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高兴。”郑介民再次苦笑,徐远举在重庆站跟他也算是配合的不错,人也算是比较有能力的。可惜不知道犯了哪根筋,偏偏前些日子接连犯错,连看个人都看不好。也就是秦卫没有跑的意思,真要是想跑,人恐怕早就没影儿了。本来,如果没有外人知道也就罢了,戴笠就算罚他,也不会罚得太重,可谁叫徐远举倒霉呢?唐纵也跟在一边……虽然那家伙也是戴笠的老部下,可人家更是老蒋的亲信,徐远举表现太差,让戴笠丢了面子,当然得不了好。
“说到底,还是因为那个姓秦的,一看就是个麻烦的角色。”那人叹了口气,又看了郑介民一眼:“他刚刚又惹着您了?”
“是啊,电话打过来,开口就是要钱!”一提起这个郑介民就气不打一处来,“就从来没敢有找咱们军统要钱的。这下好了,这小子算是蝎子拉屎——独(毒)一份儿!”
“他凭什么?谁给他的胆子?”
“凭什么?凭他搞的那个‘飞雷炮’!”郑介民又无奈地揉了揉鼻梁,“其实这种炮他只是提了个头儿,其他的根本就是咱们派去的炮兵给弄出来的。可他倒好,把功劳全都给顶下来了。整天缠着咱们要奖金,还不能少了,至少五万块……更让人生气的是,他居然还是当着戴老板和唐纵的面儿要的。你说说,这、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有种!”那人直接伸出了个大拇指,“拿着几个汽油桶就敢敲戴老板的竹杠,这种人怎么去混文化界了?不招进军统就是损失啊。”
“损失?现在他就敢当着戴老板的面要钱,真要是把人招进来,你知道会有什么事儿?”郑介民没好气儿地说道。
“那他现在要钱……”
“一分没有!”郑介民一拍桌案:“有本事,拿把枪来把老子崩了!”
“是我口臭!”那人哭笑不得地轻轻抽了自己的嘴巴几下,“不就是个来历不明的小角色吗?您值当得生这么大的气儿?”
“有些人啊,别说见面了,听着声音就来气儿……”郑介民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算了,不说他。那个,齐五啊,来了这几天还适应吗?”
“差不多吧,反正都是一样的工作。”那人笑道。
“能适应就好。毕竟,重庆这边儿不比武昌行营辖下的办公厅,这儿可是咱们军统的首脑部门……切切不可辜负了戴老板的一番提携之恩啊。”郑介民郑重地说道。
“是,请主任放心,卑职一定不负戴老板和您的期望!”
“好!”
……
跟所有官场上下级历来的套路差不多,郑介民又跟“齐五”聊了一会儿,反正就是一个表示对下级的看重和关心,另一个表示对上级的尊敬和忠心,再顺便表表决心之类。不过“齐五”很懂得说话,加上总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饶是郑介民也是军统里的老油条,原本被秦卫的电话搞糟的心情也很快又舒畅了起来,对这个新手下也多了不少好感。而如此一来,他自是又免不了多多嘉勉了几句,这才放对方离开。
不过在离开郑介民的办公室之后,“齐五”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地盘儿,而是转了一圈儿,跑到了另一间办公室。
“赵科长!”
敲门进来,一见面,“齐五”就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唉呀呀,齐五兄,怎么有空跑我这儿来了?”看清楚来人,军统行动处二科科长,后世被称为戴笠手下“四大金刚”之一,江湖人称“追命太岁”的赵理君立即从办公桌后迎了过来,“有什么事儿就叫我一声嘛。你可是堂堂的秘书室主任,哪有来我这下属办公室的道理。”
“什么下属不下属的,你赵科长可是我的前辈。再说了,我只是代主任秘书,给郑主任当个副手罢了,你这话可不能乱讲。”“齐五”严肃地说道。
“哈哈哈,口误,口误……”赵理君也不在意,大笑两声,又侧身一让:“请座!”
“不坐啦,还有不少事儿,”“齐五”谦让了一下,“我过来其实是有件事想给赵科长您说一下……”
“哦?什么事?”赵理君问道。
“那个,您知道秦卫这个名字吧?”
“秦卫?那是个扫把星,你问他干嘛?”赵理君奇怪地问道。
“刚刚又惹郑主任生气了……”“齐五”朝郑介民办公室的方向指了指,“胆儿不小啊。”
“那只怪他郑介民对人太客气,惹得那些阿猫阿狗啊的都敢朝他叫两声。要是我,弄不死他!”赵理君冷哼道。
“弄死倒不必,毕竟也不是一般的小角色……就当给郑主任出出气,您看怎么样?”“齐五”笑眯眯地看着赵理君,问道。
“别人这么说肯定不行,不过‘齐五’你嘛,那自然不同。”赵理君点了点头,“放心,我马上就安排下去,给那小子一点儿颜色瞧瞧,省得他整天不拿咱们军统当回事儿。”
“那就好,那我就先过去了……”
“那我就不送……诶,先等等,”
“还有事儿?”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