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判断了出来。
那人出手早有预谋,并且已经拿捏住了他的命脉所在。
此时,要么是格挡这闪电的一剑,要么是救援射向袁礼薰的暗器,在这二者之间,似乎是只能选择其一了。
使剑之人心中无喜无悲,他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没有半点的羞愧之心。
利用他人的亲友弱点进行暗杀,那是他的老本行,也是他的为人处世之道。正是因为他的如此作风,所以凡是与他为敌之人,都会感到无比的头痛,只要有一丝的可能,就没有人愿意与他为敌。哪怕是在武道的修为上胜过了他的对手,亦是如此。
在这一剑刺出之时,他已经看到了贺一鸣眼中的惊恐之色。他的这一剑就愈发的快捷了,他隐隐的感觉到了,这一次的暗杀即将成功。
他似乎即将再一次的感受到了,一种强者陨落在他剑下的那种无限快感。
然而,他心中的那一丝快感还没有完全爆发之时,他的脸色却变了。
因为他这一剑竟然落空了,他明明可以感觉到,剑尖已经碰触到了贺一鸣的肌肤,但是在那瞬间,贺一鸣却消失了……※※※※
就在使剑之人同时袭击贺一鸣和袁礼薰的那一刻,贺一鸣由于愤怒,由于担忧,由于恐惧等等情绪,而使得他那极度拔高的精神似乎再度有了进一步的突破。
在那一刻,他清晰的感应到了。
在他的身边,有着细微的风的流动,恍惚间,他似乎变成了这里的风,一种彻底的融入了风的感觉在他的心中骤然迸发了出来。
他的身体就像是被风牵引着的,在空中划了一个诡异的弧线,在那人视觉的死角之处,以无法形容的速度和角度飞到了袁礼薰的身边。并且伸手一抹,将空中的那一道黑线弹了开来。
那一刻,贺一鸣似乎是真的体验到了飞的感觉。
他似乎是真的变成了无所不在的风,从原地在瞬间“飞”到了袁礼薰的身边。
不过仅仅是那么的一瞬间,随后贺一鸣的精神状态就从那种奇异的感觉中退了出来。
使剑之人豁然停了下来,他的目光阴森如夜般的冷清,紧紧的锁定了贺一鸣。
而贺一鸣亦是如此,只不过他的目光中却有着一丝茫然,一丝领悟,和一丝窃喜。
刚才的那一幕虽然无法立即重现,但已经让他隐隐的感应到了一丝端倪。他有着强烈的信心,只要给他充足的时间,那么就一定能够让这种几乎就是超越了人体极限的风的速度施展出来。
阴森森的声音缓缓的响了起来:“你是如何做到的?”
贺一鸣冷笑一声,不答反问,道:“你是谁?”
那人轻哼一声,道:“司马阴,受人之托,取你姓命。”他手腕一抖,那如同蛇信般的剑芒顿时消失:“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的,我就可以撒手不管。”
贺一鸣怒哼一声,道:“司马阴,你以为还能活着离开么?”
自从他出道以来,还没有吃过这样的大亏。就连袁礼薰都差点儿陷了进去,在这种情况下,他当然是不肯善罢甘休了。
司马阴嘿嘿一笑,道:“我承认,你的轻身功法确实比我厉害,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轻身功法厉害,就能够留的下我。”他说着,身体突地晃动了一下。
贺一鸣凝神以待,然而下一刻他就发现,那站在了原地的司马阴突然消失了。
双耳慢慢的抖动着,贺一鸣一只手拉着袁礼薰,他的另一手在背上的大关刀上抚过。但犹豫了一下,终于拿了开来。
这是他最后的王牌,不到胜负揭晓的那一刻,他绝对不会动用。
豁然,贺一鸣厉喝一声,一脚向着侧方踢去。
那里本来是一片绿油油的杂草,但是贺一鸣一脚踢去之后,却突地冒出了一道黑影,正是刚才消失的司马阴。
贺一鸣深吸一口气,想起了在横山藏书中所见到的一些内容,他沉声道:“障眼法?”
司马阴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的笑声响了起来:“没错,正是障眼法。”他现身之后,并没有继续进攻,而是道:“你要照顾身边的女人,根本就没法与我斗。你若是答应我的条件,我转身就走,从此不理会你们之间的恩怨。但你若是不答应,那么你就要随时小心。我会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不择手段的袭击你和你的女人。”
贺一鸣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了,若是光明正大的搏斗,他不会畏惧任何人,但是对方竟然使用这样无赖的手段,他可就真的无计可施了。
似乎是看出了贺一鸣的犹豫,司马阴继续道:“我是孤身一人行走天下,你不仅仅有身边的女人,还有太仓县的贺家庄,还有横山一脉。我杀不了你,杀不了于惊雷,难道还杀不了其他人么?”
贺一鸣半闭上了眼睛,他的心中已经将这个刚刚见面的一线天高手恨之入骨了,但是与此同时,他也是叫苦不迭。
不过说句真心话,就连他自己也想要知道,刚才那不可思议的身法究竟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