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一个劲的逗曹哥:“哟,不是不喷香水吗?怎么一身上下那么香啊,嫂子那小心脏能受得了吗?啊,曹哥?”我太开心了,因为浴池事件,导致曹哥无奈之下喷了一身的香水,来掩盖粑粑的味道。“就没见过你怎么坏的,都坏的冒油了。”曹哥本来洗澡后,红红的脸蛋,被我气的开始发黑,“坏人好啊,洪七公说的,好人遭雷劈,祸害活千年,对吧,曹哥?”我继续气曹哥,“你就坏吧,早晚遇到人收拾你。”曹哥实在没词了,居然把希望寄托在未来身上,没文化真可怕。就这样,咱俩贫嘴到了店内,然后收拾一下次日需要准备的,曹哥又再次嘱咐了我,去四姑那边的礼数一定要做足,别怕花钱。随后,我们各自回家。
次日,挑最好的水果打了两个果篮,又从我自己的婚庆店内打了两个花篮后,打了台车来到了四姑家。还是那种古香古色的建筑风格,不同的是上次来的时候,我是兴师问罪来的,这次完全是怀着感恩的心来拜访的。
看到我来拜访,四姑高兴极了,“快,里面坐,请你好久了,知道你一直忙,今天总算是请到了。别站着啊,赶紧坐。”说完,四姑拉着我的手,把我让到了里屋的火炕上。“四姑,真不好意思,琐事儿太多,从上次到现在,一直也没过来看您,这不曹哥让我代表他,过来看看您,您别介意啊。”说完,我将手里的花篮和果篮都放到墙角的位置,看了眼四姑,也就是几个月不见,四姑鬓角已经出现白发了。
“四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你听听。”四姑很客气的问我,“您说,四姑,我听着呢。”我客气的回答四姑。“我看着咱俩挺有缘,我这孩子也不在我身边,人家也不想学我这本事,所以四姑打算教你一些祝由的常识,也算是对我的师傅有个交代,你看如何。”四姑刚说第一句话,我就知道四姑的打算了,说实话,我当时是真没想好,毕竟我现在学的就够杂的了,山哥的结印,写的邋遢老道教的符箓,这又来个祝由术,大脑一下反应不过来,或者说不知道该学,还是不学。毕竟山哥是密宗的传人,严格来说是佛教;邋遢老道是道教,这个毋庸置疑;这个祝由术属于巫师或者萨满,是中国最初的宗教;我要是学完,我到底算哪边的啊?
直到现在,也有不少朋友问我:“贾树,你到底学的是什么啊?有没有师傅教你啊?你看命格那么准,给我批个八字呗。”每次我都特纠结,是啊,我到底算什么派系的呢?我自己都不清楚,然后,我说我完全是靠感觉给你们感应的命格,说起来我自己都不信,四柱、六壬、八字,我是统统不会,这个太离谱了,真的,我自己都觉得离谱。
不过后来我也想开了,管他什么派系,管是什么宗教的,只要这东西能造福社会,能让我身边的人,我关心的人,我在乎的人,或者有求于我的人,在遇到我知识和能力范围内的问题的时候,我能够帮一把,能够尽我一份力,那些表象的东西又如何,套用佛教的话来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心中有佛,则世间万物皆有佛性。
不过在四姑家那会儿,我还是很纠结的,毕竟我还没能走出表象的怪圈,因此我开始玩起了拖字诀“四姑,我给您剥个橘子吃吧。”说完,我来到果篮边,掏出个橘子,准备剥完递给四姑,“哎!”四姑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应该是伤心了,毕竟四姑是真心打算传我衣钵的,可我的表现让四姑很为难。
“来,吃橘子。”我将剥好的橘子递给四姑,就在四姑接过橘子准备说话的时候,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大仙在家吗?”随后,走进来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我先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小平头,大圆脸,鼻头挺大,一对眼珠在眼眶内贼溜溜乱转,中等身材,穿了一身休闲装,拿了个手包,冲着四姑点头哈腰。
“您有什么难事儿吗?”四姑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向对方问道。“大仙,我叫杨某某,最近身体一直不大好,想过来求您给看看,对了,还有我最近打算投资个厂子,但有风险,也请您给算算看如何能不出事儿。”杨某直接道明了来意。
我先感觉了一下,我嘞了个去,对方什么也没让我感觉出来,唯独就是感觉不好,这个说不清楚,不像某些人,我感觉一下马上就知道个七七八八,至少对杨某,没有这个感觉。于是我转头看看四姑,没想到四姑也在盯着我看,我俩目光一对上后,四姑非常严厉的对杨某说:“你伤天害理之事儿做得还不够吗?还想继续干那些缺德事儿?你的事情我管不了,你请回吧。”四姑直接给对方下了逐客令。
“大仙,大仙,您别这样啊,您看我大老远的,好不容易来一趟,您就帮我看看,这是一点心意,事成之后,必有重谢。”说完,杨某从手包内掏出一沓毛爷爷,放到了四姑的火炕上。“赶紧给我拿走,别脏了我的炕。听到没有!”四姑很生气的对杨某说道。
“大仙,我知道您有本事,有本事的人都有脾气,可您犯不着跟钱过不去啊。您要是觉得不够,您说个数?”杨某边说,边从手包内又掏出了一沓毛爷爷,就在杨某准备把钱放下的时候,四姑居然猛然间站了起来,“带上你的钱,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