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猥琐二字來形容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我感觉都说轻了,一个男人能长成这副德行,要是往前推导的话,真的很难想象他的爹妈都长成什么熊样。
小眼睛,小到瞪圆了也就是条缝儿;塌鼻子,鼻头还溜圆,就像小丑那红鼻子一样;耳朵不但招风而且还小的沒谱儿,一看就是沒有福气的人;在看看丫那张嘴,嘴唇就跟中毒了似的,暗黑暗黑的;尤其是一张嘴那一口芝麻粒儿牙,上面满是烟垢,怎么看怎么恶心。
就见这孙子翻着丫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小眼睛,相当不耐烦的回答道:“你们不是出去了嘛,还不许别人躺一会儿啊。”
“抽根烟能多长时间,你怎么那么困,非得占别人地方就舒服啊。”我本來就有气,对方那讨人厌的样子让我更加生气了。
“我就躺了,你还能拿我怎么着。”那孙子抬起丫那不规则的脑袋,朝我叫嚣着。
我用手点指对方说道:“你特么先把鞋穿上,有点素质好不好。”
“我就不穿,再说了,我脱鞋晾一晾汗,碍着你们什么事儿了。”这孙子真是一点道德都沒有。
周围不少憋了很久的乘客,开始用那种鄙视的眼神盯着这孙子,不过就丫这德行的,根本不怕千夫所指,慢腾腾的坐了起來,然后把丫那臭脚就放在座椅下面,丝毫沒有穿上鞋的想法。
“行,你等着。”我撂下狠话,转身朝餐车的方向走去,“你干嘛去啊。”老曹见状后,赶紧从身后一把拉住我,生怕我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
“沒事儿,你在这儿帮我看着点儿行礼,我去餐车吃口饭就回來。”我转过身來朝老曹挑了挑眉毛,老曹当即松开拉着我的手,因为这老哥儿太了解我了,知道我这儿憋着坏呢,就是猜不到我要怎么收拾那晾脚的孙子。
“那你快去快回啊。”松开手后,老曹捂着鼻子回到了座位边上,而那孙子居然自顾自的唱起歌來,这给老曹跟我气的啊,就差沒摁住对方暴揍一顿了。
來到餐车后,我先找到了送餐的列车员,摆出一副非常痛苦的表情哀求道:“大哥,我这胃肠有毛病,特别容易胃酸胃胀,这不上车的时候忘了吃药了,麻烦问您下,能不能给我煮点萝卜顺顺气啊。”我是边说边捂着胃部,那表情,那神态,什么奥斯卡影帝,都滚一边去。
“萝卜倒是有,也可以给您煮上一个,不过您这样沒事儿吧,要不要我给你广播下,看看列车上有沒有医生,回头别再大发咯。”乘务员好心的询问着我。
“不用不用,老毛病了。”我朝乘务员连连摆手,“一点儿小意思,麻烦您了。”然后我随手掏出一张五十面值的钞票递了上去,并艰难的坐在了车厢内的椅子上。
“一会儿我找您零儿啊。”这乘务员的人xing还是很好的,接过我的钱以后,先是给我打了杯热水,并转身朝餐车后面的厨房走去。
不大的工夫,乘务员就给我端出來一盘热气腾腾的水煮白萝卜片儿,也许是怕我空嘴吃不下去,还捎带给我拿了碟酱油。
“你先吃着,如果身体还是不舒服的话,您在喊我。”乘务员非常热心的将食物放到我的眼前,“这是找您的零儿。”放好萝卜片后,这哥们还找给我三十元钱。
“不用,您留着买瓶水喝吧。”我看到水煮白萝卜片后,心中暗暗惊喜,待到对方递给我钱的时候,我赶紧推辞着。
“这不行,我们这里有规定的。”沒想到这个乘务员还是头倔驴,非要给我钱不可。
推來推去的不像个样子,无奈之下,我只好再次点了个菜,“如果有韭菜的话,在给我來盘韭菜炒鸡蛋,我给一同坐车的朋友打包回去。”
话音刚落,就看到乘务员面露难sè,“鸡蛋炒韭菜要三十五,哥。”
这一声哥叫得我有些不好意思,早就听说铁老大在餐饮方面黑的要死,今ri果然发现传闻并非空穴來风,于是我又掏出二十元钱,塞给对方,“再來头蒜,余下的你看着给我來几瓶软饮好了。”
对方接过钱后,转身回到餐车的后面,一会儿的工夫就给我端出來一盘韭菜炒鸡蛋,并递给我三瓶外面只卖两元五的康师傅冰红茶。
我拿起一瓶递给乘务员,“就当我请你的,千万别再推了啊。”
对方笑着接过饮料,然后推着餐车开始沿着各列车厢叫卖去了。
吃着韭菜就着蒜,再加上水煮白萝卜片蘸酱油,小太爷就不信斗不过你的大臭脚。
为了加速消化,平常一顿饭能吃二十分钟的我,足足吃了四十多分钟,临了还灌了一肚子的凉水,随后我抓起桌子上面的两瓶冰红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就见老曹这会儿跟那孙子正斗气呢,只不过明眼人都看的出來,老曹绝对是占下风,毕竟人家有“生化武器”,老曹也想把鞋脱了,晾晾脚,问題是一來临行之前,咱俩都洗得干干净净的,浑身上下都沒有异味儿;二來穿的衣物也都是新洗的,两下综合起來,老曹还真拿旁边这不道德的孙子沒辙。
于是老曹发挥了画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