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上空,两条人影正从天际急射而来,飞掠片刻,他们先后停下了身形,向四下张望着。
“不对啊。”其中一个人皱着眉头说道:“暗月城的修行者说,邪君台就这边附近,一座座悬峰连绵数百里,可我们怎么什么都看不到?”
“暗月城的那帮家伙应该是在说谎吧?”另一个人说道。
“不大可能。”先前说话的人摇头道:“他们已被杀破了胆,哪里还敢说谎?哼哼……要不是大人赶到,管教他们一个都剩不下,是大人救下了他们,你也应该看到了他们当时的嘴脸,他们有可能骗我们,但绝对不会欺骗大人的
“或许……那苏唐早就带着人逃远了。”
“更不可能,人界就这么大,他能逃到哪里去?”先前说话的人回道:“除非是抢下星路,不过,升云府的那位星君已经和天君谈妥了,我们进入星路之后,他会暂时关闭星路,不教一个人族修行者漏网,没了星路,他往哪里走
“提起那位星君,真是感叹啊。”另一个人笑道:“拼了老命、花了血本,好不容易打下了升云府,结果人界这边的修行者布下封印,隔绝阴阳,连累得升云府的气脉也停止了运转,这万余年来,他应该一无所成吧?”
“还谈得上什么成就?”先前说话的人冷笑道:“如果他的进境没有退步,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天君去和他谈条件的时候,你不在场,我正好陪侍在旁,看得明白,说到人界,他可是恨得咬牙切齿呢,如果不是担心封印的残余气息会影响他的神识,估计他会第一个杀进来。”
“他不是人族的修行者么?”另一个人惊讶的问道。
“他是人族修行者不假。”先前说话的人说道:“可他的死仇就藏匿在人界,加上人界布下封印,影响到了他的修行,你说他会不会大开杀戒?”
“他的死仇是谁?”另一个人说道。
“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把你带出来的原因了。”先前说话的人露出奸笑:“邪君台……我们是势在必得的。”
“什么意思?不是大人让我们过来的么?”另一个人狐疑的问道。
“你这呆猪,就不会想想?”先前说话的人叫道:“这是邪君台”
“邪君台……邪君?”另一个人惊愕的叫了起来。
“没错,就是邪君。”先前说话的人点头道。
“邪君原本不是升云府之主么?”另一个人说道。
“所以,邪君就是他宝光星君的死仇啊”先前说话的人回道:“这是他唯一的条件,我们一定要抢下邪君台,然后交与他,天君再三嘱咐,此事绝不能出一点纰漏。”
“不对吧……我们燕云十八脉里,属公羊术的实力最强,如果天君有大事交代,最可能找的是公羊术,又怎么会找你?”另一个人说道。
“你这是什么话?说我远不如公羊术?”先前说话的人露出怒容。
“这……这这……”另一个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用辞很不妙,极有可能造成误会,急忙于笑道:“名兄,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呆猪,老子懒得和你一般见识。”先前说话的气呼呼的说道,他知道对方是无心之语,相处无数年,他太了解对方了,不但没那个胆量,也没那么多心眼:“公羊术素有反骨,天君怎么可能放心把这等大事交给他?更何况,公羊术已参悟玄关,他勉强压制自己的进境,呵呵呵,以为天君看不出来么?天知道他混入人界想做什么?到时候他自己炼化了邪君台,又逃之夭夭,我们到哪里去找他?”
“这样啊……”另一个人顿了顿,又道:“可是,大人追问起来,我们该如何交代?”
“说你呆,你他吗还真呆啊?”先前说话的人叫道:“他是人族,我们需要向他交代么?等一年之期后,星路重开,我们把他骗入星路,到时候自有天君来收拾他,就算天君不管,宝光星君也会夺了他所有造化,以弥补自己万余年来的亏空,交代?他迟早是个死人,我们还交代个屁?”
“明白了明白了”另一个人诺诺的应着,随后又道:“可那苏唐能与大人抗衡,甚至让大人也不敢妄动,只凭你我能夺下他的邪君台么?”
先前说话的人呆了呆,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对方虽然呆了一些,但就因为简单,才不会刻意去混淆实力上的差距。
“哼哼……只是因为周步义太过胆小罢了。”先前说话的人冷笑道:“人界封印已久,阴阳断绝,连大圣境的修行者都是凤毛麟角,又怎么会出现星君级的大修?”
“可是那”
“我知道,你是说周步义。”先前说话的人截道:“周步义是个例外,你没听到么?他已静修千年了,又得到了某种古怪的传承,所以才能勘破生死玄关,至于那苏唐,今年不过二十出头,二十出头啊满打满算,他修行了不过十几年,你听说过哪个家伙只修行十几年便成晋升为星君的?”
另一个人认真的想了良久,摇头道:“还真没有,天君资质举世无双,连那些星府中的大