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哥,前面有家正宗拉面馆,你停一脚,咱俩吃口饭再走,”说话的同时,我的肚子不争气的发出咕咕的声音,我是真特么的饿了,
“我给车主打个电话,”曹哥沒有直接点头,而是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李哥,那什么,我吃口饭啊,昨天晚上到现在沒吃饭呢,有些饿了,好,好,谢谢李哥啊,我尽快交车,麻烦李哥了,”曹哥不愧是我的好大哥,找了个自己沒吃饭的借口推迟了交车的时间,
“老弟,你听我说,不是我非得按时交车不可,早班晚班也都不差这个把小时的,而是干咱这行的就指上下班的高峰期拉点钱呢,大家都不容易,理解万岁吧,你去那家面馆点碗面打包來车上吃吧,”曹哥给我解释道,
“知道啦,知道啦,真够磨叽的,你要不要也來一碗,”我准备给曹哥也带一碗,
“算了吧,我吃面谁开车啊,”曹哥倒是一点不给我留面子
“我开啊,好歹咱也有B2的驾照,”我那驾龄绝对够长,
“你大侄儿还小,嫂子还年轻,你就别开了,”曹哥第一次损人不带脏字的,
“不吃拉倒,谁饿谁知道,”扔下这句话后,就在老曹将车停下的一瞬间,我快速的跑进了面馆,
“你说你爷早不死晚不死,非得在咱俩开店这时候死,这不是添乱呢嘛,”
“特么我是阎王爷啊,还能控制人什么时候死,再说了也沒用咱俩出钱,就让我回老家一趟,你嘟哝个球啊,”
“你爸就装吧,有给你爷买墓地那钱,都够给你我买半套二手房的了,你说一个死人买那么好的墓地有什么用,”
“你个败家娘们,要是你爹死了不用买墓地的话,我爷这墓地就不买了,”
“那能一样嘛,那是我爹,”
“废话,这就不是你爷爷,”
“你特么才废话呢,从结婚到现在,我特么见过你爷几次,哪次见面我空过手,你爷给过我什么,你还是他孙子呢,结次婚到现在一分钱沒给过咱俩,还好意思说呢,反倒是这家拉面店,要不是我爸爸出一半的钱,这店儿你能开起來吗,”
“我不管,反正我一定要回去,谁让我是当孙子的呢,你爱回去不回去,”
“你特么回去我就给这店兑出去,不信你就试试,”
刚一进门,里面就传來两口子的吵架声,“老板,一碗拉面的,要宽的,打包,谢谢,”我的原则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马上好,”那男老板答应了一嗓子,转身继续跟自己媳妇吵吵,不过手倒是沒闲着,开始抻面,
这年头,愁的都是房事,男人愁买房,女人愁**,老人愁心房,大学生愁开房,打工的愁租房,住院的愁病房,分娩的愁产房,结婚的愁新房,小市民愁分房,老百姓愁住房,制片人愁票房,富人愁二房,坏人愁班房,和尚都在愁香房,官僚买办在炒房,就连GDP也靠房,就连这两口子说的,也特么都是房,终究墓地是阴间的房,这社会到底肿么了,
“您的面,一共六元钱,”我这正合计着呢,那老哥就把面装入塑料袋给我递了过來,
我掏出十元钱递了过去,打开塑料袋,准备往里面倒点陈醋,还沒等我倒呢,就发现在面条汤里居然有一只死蟑螂,而且还呈仰泳的姿势,真特么恶心,
我次奥,小强,你介是肿么了,难道你也饿了吗,
我沒吭声,先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扔到面条里,然后冲老板喊了句:“老板,换一碗,里面有脏东西,”
那老哥赶忙过來,打开塑料袋一看,“小哥,对不住,对不住啊,马上给您换一碗,”说完拎着塑料袋去了后厨,
大概两分钟以后,那老哥拎着塑料袋重新递给我,“这次好了,你放心吧,咱家做生意,童叟无欺,”这老板拍胸脯跟我保证啊,
我接过装面条的塑料袋沒有马上离开,而是拿出一双方便筷子一顿扒拉,终于在汤底找到了我之前丢进去的那枚硬币,
“老哥,你这也忒不讲究了,这硬币是我之前扔进有蟑螂的面里的,怎么会出现在新换的这碗面里呢,”我将硬币收好,随后就将面摔在了桌子上,
“别喊,别喊,这面算老哥请的,好不好,”因为是清晨,这家面馆里还沒什么人,老板怕我一嚷嚷毁了他一天的生意,赶忙开始贿赂我,
我把手伸了出去,对方迅速的将我刚刚递出去的十元钱还给我,“两碗拉面,打包,快点,”尼玛,对付这号无良的商家,我一定要他们付出双倍的代价,同时也给出租车上的老曹带一碗回去,吃不吃是丫的事儿,至少我买了,虽然那碗面是这家老板请的,哈哈,我太特么坏了,我骄傲啊,
这次这家的老板不敢怠慢,亲自监督着他媳妇把面做完,然后给端了出來,“这回你再看看,”
我接过面条,换了双筷子扒拉扒拉,沒在面中发现什么意外的惊喜后,才拿起桌上的陈醋一塑料袋里倒上一些,又抽出两双方便筷子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