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气温渐渐变凉,秋高气爽的晚上,月亮皎洁如明镜。
这种天气,本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好时机,就算不喜好吃喝,约上几个朋友一起开车夜游,也是一件非常美的事情,又或者……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种天气,不出来玩,太对不起老天了。
繁华的都市依旧穿梭着各种车辆,就连凤凰县,汽车声,军人的狂吼声,直升机的螺旋式都如此热闹。
长风此时的心却是非常的平静,他的思绪,还留在雪儿给他的那句话中,要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就要找到自己先祖的陵墓。
唯一的线索,是从父亲完颜渡劫留给自己的木牌开始。
他知道任天行也有一块,难道跟自己有关?
不禁加快了脚步,恨不得马上把那木牌给拿过来。
不知不觉,他徒步走到了一个路口,抬头一看,这路口,左边是通向玄阳寺的路,路口的右边一块跌倒的石碑,上面写着“泗水村”。
“石碑啊石碑,想不到你跟我一样,这么孤独!”长风蹲了下来,感慨了一下,用袖子拍了拍这石碑。
这个石碑原本应该是光滑可鉴的大理石块,也许年份太久,没有人动过,周围都粘满了泥块。
“泗水村,好名字呀!可是,谁有知道在名字的后面,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从新把石碑立起来之后,长风左看右看,对它微微一笑。
往向玄阳寺,他心里莫名的一沉,就像是刚刚吞了一块大石头下肚子一样,十分的压抑。
怎么会这样?这泗水村难道有什么不妥?长风的这种感觉是与生俱来的,完颜世家的人,都有这种能力,这是一种感应。
造孽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怨气?既然碰上了,也算是个缘分。
沿路走进了村里,经过一条水沟,他看到了一棵很大的树,这是一棵榕树,可以看出它浸泡在水中已经很多年了,几乎把整个水沟都塞满了,树干有一侧靠在水沟旁,上面钉着毛茸茸的东西,发出股股的恶臭。
“寄命?”长风失声说了一句,走到那棵树旁,用手一摸,一把毛茸茸的东西抓在手上,细细的捏了捏。
是麻雀骸骨,只剩下几根细骨,还有一身的皮毛,中间有一颗钉子。这是中国农村的习俗,据说在村里面,一旦小孩子生重病,又或者是有人中邪,一定要红绳绑住麻雀的腿,然后用钉子把麻雀钉在村里最老的一棵榕树上,这叫“寄命”。
榕树是具有很长的寿命,而且枝叶茂盛,象徵着繁荣昌盛,几乎中国的每一个村都会多多少少有一棵榕树。
把一个人生辰八字写在一张纸上,用红绳绑在麻雀腿伤,然后把麻雀钉在榕树上,祈祷着这个能平平安安。这种方式毫无科学根据,如今自然也不知道真伪,也许是一些江湖术士的骗人伎俩,也许还真有效果。
上下五千年历史,这古国充满了各种数不尽说不完的奇异事件,有谁能全部记载全?长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寄命”的说法,在野史上也只是稍微提到,道家佛家甚至儒家,都没有正规的涉及到。
让他惊讶的是,这棵大树上钉的这些麻雀,起码有上百。
捏断了一片木耳,长风问了一下,之后举起来,接着月光仔细的看,木耳中央,长满了一层很细的毛。
长风心里说道:是什么东西让这里充满了怨气。就连木耳都会起毛。
这个泗水村,背后是一座很低的山,光秃秃的,右边是一片茂密的竹林,长风的手不由的抖了几下。
这个泗水村充满了一种怨气,这种怨气长久不衰,充斥在每个角落,村里乌黑一片,没有人烟,四周一片宁静,就连田鸡,蟋蟀的声音都听不到。
这不叫宁静,叫死寂。
看这个村,这里的房子大多都是石块,或者砖瓦房,有的横梁断壁,有的房顶已经被掀开,至少有五十年没有人住,杂草丛生,到处荒芜。
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这些都变得残旧。不过仍然可以看出来,五十年前,或者说以前,这里曾经是一个富裕的村落,,
长风推开了一个木筏做的门,进入院子里,周围都是杂草,院子中间是用碎石铺成的,一片光秃秃的,只有几株野草。
眼光停留在院子的墙上,上面留有三道划痕吸引了他。长风一步一步的走近,这墙上用土筑成,上面的痕迹很显眼,长长的划过。
伸出右手,长风用自己的手指模仿这痕迹量了量,这痕迹的宽度居然跟手指吻合,这是手指抓出来的。
是什么原因让这个人这么疯狂的抓这墙壁?
长风进入了这家人的房子里,这是一个标准的南方瓦房,两个房间,中间是一个大厅,大厅上面挂着奠基先人的牌位。
周围放着几个小凳子,这是典型的农村房子,但是让人感到阴森的是,房子门口插了几株柳树枝。
最让人恐怖的是,里面到处都贴满了了东西,虽然随着年份的逝去,依然看得出是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