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炳章他们也上来后,在他的建议下,虽然许舒身上没受什么伤,仍然去了一家私人医院进行全面的检查。当然我也被许欣拖了去,在接受护士小姐给我涂药包扎的同时,我想起来这半天的失踪,我需要给好多人打个招呼。
我向一个保镖借了一部手机,首先给家里打个电话,没说什么,目的就是让他们知道我现在一切正常。家里人似乎并不知道我出事过了,而且我最近这段曰子经常夜不归宿,他们已经见惯不怪,加上他们又深知我的为人,所以并不担心。
我第二个电话打给了书店老板娘庄敏,很抱歉地告诉她我出了车祸,受了点轻伤,今天恐怕没办法去上班了。庄敏倒是很关心我,她详细询问了我的伤势,确认我的确没有严重伤痛后,大度的让我多休息几天,等伤全好了再来上班。
第三个电话我犹豫了一下,终于拨通了邱解琴的手机:“喂!解琴!”
“嗯,你两天没给我打电话了,忙什么呢?我打给你,你的手机关机的,又没电了?”
“是啊!你母亲身体怎么样?好点了吗?”
“好多了!”
“是吗?太好了!解琴……我有话要跟你说,晚上你有空吗?”
“什么事?你现在不能说吗?”
“嗯……不太方便,我周围有人。”
“那好罢,晚上我在家等你!”
“好的,那晚上见!”我把手机挂断还给了保镖,一会儿许欣进来看我,她手里拎着一杯热饮和一桶肯得基鸡块,笑着对我说:“唐迁哥哥你饿了罢?来,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我正好饿得全身无力,就不客气了,伸手接过便大吃起来。边吃边问她:“你姐现在怎么样?”
许欣道:“正在拍片检查呢,医生说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有点感冒了。”
我点了点头,又问她是怎么找到我们的。许欣口齿灵俐,咭咭呱呱地说了经过。原来天亮后保镖们见许舒还没回来,打她手机又没有回音便着急起来。通知了许欣,让许欣打电话找我问问。许欣打我手机又打不通,便带着众保镖上我家去找我,结果在我家小区门口遇见了正要去上学的我妹妹唐迎。一问之下,才知道连我也一夜未归。这时她才真正惊慌起来,为了不让我家里人担心,许欣也没说什么,只说来找我玩,既然我不在那就算了。
然后她和保镖们开始满城乱找,最后还是王炳章经验老到,说以许舒的为人,就算再有事也不可能不通知他们,现在都没联系,那就一定是出事了。他判断最有可能的就是开车出事了,于是他们沿路返回,一路查访询问,终于在那处急转弯道发现了兰博基尼的车痕和凌乱碾过的草丛。这下真没把众保镖和许欣给吓死,他们立即又赶到了崖底,找到了摔得不成模样的,被火烧成焦黑的兰博基尼,却没有发现尸体。这给了他们一丝希望,还是王炳章,他在车子附近找到了许多残枝败叶,判断汽车下落时肯定撞断了不少树木,也许有可能我们被挂在树上了。于是他们又上了山顶从急弯道处吊绳下来找,最终找到了我们。
说话间我吃了几块肯得基,喝掉全部热饮。食物的补充让我体力大增,精神也恢复了好多。
许欣又问我我和她姐是怎么脱险的,我便大概说了一下,当然,有些不该说的,我也没说。
包扎完毕后,也没见到许舒的身影。虽然获救了,但我的心情并不愉快。老是想着许舒被我吻后那个奇怪的态度,我猜测许舒在那种情况下,不愿意和我翻脸造成不愉快,又没办法接受我的爱意,只好装傻避而不谈。现在获救了,就更不愿意见我了。
我心头沉重,我也明白,就算我不说,许舒也应该知道我对她的爱意,所以她才不肯听我的表白。如果她是爱我的,是绝不会这样的。看来真的是我自作多情,一厢情愿了。
我意兴阑珊,心若死灰。不愿意再和他们待在一起自讨没趣了。我对许欣道:“你姐如果没什么事我也就放心了,现在我真是又累又困,需要休息一下。你替我向你姐讲一声,我先回家了,有时间我们再联系。”
许欣也知道我确实需要休息,便没有阻止我。我谢绝了她要派车送我,独自一人回到了家里。
父母看到我全身破烂,血迹斑斑的回来,免不了又是一番关心询问,我只说出了车祸受了点伤,但没什么大碍。好容易应付了他们,我才回到自己房中,倒头就睡。
我两天两夜只睡了三个小时,加上一夜的疲劳,真的困得不行。头刚枕在枕头上,立刻便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便直接睡到晚上九点多我才醒来。想起要去邱解琴的家,我立刻起来先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到。
然后我胡乱吃点东西,换了一身衣服便出门而去,不多时来到了邱解琴的家。
我摁响门铃,几秒钟后门便开了。邱解琴一脸笑容的来迎接我,当她看到我手上脸上多处包扎时,笑容立刻凝固了。她含嗔带怪的道:“怎么……几天没见,你又受伤了?这两天你倒底在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