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这个称呼让苏唐大吃一惊,他急忙转过声,看向古道。讀蕶蕶尐說網。
古道的脸色很复杂,有些犹豫,又有些惊疑,良久,慢慢单膝跪倒。
“你是……苦行者?”苏唐倒吸一口凉气。
“是。”古道低声道:“见过命主。”
“……”苏唐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张口结舌。
“我们白头村的,都是苦行者的后裔。”古道长长叹了一口气。
“你们的……徽章呢?”苏唐问道。
古道哑口无言,他们没有徽章,因为他们早已放弃了信仰。
在场中的人都没有感应到,院子外,有一个老者静悄悄的站在那里,他的身体枯瘦到极点,简直就像一具骷髅架子,长长的胡须从他胸前垂落,一直搭在地面上。
他的眼中闪动着泪光,此刻,出现在他脑海中的,是封存了很久很久的记忆。
美丽的月光原,已变成了一片血海,从各地赶来的苦行者们,正在与整个世界对决。他们的敌人,有魔神坛的魔神,有圣门的圣座,而绿海的大能们,就在身后百余里的地方静观事变。
百余里,对达到力量巅峰的大能们来说,根本不是障碍,但,从始至终,他们没有动过,一直到苦行者们死伤殆尽。。
那一战,也让他失去了所有
泪水,终于滴落在石板上,那条人影轻轻晃了晃,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唐的心情很诡异,如果宝蓝在这里,一定会痛斥古道是可耻的叛徒,而对苏唐来说,这本就属于一种负担,而且看古道的样子,其中一定有很多无法启齿的隐辛,如果他真的把自己命主的身份当回事,说不定会闹得很不愉快。
“古老,您先起来吧。”苏唐俯身抓住古道的双臂:“而且,您是长辈,怎么也没有向我这个晚辈施礼的道理……”
古道顺势直起身,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笑容。
苏唐猜得并不错,古道的心情纠结到了极点。
苦行者的先辈们放弃了信仰,远居海外,避开纷争,这些年一直过得很平静、很幸福。
而命主的出现,无疑昭示着一场腥风血雨的爆发,自然宗的大能们肯定不会承认命主的身份,就像魔神坛不会向又一个魔装武士臣服一样。
接受了苏唐,无疑代表着白头村的安定生活已被终结,他们又将品尝到先辈们的痛苦,甚至是要付出种种牺牲。。
只为了一个信仰,值得么?
至少对现在的古道来说,绝对不值得作为白头村现在的村长,他的责任是让村民继续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苏唐不知道该说什么,古道也如此,两个人的表情都很不自然,可不说话,又更尴尬,。
良久,古道轻声道:“命主,我……我先出去一下,有些事情……”
“去吧去吧。”没等古道说具体是什么时候,苏唐已马上做出回应:“古老,今天的事情……最好不要对别人说。”
“哦?”古道一愣,随后露出喜色,他本就在犹豫,是不是应该召集村中的长老们,把命主到来的事情宣告给大家,那样他就控制不住局势,如果大多数长老们都认为应该和命主同进退,他只能服从,然后眼睁睁看着白头村走上不归路。
现在是苏唐主要要求保守秘密,那再好不过了,到时候追究起来,也和他没关系,他不能违抗命主的决定。
苏唐到今天为止,也只是见过宝蓝等几个苦行者,对苦行者也不是太了解,事实上,他已经拥有了绝对掌控权。
只需要证明自己的身份,在这里,没有谁会违抗他的话,包括古道在内,不管他们有没有徽章、有没有放弃信仰,除非,他们能无视白头村的先辈。
至于想除掉苏唐,永远解除忧患,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整整一晚,苏唐都留在小院中,巨鹤也没有离开,而古道明知道苏唐留在院子里,却一直没有再出现,似乎在极力逃避。
第二天清晨,苏唐尝试着和巨鹤说了几句,意思是他想出去,也不知道巨鹤有没有听懂,反正他走出去是,巨鹤一直跟在后面。
也是巧,走出大宅,走了没多远,便遇到了昨天属下的几个汉子,他们见苏唐是从大宅里走出来的,对苏唐的态度要比昨天热情得多。
“古老在哪里?”苏唐问道。
“听说昨天又有个客人来了,古村长应该在陪客人吧。”一个汉子说道。
“这里经常有客人吗?”苏唐好奇了。
“不是啊,客人很少很少人。”那汉子回道:“那个客人我也知道,好像是惊涛城的,有一次他出海受了伤,飘到了这里,是古村长救了他,然后他大概每隔几年都会来探望古村长。”
“我也知道他,当初是我和村长一起救得他。”昨天背着铁犁的汉子说道:“昨夜他还来找过我呢。”
“找你做什么?”不止是苏唐奇怪,其他汉子也都很奇怪。
“是邀我出去帮他。”那汉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