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魂过后,我与曹哥回到店中呆了几天,总感觉心里不踏实,于是我让曹哥看店,我又去了四姑那边一趟。
进入四姑家,看到四姑正表情严肃的陪着三个中年男人聊天呢。说是聊天,我观察了半天,都是这几个人在说,四姑在听,偶尔回答那么一句两句的。反正也不是别人家,我就自己个进屋并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那三人看了我一眼,发觉四姑没有让我离开的意思,也就默许我的存在了。
“大仙儿,您看这次的事情是我们的不对,可您再怎么样,也不能把那东西放到我们工地门口啊。”中年男人a对四姑说道。我这也算是职业病吧,男人a一说完,我就开始感觉这个人的命格:这个人个子不高,最多也就一米七五,全身上下的行头加在一起,得个几十万(有表,有戒指,从头到脚全部是高档货),五官端正,就是皮肤有些黑,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笑面虎,那是不笑不说话,可背后也是捅软刀子的人,不过听他这话的意思,应该是该工程方面的负责人,过来找四姑服软来了。
看到四姑继续表情严肃的看着众人后,男人B紧接着说话了:“四姑啊,这次的工程是我们镇政府招商引资的项目,您老不看僧面看佛面,赶紧把这事儿平息了吧,现在搞得人心惶惶的,工地的工人都不敢去上班了,这样对我们以后的招商引资工作很不利啊。”我一听,好家伙,满嘴跑火车的公务员,开口闭口都是大道理,肚子内一下子男盗女娼的家伙,这个有点意思啊。
四姑依然看着来访的几个人,没有吭声。“刘姐啊,我这人一直认为,人既不跟天斗,也不跟命争,更不要与于国家对抗,您都这么大的年纪了,马上就要抱孙子的人了,何苦临了临了与大家过不去呢,今天我来也就是当个和事佬,您就卖我个面子,把这事儿了了吧。”男人c开口劝四姑道。不用问啊,这算是我们的同行啊,不过应该是朝廷鹰犬那一伙的,以我对四姑的了解,这家伙要倒霉,我小眼珠一转,瞧了四姑一眼,计上心来。
“哟,面子多少钱一斤啊?给我来五块钱的呗,正好咱家卫生间的没有手纸了。”我一张嘴就开损对方,“你哪儿来的?这没你的事儿,该干嘛干嘛去。”男人c看我张嘴就没好话,气急败坏的对我说道,“老杨,镇政府的风水局是你设计的吧?”“是啊,怎么了?”“你都有本事设计那么大的风水局了,建筑工地那档子烂事儿你就处理了呗,何苦跑到我家来让我来做呢。”“不是,刘姐,你这不是抬杠呢嘛。”这个同行的杨某,估计是被四姑揭了短,脸憋的通红,估计那憋的是相当的难受了。“你要知道,那个坛子内都是些什么人,再来跟我说话吧。”四姑有些不屑的对老杨说道。
“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死人不能挡了活人的路,对吧。”那个工程负责人理直气壮的问道,“没有这些个死人,能有你们今天?”四姑脸色开始阴沉起来,“四姑,您老别生气,对方不了解您,我还不了解您嘛,您就体谅体谅我们这些跑腿的人吧。”毕竟是公务员,用人的时候,那话说的叫一漂亮。“刘姐,听人劝吃饱饭,你就别倔了。”同行的杨某也随声附和道。
“我告诉你们,那个坛子里面,有东北抗联的,有当地保安团的,有岫岩抗日游击队的,更多的则是支持抗日牺牲的当地百姓,不论当今电视剧如何粉饰,这些人才是真正的抗日英雄,历史早晚会还他们一个公正的说法。”四姑顿了一顿后,继续说道:“即使不谈荣誉这一块儿,如果有人强行闯进了你们的家里,把你们哄出去,霸占了原本属于你们的房子,我相信你们几个做的会比这些军魂更过分的。”四姑说完,房间内的人都沉默了。
“哎呀,多大点儿事儿啊,你们这群人还值得叽叽喳喳的吵个没完,还让不让人喝酒了。”门外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我顺着声音望去,哎我嘞个去啊,这尼玛门口坐这人也太邋遢了:单眼皮,小眼睛,眼屎能有高粱米粒那么大,高鼻梁,鹰钩鼻,那大鼻头跟独头蒜似的,狮子口,豆粒牙,唯独奇怪的就是黑色的发髻,白中透着黄的胡子,那脑袋给人的整体感觉跟太极图案似的。更有趣的是这货穿的衣服,跟屠夫胸前那衣服一样一样一样滴,油渍麻花的,仔细看了看,应该是道袍,不过衣服那个脏啊,被外面的白雪映衬得都能反光了,要不是冬天,估计能被苍蝇稀罕死。手里捧着个半米高的葫芦,咕咚咕咚的在那喝酒呢,之所以知道是酒,是因为酒精的味道居然能让在屋内的我闻到,整个活脱脱一个大酒鬼。
四姑没好气的看了对方一眼,“喝酒都堵不上你的嘴,喝你的酒去吧。”“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成身退,天之道也。”这老道一开口就不俗啊,应该是《道德经》里面的话,大概的意思就是装B犯,先完蛋;炸哄欢,死得快。老实人常在,这是不变的道理。大概可以这样理解,吼吼!不过这老道说完以后,四姑却没有反驳他,我怕四姑吃亏就来了句“尘归尘,土归土,让往生者安宁,让在世者重获解脱。”我刚一说完,老道那小眼睛马上睁开了,仔细的打量了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