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后面钻出来一个人,并示意我停车。哎我去,当时两只手紧紧地掐住了车闸,自己好悬被自行车甩到前面去,停住的我,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人,紧张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有烟吗?”对方忽然间冒出这么一句来,我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从裤子口袋里拿出刚开封的玉溪,抽出一支递了过去,“帮忙点上呗。”对方得寸进尺地说道,我掏出火柴(怕打火机被父亲发现,一直用火柴),给对方点燃,就见对方并未放到嘴里,而是插在了地上,一阵秋风吹过,香烟开始自燃,只见对方从嘴里吐出一大口烟,我当时觉得这个魔术变得真好,但变得再好大半夜出来吓人就是他的不对了。
此时我才仔细地打量眼前的这个人,个子不高而且佝偻着后背,年纪说不好,至少得有60岁以上,穿一满是窟窿的大背心,外面套件工作服,如果说那破布片也算裤子的话,那基本打扮也就这样了。对方看我没有马上走的意思,就跟我调侃起来,“小伙子,你们这个时代好啊,吃得饱,穿得暖,还能上学,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好的烟抽,要珍惜啊。”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但我还是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看我点头后,那个老人继续说道:“你知道六零年吃什么吗?”我摇了摇头,“什么都吃啊,抠出来的鼻屎都舍不得扔啊,河里的水草,树皮,哪怕是草根,夹杂着玉米高粱用粉碎机打碎了,分到个人家,然后熬成糊糊喝,像我这样有地的农民还能往糊糊里加点地瓜片什么的,市里可就惨咯。”老人又吐出口烟,然后继续缓缓地说道:“每天每人只有不到三两的食物,到后期抓个老鼠都算是美味,当时那身上都是浮肿,想尽一切办法买黑豆治浮肿,基本每家每户每人去茅房都得拿只筷子,因为不消化,那是真拉不下来屎,只能用筷子透开,好多同村的孩子硬被憋死的。”对于那几年的事情,家里的大人是从来不说的,我也是通过某些书籍,简单地看了下,但没想到能如此的严重,直到后期网络发达的时候,我才通过网络还原了当时的事情(貌似比老头说的还要惨)。“那时候一根萝卜熬水全家得当饭吃两天,我眼睁睁地看着隔壁邻居走着走着,一头栽倒,就再也爬不起来了。小伙子,咱俩遇到也算是有缘,记得勤俭节约,别跟今天一样浪费,你这辈子就有大出息的,谢谢你能给我老头子一根烟抽,听我说这些陈年旧事。”说完老头将最后一口烟吐成个烟圈,便往坟堆后面走去,当我缓过神的时候,老头已经消失不见了。
回到家以后,当真是没害怕,就是觉得奇怪,不过自打这件事情过后,我很少挑食了,基本家里做什么我吃什么,大不了爱吃的多吃两口,不爱吃的少吃两口就是了,我也学会了逢年过节,跟父亲一起给家中已故的长辈烧一些香火纸烛,也许所有已故的老人都是希望我们过得幸福的,同时也真心的希望读者们,能在特定的日子祭奠一下已故的长辈,他们也同样需要我们去缅怀。
故事讲完后,李彤小声地问道:“鬼不都是害人的吗?”
我笑了笑,“其实鬼不会害人的,更不会主动攻击人,往往是人先惹到鬼,鬼才攻击人。我要是猜得不错的话,昨天晚上,我们可能是无意中进了女鬼的领地,才导致人家出来吓我们,可从头至尾,你看那个女鬼有害我们的意图吗?”
我这一说完,李彤想了半天,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于是也就释然了。
“怎么着,老幺,你是在这给大家讲呢,还是回医学院讲呢?”背后传来了老三的声音。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