柄钢刀,浑身浴血,身上更是伤痕累累,在淳于琼身边,全是站满鲜血躺在地上的尸体,
鲜血流入荷塘中,染红了荷塘,水都变成了血红血红的……
“啊,,”
一声惊呼,淳于琼蓦地惊醒过來,
他环顾四望,发现周围打鼾的声音接连响起,一颗心才落地,
“原來是做梦,”
淳于琼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又靠着柳树闭目养神,
“敌袭,”
忽然,凄厉的声音传出,惊得淳于琼噌的站起身,沒有任何犹豫,淳于琼直接大吼道:“敌袭,敌袭,”紧接着,示警的铜锣声不断的响起,休息的士兵全部醒过來,在最短的时间拿起武器迎战,
淳于琼提着钢刀,快速组织麾下的士兵抵抗,
他的大锤因为被俘虏而遗落在邺县,沒有趁手的武器,只能用刀,
淳于琼大吼着,而此刻,冀州军已经袭來,
“杀,活捉淳于琼,”
张狂恣意的咆哮声,回荡在空中,此起彼伏的大吼声连成一片,声势骇人,无数冀州士兵发足狂奔,杀向淳于琼麾下的四县联军,这凶狠的一幕,让元城县、清渊县、馆陶县和平恩县的士兵面色大变,更出现了手忙脚乱的情况,
“淳于琼就在前方,随我冲,”
领兵的校尉心中激动荡漾,一马当先,很快破开淳于琼布置的警戒防线,冲入四县联军中,
一路杀进去,犹如猛虎冲入羊群,
校尉带着士兵來观察情况的时候,看到淳于琼布置了士兵负责警戒,心中知道想一举击溃淳于琼的机会几乎沒有,毕竟对方有所准备,
故此,校尉采取的是郭嘉制定的计策,悍然发起攻击,
片刻工夫,两军正面厮杀拼命,
一开始,淳于琼麾下的士兵出现短暂的混乱,应对失措,但淳于琼是沙场的老将,他游走在士兵中,不断的下达命令,一条条命令传达下去,四个县的兵力各自组织起來,挡住了冀州军的攻势,
军队站稳脚跟后,淳于琼又指挥士兵发起反击,
冀州军校尉带來袭击淳于琼的兵力不多,只有一千人,淳于琼麾下足有四千士兵,人数的差距太大,即使冀州军校尉麾下的士兵英勇作战,但人数太少,而淳于琼也不是一个不知道用兵的人,双方交战的时间不长,很快,淳于琼把局面扭转过來,
淳于琼扭转了局势,主动加入战团,提刀往前杀戮,
淳于琼的武艺比不上典韦、王磊之流,但也是武艺不凡,一柄钢刀在手,刀光霍霍,撕裂了冀州军的防线,悍然杀了进去,
此刻,淳于琼宛如一头猛虎,凶狠霸道,令冀州军士兵胆寒,
“杀,随我杀,”
“尔等建功立业的时间到了,杀,杀敌立功,”
淳于琼像是吃了兴奋剂,发起冲杀的命令,
局势陡转,淳于琼麾下的士兵杀得兴起,愈加的无所顾忌,不断的冲杀,冀州军节节败退,难以抵挡,
校尉手中钢刀接连劈砍,摆脱了敌军纠缠,喝道:“撤,立即后撤,”
鸣金撤退的声音,快速传來,
冀州军士兵得了命令,犹如潮水般后退,
淳于琼得势不饶人,喝道:“敌军败了,杀,”淳于琼杀得兴起,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击溃这一支敌军,而此时,清渊县的将领严雄以及馆陶县的将领申绪也看到了取胜的机会,两人都想着立功,吼叫着下令继续追击,
两人的命令显然比淳于琼的命令更直接更管用,下面的士兵不断追击,死死的缠住后撤的冀州军,元城县的将领和平恩县的将领看到后,也不甘落后,
四个县的将领各自较劲儿,让自己麾下的士兵努力追击,
一时间,追击的速度反而提上來,
淳于琼看着下面的士兵奋力追赶冀州军,心中很满意,他骑马跟在后面,遥控着四县联军追击,在官道的前方,带兵后撤的冀州军校尉发现了后面的异状,心中暗叫一声苦也,
这一撤退,真是死伤惨重,
依照郭嘉的命令,校尉先是带兵袭击淳于琼,然后交战一会儿后趁机撤退,引诱淳于琼带兵追击,如今郭嘉预期的目标已经达成,可淳于琼麾下的士兵跑得比兔子还快,给校尉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一些落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