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走张强以后,我想到了个好办法,于是转过身来,冲着满脸期待的王艳说道:“你先好好的养病,我想办法问问其他的人,看看能不能尽快地联系到老三。”我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坐在王艳身旁的老大冲我直递眼神。
“谢谢你,贾树。”王艳有些哽咽,“走,老幺,陪我出去抽根烟。”老大此时已经起身来到了我的身旁,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往门外走去。
咱俩人找了处僻静的地方,分别点了根烟,老大纠结地看着我说道:“你怎么能答应她呢?不是告诉你敷衍过去就完事儿了吗,现在倒好,你一口应承下来,你怎么变个老三出来?”
听完老大的质疑后,我先是没有说话,而是将口中的香烟喷到老大的脸上,随后笑着对老大说道:“你什么时候看我走过寻常路了?”看着老大不解的眼神,我解释道:“既然我们一口咬定老三是在国外,那就找一个会模仿其他人声音的人,学着老三的声音,然后用境外的号码给王艳致电不就得了,这年头,只要你有人脉,还有办不了的事儿吗?”老大想了半晌,“老幺,你说的这个倒也是个办法,不过我们去哪儿找会模仿人声音的专业人士,还要给这个人送到国外,然后往国内打电话,你要知道单单是签证这一项,就需要很长的时间,更何况我怕王艳坚持不到那个时候。”老大永远是跟着我的思维走,没有任何创造性的东西。
“田健,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是一根筋呢?”我不屑地反问老大。
“这跟一根筋有什么关系?”老大此时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会模仿声音的人我认识,这个不用你操心了;至于境外电话号码也很容易,根本用不着出国,你脑袋秀逗了吧,这个可以去联通、电信、铁通的主机房,找机房里面的负责人来办。据我所知,机房里面有款类似信号交换机的仪器,插上他们自带的,用以勘测线路是否连接正常的小电话,然后拨号出去,你想对方看到什么号码,都可以实现得了,懂了吗?”我笑嘻嘻的将自己的办法说给田健听。
“要是可行的话,你这个办法是太尿性点了。”老大赞叹地回答我,随后看了看时间,“走吧,出去吃点饭,顺路把王艳的饭也打回来。”想到办法后的老大很开心,揽着我的肩膀,带我出去吃饭。
一路无话,咱哥俩找了个小馆子,点了几道菜,简单地吃了几口,随后给王艳打包了一些清淡的食物回到了医院。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的叫骂声。
“就特么这么点儿钱,打发要饭的呢?啊!你老公欠我们钱了,今天要是不还钱,就把你卖了!”先是一个粗鲁的声音传了出来。
“求求你们,放了他吧,我真的没有钱,求求你们。”王艳的哭声也随即传到我们俩的耳朵里。
“哭?哭也没用,我们不是慈善机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你特么听到了吗?”这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跟老大赶忙跑了进去,发现四个彪形大汉此刻正站在王艳的床前,其中一个人的手里掐着早先王艳递给张强的钱包,在那比划地咒骂着。“出什么事儿了?”老大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挡在王艳的前面。
我是不打算马上冲过去,只是想了解清楚事情的经过,毕竟这是公共场所,谅这几个人也不敢轻举妄动,而且我对那个叫张强的男人也没什么好印象,如果这群人能够揍丫一顿,让丫吃点苦头,从此以后不再沉迷赌博,那才好呢。于是我就站在门口,跟一群看热闹的人,共同观看这几个彪形大汉的表演。
“有什么事儿好好说,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老大的眼睛开始发红。“你说话管用吗?”领头的一个光头男说道,“就是,她老公欠了我们三十万,如果明天不送过去,我们就卸他一条胳膊,没办法,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兄弟们吃的就是这碗饭。”另外一个手臂上有纹身的大汉补充说明道。
“求求你们,放了他吧,我们真的没钱了,我就要死了,我可以把我的器官卖了,只要你们别动他,求求你们了。”王艳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对那些人哭诉道。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这样做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老大对这群人怒吼了一句。“王法?王法规定可以欠钱不还吗?”纹身的那个人回答着老大的质疑。
“你这个女人也够可怜的,这样,我们也算是在社会上混的,不难为你一个女人,你想办法通知张强的家人,明早八点之前,带好三十万去XX桌球厅,过了时间,可就怪不得我们了,走!”光头男先是把钱包扔回了床上,随后这个光头男一挥手,身边几个人都跟他一同离开了病房。
这几个人刚一离开,王艳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我跟老大劝了好久,王艳才止住了泪水,“我求求你们,救救他,救救他。”
“这么一个糟糕透顶的男人,你还替他求情,你是怎么想的?”我生气地嘟囔了一句。
“你不知道的,贾树。当初跟建国分手后,我打算投河自杀,是他救的我。就这样认识的他,随后他就开始追求我,他也知道我为什么轻生,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