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树。不是我说你。你最近怎么了。你看看你蓬头垢面。胡子拉碴。满眼血丝。衣衫不整的。这哪里像个司仪的样子啊。赶紧去卫生间拾掇拾掇。你这样子怎么见人啊。”曹哥不了解事情的经过就妄下结论。不过至少丫的出发点是好的。
“谢谢曹哥。”寻思四姑一会儿就过來了。这个样子属实不礼貌。于是嘱咐曹哥帮我看店儿。我转身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内。我对着镜子。我靠。镜子里的人是谁啊。也太特么邋遢了吧。曹哥刚刚说的不但不过分。我感觉说的都算轻的。你看看那俩死鱼眼。无精打采跟沒睡醒似的;你再看看眼眶。深深的塌陷下去。四周发青。绝对的气血两亏;那胡子。把两鬓都给连在一起了。跟理发沒理好似的。这尼玛是我吗。
我是贾树。婚庆司仪。我一定要注重形象。将浴筐翻出來。洗漱用具装好。趁四姑沒來这空挡。我特么还是去洗澡去吧。
今天搓澡那大哥绝对卖力气。跟我俩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也不知道谁起的话題。就聊到恶心这事儿上面了。
那大哥边搓边说:“小老弟。你是不知道啊。头阵子我给一孙子搓澡。搓着搓着这丫就往卫生间跑。还沒跑到卫生间呢。那屎就跟黄雾一样喷出來了...”
“大哥。您打住。您在外面抽那烟还是我给您的呢。”我一阵反胃。这大哥对那次喷粪的事件记得贼拉清楚。貌似就忘了我是领头第一个跑的了。
“哎呀。那我得好好给你搓搓。你躺住了啊。”这大哥一听遇到受害者了。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三成。等搓完了。我一喷淋浴。我嘞个去。好悬沒把我给烫死。貌似身上的皮都被那个大哥给搓掉了。
等我洗得干干净净回到店儿的时候。四姑早就在店内严阵以待了。还好我洗澡了。否则看我刚刚的邋遢样。四姑绝对认为我出大事儿了。
“你小子捡了一条命知道吗。”四姑抖搂着手中那块包裹布冲我说道。
我真是不知道。刚刚烫得我好悬沒秃噜皮。浑身上下红红的。跟个猴屁股一样。梦中的事情居然忘得差不多了。于是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本书你看了吧。”我点头。
“东西是你拿的吧。”我继续点头。
“你可真有本事。好的不学坏的学。你是想要气死我吗。”四姑吼完就开始四下里找家伙。看样子今天我是要受皮肉之苦了。
要不怎么说与人为善就是与己为善呢。曹哥为了报答我刚刚给他的那个活儿。赶忙将沙发上的抱枕递了过去。真是我的好大哥啊。
四姑接过抱枕冲着我沒头沒脑的就是一顿伦啊。幸亏是彭胶棉的啊。这尼玛要是换做其他材料。我脑袋还不被四姑打开了花啊。
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任由四姑揍得我不疼不痒。吼吼。等四姑那口气消了以后。我开口问道:“四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贾树。你经历了一生一世你知道吗。”四姑将抱枕抛到一边。正色的对我说道。
“不知道。”我实话实说道。
“花非花。梦非梦。花如梦。梦似花。梦里有花。花开如梦;心非心。镜非镜。心如镜。镜似心。镜中有心心如明镜。”四姑居然念了首对联。
我听得明白。上联就是梦如幻影。下联是心如明镜。横批如果是我写的话绝对是:一切皆空。可老曹听不懂啊。长着大嘴看着四姑。生怕对方继续动手揍我。
“这是我一个长辈留给我师傅的话。他算到我师傅的后辈必然会遭此一劫。因此早早就在包裹布上做了封印。打开包裹的同时。封印也就解除了。那个人就会经历未來某一时间段的事情。也就是你所谓的梦。”四姑恨恨的对我解释道。
“四姑。如果说是梦境的话。最初你怎么说是一生一世呢。”我不解的询问道。
“那不是梦。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如果你不知悔改的话。那发生的事情就会延续下去。你我根本不可能在这见面了。这样说你懂了吗。”四姑说得好乱。一点逻辑性都木有。
“懂了。”貌似我过了好久才懂四姑当时在说些什么。
“在发生的那个事件里。你早已经死了。但在最后的关头你能弃恶从善。方能化解此劫。足以说明你真是佛童转世。而且九生九世的比丘僧方能化身罗汉。你凭空多了一生一世的修为。也算是你的造化。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也不知道教你本事到底是帮了你。还是害了你。”四姑说完。浑身瘫软的坐到电脑椅上。看着手中的书。不再说话。
“四姑。我错了。”我努力让自己的话语真诚一些。不过我这人颓惯了。说出來的话。一点信服力都木有。至少连我自己都感觉不到诚意。
“四姑。您喝水。四姑。您喝水。”曹哥则趁我说话的工夫给四姑打了杯水并递了上去。
“贾树。四姑打你是四姑的不对。四姑跟你道歉。”四姑貌似有些内疚。
“别介啊。师傅打徒弟天经地义。”反正也沒打疼我。我赶忙把话接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