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唐放下手中的案卷,慢慢站起身,也许是因为某种天赋,或者其他什么,看了整整四天,他居然真的象龙旗说得那样,嗅出了某种味道。讀蕶蕶尐說網
联合!
各地象妙道阁之类的组织,彼此间的联系正在逐渐变得频繁,态度也日趋友好。
想秘密运送什么货物,事先打声招呼,那边自然会派人关照一下;想追杀某个人,或者想调查谁,很快就能得到大量的情报;就像莫小白派人去开元县调查那个乌大伟一样,转眼什么都清楚了,如果是妙道阁自己去查,查个十天半月,也未必查得如此详尽。
苏唐很清楚的看到了一种趋势,各地间的联系会越来越紧密,也许是几年,也许是几十年、上百年,一个超级巨无霸式的联盟必将应运而生。
很快,苏唐又笑了,一个小小县城里的小小掌座,想这种事情未免太过滑稽了……
推开门,苏唐缓步走了出去,哪天见到龙旗,再跟他聊聊吧,说不定他也有类似的判断。
穿过前厅时,里面的流浪武士们看到苏唐,纷纷站起身,态度一个比一个恭敬,对他们而言,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苏唐,不给委托还是轻的,找个危险的委托,故意隐瞒情报,然后交到他们手中,那时候他们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苏唐很随和,还与几个脸熟的武士谈笑几句,才继续往外走。
苏唐本想随便溜达一会,散散心,可没走出多远,一侧突然传来惊喜交加的声音:“少爷??”
苏唐顺着叫声传来的方向看去,看到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冲自己傻笑着,他愣了愣:“你是……保平?”
“哈,少爷,您还记得我啊!”那年轻人大笑着走过来,伸出手想拍罗成的肩膀,随后反应过来有些不妥,尴尬的把手放下了。
“你怎么在这?”苏唐笑道,面前的年轻人叫赵保平,正是堡里赵铁匠的儿子。
“少爷,我还想问您呢,您怎么来常山县了?”赵保平叫道。
“我……就是随便走走。”苏唐道。
“少爷,不是我说您,早就应该出来长长见识了!在那地方呆一辈子,能有什么出息?”赵保平道,接着回身看了看:“少爷,来,我给你引见几位朋友。”说完他拉着苏唐的胳膊向酒馆内走去。
苏唐现在没什么事,又是看到儿时便在一起厮混的赵保平,不能太扫了面子,免得回堡时,赵铁匠那里不好看,便跟着赵保平走进了酒馆。
“花诺,顾喜正,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家少爷,苏唐。”赵保平指手画脚的叫道,显得非常高兴。
花诺和顾喜正的年纪都在二十岁左右,脸庞黝黑,似乎常年在外奔走,见赵保平拉来一个陌生人,又听到是赵保平家里的少爷,他们有些茫然,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你们叫我苏唐吧。”苏唐道。
“那怎么行呢?少爷!”赵保平瞪起眼睛,在他的认知了,等级尊卑是要严格区分的,何况当初是苏老爷接纳了他们父子,等于是他们家的大恩人,不管到什么时候,他都不会忘。
“又不是在堡里,还是随便一点好。”苏唐笑道。
“那就叫苏少吧。”那个叫花诺的脑子比较灵光,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毕竟也算是尊称,赵保平犹豫一下,勉强接受了,随后殷勤的给苏唐倒上一杯酒,花诺和顾喜正也在一旁帮腔,看得出来,他们和赵保平的关系很亲密。
苏唐这几天始终躲在妙道阁,躲酒也是部分原因,别人不说,单单是白家的白真羽,就找过他几次了,按照龙旗的意思,他应该出去多走走,但苏唐感觉那纯粹是浪费时间,索性一直呆在妙道阁的密室里翻阅资料。
苏唐咧了咧嘴,最后还是端起酒,和赵保平等人碰了一杯。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人走进酒馆,赵保平和花诺、顾喜正急忙迎上去,一边陪着笑,一边恭恭敬敬的把那中年人引到桌旁。
苏唐抬头看了来人一眼,没有说话,成为妙道阁的掌座,又清楚自己得到了几位供奉的认可,苏唐的气质已经隐隐开始变化了。
有一种东西叫做底气,陪女朋友逛商场,兜里有一百块钱和兜里有一百万的人,看货品的眼神、气色自然大不相同。
那中年人在观察苏唐,随后笑道:“赵老弟,不给介绍一下?”
“关哥,这是我家里的少爷,苏唐。”赵保平急忙道:“少爷,关哥是常山县白家的管事,这几年多亏关哥照顾,要不然我们找落魄街头了。”
苏唐笑着点了点头。
“哎,说那些没用的做什么?”中年人笑道。
“关哥,事情怎么样了?”花诺紧张的问道。
“已经办妥了。”中年人脸色一肃,郑重说道:“我和你们说啊,千万不要怠慢了人家,本来人家根本瞧不上你们这点货,我可是费了半天口舌,好说歹说,看在我这张薄面上,人家才勉强答应的。”
“关哥,要不是有你,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