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大家来到:. 却说李大人到了十王府,被引进了长公主宅邸的书房里,就看到一张连连冷笑的美人脸。李佑带着点小小的愧疚之情,低头行礼,随后一动不动的站住。
归德千岁一时也不知怎么开口才能表达出此刻的心情,半晌才斥道:“好主意,用家奴来持股,亏你想得出来!”
李佑答道:“大明律法,没有哪一条不许家奴有私产罢。我们普通人家的家奴,每个月也是要发月银的。在外头店里分点股子,也没什么。”
其实李佑这招,也是钻了法律空子。按照律法,他本人或者他的妻妾是不可能公开经商的,若偷偷行事,只要用了自己名义那也是违法的事儿,京城人多眼杂,指不定出什么问题。
但他用家奴去占有银铺的股子,名义上就与他没什么关系了,这些产业都是那四个家奴的。
可是不要忘了还有一层,四个家奴的身契都在李佑手里,也就是说家奴本身某种意义上可以视为是李佑的财产,那么财产的财产算是什么?
以这年头的法律发展水平,似乎很难解释清楚。但以李佑的见识,也只能粗浅的理解为总公司、子公司、子公司控股的公司…
总而言之,无论用什么名头,只要能确保实打实的控制住就好。
归德长公主咬牙切齿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你李佑,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正因为有千岁殿下,所以在下才敢大胆帮着做一些事情,殿下大可高枕无忧!”李佑拍马道。
“混账东西!什么高枕无忧,我怎么觉得认识了你,反而更加忧心!”归德千岁呵斥道。
李佑便关切的问道:“今天你似乎太激动了,不适合谈事情,不如你先休憩养神,我们改日再会?”
归德长公主口气令人捉摸不透的说:“你要这就走人,以后就别再想进十王府了。”
“那我们也可以再谈谈。莫非你硬要从我的家奴手中索求股子?”李佑试探道。
“愿赌服输,那倒也不至于。”长公主冷冷的回答。
不愧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归德千岁,李大人心里猛烈夸赞道。他就知道归德长公主虽然酷爱以势压人,控制欲强,但出身金枝玉叶,死皮赖脸死缠烂打不是她的风格,输掉的筹码还想往回索要更不是她的风格。
又听到长公主继续问道:“我就是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从邱御史手里挖到六成股子的。”
李佑笑道:“那说来也简单。南城这桩案子。主要都是南城兵马司直接做,南城察院算是包庇和帮凶,直接动手的时候倒不多。
所以那一百多个到我那里控告南城两衙门的。大多都是南城兵马司,而南城察院的没有几件,颇为不起眼。很容易抹掉。
我便对邱御史说,如果他肯让出几成股子,我就可以帮他扣住所有控告他的状词,并在侦缉时帮忙遮掩,这些只有我可以做到。那么根据证据和呈词,邱御史就只能定为失察之罪,而不是直接案犯。
这样他就保住了官位,只是牵涉犯赃枉法,免不了被抄家罚赃和贬谪外地。但总好过罢官。”
“你这话还有不尽不实之处!那邱御史犯得上为了不被罢官,拱手将六成股子都白送你?”
“你真是气糊涂了。若不送给我,他什么都没了,无论是官位和产业;而送给我,或可保住官位。如果是你,你怎么选?”
“知道了,你先走罢!”长公主挥挥手道。
李佑无语。刚才他要走,被拦着不让;现在谈话正谈的起劲,又要赶他走。这真是女人善变,难以揣测。
话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随她去罢…
李大人清静了两日。忽的在邸报上看到,天子诰封归德长公主儿子朱柳为锦衣卫指挥佥事官衔,并赐皇庄一座,皇店一处,听由归德长公主自选。
这个诰封也算隆恩浩荡了,但没有大臣反对。其实以朱柳的公主之子身份,按制在十岁时就可以获封正四品锦衣卫指挥佥事的荣衔,现在不过是提前了九年而已。
但是有经验的大臣心里都猜测,现在提前封了锦衣卫指挥佥事,那么此子到了十岁时,会不会又有破格加封?隆恩浩荡的隆恩,是隐藏在这里的。
不过归德长公主不是一般的公主,朱柳又是被赐国姓的宫中宠儿,恩荣破格似乎也不是不可接受。
大家议论起此事时,目光都放在了朱柳的官衔上,至于皇庄皇店什么的,官场上谈这个太俗。
而李大人则很是与众不同,他盯着邸报上的皇店两个字观摩半晌,而且后面还有句“听归德长公主”自选,直觉这里面很有玄机。
正打算深入研究时,又见有内监传话,让他去一趟十王府。果然是分久必合了么,李大人想道。
他还是不敢怠慢,连忙赶去,进了长公主宅第,被引到后殿暖阁中。这次千岁殿下的脸色比上次稍好,从十二月的温度便成了一月的温度。
见过礼后,归德长公主问道:“你看到对小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